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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坐着。阮笙命令他。
  傅元灼很不愿意,但阮笙瞪他两眼,傅元灼还是乖乖坐到了软皮沙发上,顺便抬手拍拍自己的腿:那笙笙也坐下,坐这里。
  阮笙很无语,他对荆棘味的人形座椅并没有兴趣,坐到沙发另一头。
  谁想到下一秒,整个人被傅元灼抱到腿上,男生神色可委屈了:笙笙别离我那么远。
  傅元灼可怜兮兮地贴近他的脸,悄悄在阮笙脸上亲了一口,才心满意足地抿抿薄唇,不哭了,也不闹了。
  但阮笙快要受不了了。
  这些天傅元灼一直和他保持安全距离,没有任何越矩的举动,阮笙还以为傅元灼性格变好了,没想到脑子里还是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当即压低声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凶一点:离我远点!
  傅元灼脸皮变厚了,装作没听到。
  阮笙瞪他好几眼,连忙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朝前台打了个电话,想叫两个保安上来,把傅元灼抬到医院去。
  前台工作人员听完他描述的情况,不知为何,突然顿了顿,说道:请问傅先生是alpha吗?
  阮笙看了眼正在自己脸上蹭来蹭去的某只大型生物,应了句是。
  工作人员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什么,告诉阮笙,酒店里就有医生,或许能确定傅元灼的问题。
  阮笙将信将疑,越看傅元灼,越觉得身边这人不大正常,只好说道:那你先让医生过来吧。
  他刚挂断电话,傅元灼就不依不舍地凑了上来,似乎对刚才阮笙冷落他的举动很是不满。
  阮笙才不吃他这套,手脚并用地从傅元灼怀里挣脱出来。
  要是房间里没人,傅元灼粘着他就算了,等会医生进来,他才不要在外人面前被傅元灼蹭来蹭去。
  好好待着。他语气强硬。
  傅元灼不愿意,要伸手把阮笙拉回来。
  你、你别动!阮笙被他烦得没办法,你听话,等会医生走了,就就给你亲一下。
  阮笙刚说出这话,自己就被羞的满脸通红。
  傅元灼眼睛立即亮了亮。
  医生没过几分钟就过来了,是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士。
  阮笙说了傅元灼的情况,这位女士直接拿出个巴掌大的仪器,贴在傅元灼后颈腺体上,静静等待两分钟拿下来一看。
  是易感期。她语气平淡道。
  什么?阮笙不大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医生看他一眼,解释道:易感期是Alpha会出现的一种生理周期,非常普遍。这个时期的alpha会躁动不安,信息素浓度极高,渴望自己的omega,希望得到Omega的安抚。
  阮笙怔住了,过了好几秒才听到自己的声音:那如果没有omega安抚的话,会怎么样?
  医生道:严重时可能会失去理智,如果他易感期反应太激烈,你可以申请让医院隔离。
  傅元灼一听到隔离两个字,瞬间就不高兴了。
  阮笙拍拍他的头,让他别闹,傅元灼才安静下来。
  对了,这个安抚是什么意思?阮笙眼帘微颤,问道。
  医生看他的眼神仿佛看着白痴:就字面意思啊,肢体抚慰语言安抚,你根据他的严重程度来决定,尽量不要拒绝他的要求,要亲要抱都随便他。
  阮笙:
  第60章 等花期
  医生告诉阮笙, 他和傅元灼信息素的契合度很高,用他的信息素来安抚傅元灼,效果最好不过。
  当然, 如果你嫌他烦,可以通过别的方式来消耗他的精力,比如运动或者工作。医生说道,易感期反应程度最大的也就最近三天左右,之后生理反应会有所减弱, 不会影响到正常生活。
  所以也就是说,等过了这两天,就不用我来安抚他了?
