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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辜星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嘴里咿咿呀呀敷衍着,翻个身,背对男人,继续睡。
  行至床边,俯身,于女人光洁的眉心印下一吻,“我走了,安氏季度报告,晚上等我回来一起吃饭。”
  夜辜星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男人收拾妥当,正准备出门。
  “我这辈子,都不敢……”
  迷糊间,男人俯身,在她耳边轻喃——
  这一晚,自然免不了可劲儿折腾,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夜辜星才堪堪睡去。
  男人低低笑开,“正好,一起洗。”
  夜辜星满头黑线,“我还没洗澡。”
  “女人,我们多久没一起了?”
  见势不好,刚想起身,就被男人反手一捞,直接打横抱起,出了书房,直奔卧室。
  “拿我跟其他男人比?呵呵……”危险又诡谲的笑声听在夜辜星耳里,她只觉头皮发麻。
  夜辜星吸吸鼻子,“你敢我就敢。”
  “你敢!”男人眉眼一沉,满面寒霜。
  “你要敢像陌将离那样,我保不准就去寻另一颗草了!”
  男人气息稍稳,一口气刚下去,又被女人接下来的话给生生提拉起来——
  “呃……你这么激动干嘛?又不是说你……”
  “胡说!那叫没心没肺!”男人冷斥。
  “做人不应该潇潇洒洒?”
  男人力道一紧,腮帮子有些硬,“听起来很洒脱。”
  “不合适,就得丢。难道不是?”
  她可是得过金鸡奖最佳女主角的人,演技百分。
  “芳草?收手?”男人的目光深了又深,夜辜星却天真无所觉。
  眼中狡黠飞闪即逝,“我回她,天涯何处无芳草,该收手时就收手。是不是很机智?”
  “你说。”
  “她问,如果我是她,会怎么选。你猜我怎么回答的?”
  知道她话还没说完,男人静待下文。
  “煌,今天二姐问了我一个问题。”
  百炼钢,绕指柔,不过为其一人尔。
  这可是个从没伺候过别人的主儿,就连亲妈纪情都没这待遇。
  敢情还挑三拣四,要求颇多,对此,安隽煌仅是无奈一笑。
  女人双眸半眯,神情颇为享受,“左边……右边……就是这个位置……”
  男人沉邃的眸中划过一抹心疼,伸手扶上双肩,替她轻轻**,“这样好一点?”
  “嗯,累。”
  “累了?”
  男人从办公桌后绕出,往女人身旁一坐,长臂伸展,将人轻轻一带,顿时软玉温香满怀。
  夜辜星把包一扔,整个人窝进组合沙发,又顺势蹬掉脚上拖鞋,向后一倚,缩成小小团状,全身放松,禁不住喟叹出声。
  “回来了?”男人放下手里文件,抬眼间,冷漠尽褪,一派温软。
  一路行至书房门外,见房门半掩,有灯光透出,夜辜星敲敲门,不等答复,推门而入。
  “不用,我吃过了。”
  “夫人,我灶上还煨着热菜,您先吃点?”
  “我知道了。”夜辜星朝楼上走。
  “月先生和溟先生吃过晚饭就出门了,家主应该在书房。”
  “嗯。他们人呢?”
  停车,进门,换好拖鞋,王嫂听到响动,系着围裙从厨房探了个头出来,见是夜辜星,忙不迭放下手中活计迎上前,满眼殷切,“是夫人回来了?”
  到地下停车场取车,一路驶向主干道,回到别墅已将近八点。
  “是。”
  门阖上的瞬间,夜辜星笑意骤敛,朝一左一右两个黑衣人沉声吩咐:“把门看好。”
  “嗯。”
  叶洱躺在病床上,面向夜辜星,盈盈眸光在月色映照下反射出细碎光亮,“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