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叶洱打断她,眼中隐有厉色闪过,“你可以对他不满,可是,我不允许你污蔑他!”
夜辜星被气笑了,“叶洱,”她叫她名字,而非亲昵的一声“二姐”,继续开口,“你清醒点好不好?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你确定,记忆里的离哥哥,还是现在这个离哥哥吗?!”
“住口!”叶洱猛地起身,站在夜辜星面前,居高临下,“是不是,我自己清楚,不用别人说。”
“在你眼里,我只是别人?”夜辜星眯着眼看她,不是她要怀疑陌将离,而是这个男人一看就是那种深藏不露的人,她只是不希望叶洱被骗!
眼里闪过一抹懊恼,叶洱面色稍缓,“一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误会他。”
夜辜星把小姑娘放在沙发上,站起身,和她相对而视,“二姐,我不想跟你吵。有时候,自欺欺人,并不是最好的方法。就像放久的菜会坏掉,时间可以改变的东西太多,你扪心自问,现在的陌将离还是曾经那个离哥哥吗?”
“一一,”唇边勾起一抹苦笑,叶洱脸上的张扬不复,一种无力的颓败取而代之,“我知道,可是我不愿意就这样放弃。你说得对,菜会腐烂,人会变,但我不相信一个人骨子里的东西也能彻底改变!所以,我想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这么多年的等待一个结局。”
夜辜星微愣,原来,叶洱比任何人都拎得清。
“二姐,你只希望你幸福。”
眼中泛起泪花,叶洱轻拍她的手,“我知道……”
夜辜星松了口气,幸好叶洱还是清醒的。
情之一字,最伤人,伤的不是身,而是心!
“二姐,什么时候请他出来吃个饭吧。”
叶洱笑了笑,“前几天,他还说要请你吃饭来着。”
“是吗?”夜辜星笑得意味不明。
请她吃饭?
大年初二,褚尤乘直升机飞回俄罗斯,战斧还有很多事亟待处理,下午,夜四、夜五等人也登机飞往埃及,年后还有一场国际和平谈判需要四人列席。
大年初三,楚天回了澳洲,随即,凌彻也带着老婆飞回h国。
接下来几天陆陆续续有人告辞,夜辜星即便不舍,但也清楚,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各自都有了事业,不可能再像十年前那样同吃同住,一起受训。
身后一暖,夜辜星侧首,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耳畔。
安隽煌收回手,“天冷,多穿一件。”
夜辜星伸手拢了拢肩上外套,突然,向后一靠,安隽煌顺势从身后将她搂进怀里,“怎么了?”
“煌,你说,时间是不是真的能够改变一切。”
“不是。”
“嗯?”
“至少,我对你,不变。”
夜辜星笑嗔,“嘴真甜。”
男人眉眼微沉,瞳眸深邃,“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
安隽煌拧眉。
“我只是……舍不得他们。”
男人面色稍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是啊!走吧走吧!都走吧!我们也该走了!”夜辜星赌气似的说完,又想起什么,用手肘捅了捅男人精壮的胸膛,“那我们什么时候上岛?”
“快了。”
夜辜星侧首,抬眼看他,“还有什么事吗?”
男人眸中狠色乍现,“有些账,是时候清算了。”
“你是说……纪家和江家?”
安隽煌埋在她脖颈轻嗅,又蹭了蹭,瓮声瓮气开口,“你舍不得了?”
夜辜星哑然,旋即轻笑,伸手拍拍他的脸,像哄儿子一样,声音轻柔得不可思议,“乖,别乱吃醋。”
她舍不得?
又不是圣母玛丽苏,救苦救难观世音,她舍不得什么?
安隽煌轻嗯一声,吻着女人白皙的脖颈,逐渐往下。
夜辜星被他浅浅的胡茬扎得发痒,扭着身子闪躲,这一扭,出问题了。
男人浑身僵硬,气息浑浊,“别、动!”
“咦?”夜辜星笑得挑逗,媚眼如丝,“这么快就有反应了?”
“妖精!”
下一秒,她被男人打横抱起,伸手抵在他炽热的胸膛,提出要求:“我在上面。”
男人冷哼,“休想!”
“那我不干了!”她挣扎。
“不干也得干!”他把人抱紧,任她如何使坏,也四平八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