  可以这么说, 但是没有omega的alpha在易感期攻击性更强,以防意外的话,你最好不要完全和他分开。医生收拾好自己的工具。
  阮笙送她到门口。
  医生又想到什么,回头道:易感期的alpha对周围环境会十分敏感, 酒店这种陌生的场合会加重他们的焦虑。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还是回到他熟悉的环境比较好。
  阮笙点点头,目送医生离开, 回身看见傅元灼, 有些头疼。
  男生乖乖坐在沙发上, 看见外人走了,立即站起身往阮笙面前跑。
  他个子原本就高, 现在更是接近一米九,阮笙微微仰头,便对上男生满含期待的眼神。
  做什么?阮笙伸出一个手指,点在傅元灼胸口上,隔开几公分的距离。
  男生沉沉盯了他几秒, 发现阮笙没领会自己的意思,凌厉的剑眉皱起。
  不舒服?阮笙问道。
  傅元灼摇摇头,手指点上阮笙的唇:要亲。
  啊?阮笙忘了自己刚才给傅元灼下的承诺。
  傅元灼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他觉得自己表现特别好,应该把奖励讨回来。
  心里怎么想的,身体便是怎么做的。
  阮笙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被压倒门板上,男生手掌扶在他脑后,隔开坚硬的木板。
  你
  后面的话完全淹没在唇齿间,傅元灼含住他的唇,几乎像是要把阮笙融进身体里似的,凶猛的攻势一触即发。
  荆棘味浓烈而刺激,男生扶上他的后颈,在那脆弱娇嫩的腺体上来回摩挲。
  阮笙不免呜咽一声,甜腻的玫瑰香不受控制地四溢出来,和荆棘交缠环绕,密不可分。
  傅元灼似乎是很喜欢他这个反应,碾住舌尖不肯松开,一直到玫瑰香气充盈整个房间,和alpha的信息素完全融合到一起,傅元灼才满意地松开怀中人。
  把手拿开。阮笙声音绵软无力。
  男生这才放过他的腺体,怜爱地亲亲他的额头,像是获得了一件珍宝,捧在手心生怕摔碎了,但自己又忍不住,想要撬开美丽的外壳,探寻内里是怎样的存在。
  阮笙没想到,易感期里的傅元灼会这么难搞。
  男生和平时内敛的模样大相径庭,或许是出于本心,又抑或是平时被压制就了,如今就像是刚放出笼的狼狗。
  闻到点肉香就不管不顾地扑上去,还要含在牙齿间反复撕扯啮咬,榨出汁来才会罢休。
  尤其在酒店,傅元灼只认识他,不管阮笙做什么,他都要缠在身边,对于其他人总有莫名其妙的敌意。
  alpha可以用信息素威压来攻击别人,像傅元灼这样的,光依靠信息素就可以压制得普通alpha抬不起头来,阮笙可不想随身带个人形兵器出门。
  所以第二天,他就订好了机票,准备回国。
  等到了熟悉的环境里,傅元灼的症状或许会变好一些。
  他没有回顾家,丁姨和他说,顾家人最近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家里乌烟瘴气的,总是有各种人上门,在顾家闹事。
  阮笙想着,要是去了顾家,看见那些令人作呕的顾家人,或许傅元灼的反应会更加激烈。
  刚出机场,他问傅元灼想去那里。
  男生正拎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闻言想了想,道:回学校旁边。
  就是他们刚搬出宿舍时住的小二居室。
  阮笙愣了愣,纳闷道:你怎么还没退房?
  他们已经搬出来很久了,也不必总是租下去。
  傅元灼眸光闪了闪,抿唇笑笑:已经买下来了。
  他最近情绪比较外露,脸上表情多了点。
  你不是说自己没钱了吗?
  男生不知道突然想到什么,耳尖红了几分:房价一直在涨,早买比较好。
  那个房子面积不大,也不是新楼盘,你买来做什么?阮笙有点无语。
  傅元灼顿了顿,声音有些低,道:那是学区房,以后用得着。
  阮笙脸上腾地冒起两朵红云。
  他羞恼地瞪了傅元灼一眼:快走。
  自己立刻抬步往外,脚下速度很快,像是后面有什么人在追他似的。
  傅元灼轻轻勾起唇角,提着行李箱跟上。
  好久没人住的房子没有人气,阮笙指使着傅元灼打扫了好久,才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这是你的行李,阮笙指着两个大箱子其中之一,拿到你房间去吧。
  傅元灼刚刚擦干净客厅茶几,闻言抬头,一言不发地接过行李箱,转身进了主卧。
  哎!那是我的房间。阮笙连忙几步跟上。
  他拦住傅元灼,表情冷凝,指着隔壁稍稍小上一点的卧室:你的房间在那里。
  傅元灼不动,眉眼之间写着拒绝:我不去。
  为什么?
  那里没有笙笙的信息素,我睡不着。
  阮笙眼睛睁圆,盯了傅元灼好一会,男生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他没办法,只好放下手:进去吧。
  他在酒店,就知道睡不着的傅元灼究竟有多烦人。
  像只黏人的大狗勾,要是感觉不到阮笙的信息素,他能在走廊上站一晚上。
  傅元灼一脸理所当然,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了阮笙的房间,把自己的衣服放到柜子里,留出大半空间,是给阮笙放衣服的。
  阮笙凝视着他不停忙活的背影,在心里算着时间,还有两天,傅元灼就能恢复正常了。
  到时候,他一定要把傅元灼连人带行李全部扔出去,让他再也不能踏进这个房间半步。
  阮笙转身从隔壁房间拿来床单和被子,亲自动手给傅元灼在地上铺了个床。
  不然若是让傅元灼来,恐怕能把这地铺给他铺到床上去。
  傅元灼看到他的动作,声音有点委屈:不可以睡床吗?想抱着笙笙。
  你想得美。。
  事实证明,傅元灼不仅想得美,而且乐于将自己的幻想付诸实践。
  所以当阮笙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傅元灼怀里的时候,并没有太惊讶。
  他这些天已经完全熟悉了傅元灼的信息素,在入睡状态下,荆棘味的信息素浓度并不高,淡淡地萦绕在鼻尖,侵略性也被软化了,像是荆棘收起了尖刺,只留下清冽的草木香气。
  阮笙心里觉得还挺好闻,但他绝不会说。
  男生睡得很沉,易感期让他的精神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只有在阮笙身边,才能睡得这么安稳。
  傅元灼两只手都搭在阮笙腰上,要是他动身起床,肯定会惊动傅元灼。
  阮笙准备多躺一会。
  他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男生的脸庞,不得不承认,作为顶级的alpha,傅元灼从容貌到身材都无可挑剔,如果忽略他那恶劣到骨子里的性格,傅元灼合该是个很讨omega喜欢的alpha。
  想到这里,阮笙抿抿唇,心里有点烦躁。
  如果如果傅元灼喜欢上别人,是不是也算是脱离原书轨迹,那他就可以回家了?
  阮笙默默想了一下这种可能性,脑子里不由得浮现起傅元灼拥着其他人的画面,他顿时心里一颤,像是受了莫大的打击,连忙摇摇头,把脑海里的景象甩了出去。
  他才不要看到刚才那种画面。
  阮笙眉间紧蹙,心里却像是明朗了不少,好像明白了什么事情。
  他想要翻个身,只有看不到傅元灼这张脸,他才能冷静地思考。
  可是没想到,他刚刚侧过身,突然发现被子底下,自己某个地方蹭过傅元灼的手臂。
  阮笙脸红了红,他很少遇到这种时刻,要不是傅元灼一直无所顾虑地在房间里释放信息素,他肯定不会这样的。
  就连身后那个地方,都不由自主地有些湿润。
  但就是这样轻微的动作,却惊动了睡梦中的男生。
  傅元灼施施然睁开眸,他很快恢复了清明,刚准备收紧手臂把阮笙往怀里揽,却发现手臂上隐隐碰到什么。
  阮笙这下整个人都熟了,绯红从睡衣领口蔓延开来,衬得白皙的皮肤像个待人采撷的水蜜桃。不难想象,在被、睡衣包裹之下,是怎样艳丽诱人的美景。
  你、你把手拿开。阮笙羞涩极了。
  傅元灼的呼吸忽地重了,猛地掀高被子,整个人埋了下去。
  被子抬起又落下,中间隆着起伏。
  阮笙根本不敢看里面是什么场景,他只觉得自己都很少触碰的部位,忽地进了一片湿润温暖的地方。
  他也湿了,湿的是后面。
  傅元灼怎么这样?
  阮笙何时受过这种刺激,他紧紧抠着床单,露出被单白玉般的脚趾都蜷缩起来,脚背绷直,像是振翅的蝴蝶,在潮涌中舒展双翼。
  男生在被子下待了许久,其实阮笙结束得很快,但傅元灼更多时间,是在伺候后面那朵还未盛开的花骨朵。
  他知道自己不能急,阮笙的发情期已经过去了,尽管现在可以承受他,但是不能得到最完美的体验。
  他要等,等下一次热潮汹涌的花期。
  傅元灼相信,那个时候,他可以让阮笙心甘情愿接受这份感情,也要接受他。
  他要在最好的时刻,摘下这朵盛开在他心上的玫瑰花。
  第61章 我马上来接他
  阮笙之后一整天, 都没让傅元灼亲到自己。
  要是亲到了对方的唇,不就相当于他把自己那东西给
  阮笙想着都觉得羞恼,直接拒绝了男生时不时黏上来的举动。
  傅元灼耐心哄着他:没事的没事的, 笙笙哪里都是香的,不信你自己来试试。
  阮笙不想试试,竖着眉像只炸毛的小猫,捂着傅元灼的嘴不让他说话。
  男生脸上笑意浅浅,在阮笙手心亲了一下。
  阮笙耳后悄悄爬上两抹绯红。
  易感期前三天是反应程度最剧烈的时候, 过了这三天,后面一段日子虽然也有轻微的生理反应,但是正常生活是不受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