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夫人眼中心疼更甚,想起二儿子这一身病,她就恨呐……
纪皓霖朝纪修宸微微颔首,“大哥。”然后转向纪修瑗,眼底泛起丝丝诡异,“小妹。”
纪修宸轻“嗯”一声,不甚热络;而纪修瑗却全身一僵。
“对了,怎么没有看见皓轩?”纪皓霖状似无意地开口。
纪夫人叹了口气,目光幽幽飘向大门紧闭的书房,“被你爸叫去了书房……”
话音未落,只听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中年男人的震天怒吼——“滚!你给我滚出去!纪家没有你这样的废物!”
听闻“废物”二字,纪皓霖呼吸一窒,眼底一抹恨意翻涌!
纪夫人、纪修宸倏然一惊,快步朝书房而去,只是没等他们赶到,书房的门便从里面打开了,纪皓轩苍白着脸走出,右脸颊上赫然一个五指红印!
“修宸进来。”沉稳无波的嗓音自书房传出,听不出丝毫恼怒,很难想象这个声音的主人在不到一分钟前曾勃然大怒过。
纪修宸目不斜视,依言而入,紧抿的薄唇带出丝丝冷厉。
纪夫人却是心疼地直掉眼泪,伸手抚上儿子微微肿起的半张脸,“皓轩,我苦命的孩子……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跟纪刚做了三十年夫妻,蔺慧很了解自己的丈夫,他虽然严格,但是很少对孩子动手,除非是真正动怒了……
方才,纪刚只是接了个电话,之后脸色就阴沉下来,皓轩刚进家门,连水都没喝上一杯,就被叫进了书房。
“皓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句话啊——你爸怎么会无缘无故对你动手呢?”
“他……回来了。”
蔺慧一愣,目露疑惑,“什么?”
纪皓轩却倏然抬头,冷冷道:“安隽煌回来了。”
蔺慧如遭雷击,胸口剧烈起伏着,眼底极为复杂的情绪翻涌着,有恼恨,有忌惮,有恐惧,有惊悚,最后竟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纪皓轩赶紧伸手将她接住,语气惶急,“妈!妈!您没事吧?!媛媛,药呢?快——”
“啊?哦……”纪修瑗手忙脚乱一通翻找……
谁都没看见,不远处,正握拳轻咳的纪皓霖眼中一闪而过的癫狂神色!
苍白的脸上一抹诡异的笑容正逐渐成型,“咳咳咳咳咳……”撕心裂肺。
安隽煌,我苟延残喘,等了你整整十年,你,终于回来了……
而大院儿那头的江家,此刻亦是人仰马翻。
江昊霆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白色的衬衫上血迹斑斑,闻讯而来江家人见状,勃然大怒,江父更是在手术室外当场发飙,江母哭得死去活来。
“给我查!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人揪出来,敢伤我江家人,好大的胆子!”
“老公,你一定要为儿子报仇!要让那个人付出惨痛百倍的代价!”江母眼中一闪而过阴狠之色,敢打伤她儿子,她要那人用命来偿!
但是半个钟后,老爷子一通电话,却让江父面色陡然灰败,颤抖着双手,交待下去,“不用查了……”
江家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江母抹了抹眼泪,小心观察着丈夫的脸色,“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之间……不查了?”
谁知江父目光陡然一厉,突然发难:“都是你这个好女人!你看看你怎么教的儿子?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不说,还给我惹了这么大祸?以前仗着身份胡来,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他这次变本加厉,竟然惹到了安家头上,活该他踢到铁板!安隽煌是什么人?居然敢觊觎他的女人?这就是我江家长子嫡孙!丢脸!死了也活该——”
说罢,拂袖而去。这一出事,还有好多善后工作等着他处理,若是这次不能给那位一个满意的交待,整个江家都得完蛋!
今夜,涉事各家皆是人仰马翻,注定,风难平,浪难静!
而此刻,夜辜星的小公寓内,一男一女正相对而坐,男的目光深邃,女的目露警惕。
安隽煌辅一动作,夜辜星连忙伸手,一臂距离始终牢牢横亘在两人之间。
男人耐着性子,难得温软了嗓音,略带诱哄的意味,“乖,过来。我保证,不动手动脚。”
夜辜星目露犹疑,将信将疑,紧紧拽住领口,不动。
“一言九鼎。”
疑虑稍稍打消,这男人说话向来是说到做到,他既然承诺不会动手动脚,那一定会做到,这点夜辜星倒是深信不疑。
想想他今天“冲冠一怒为自己”的英雄壮举,心里泛起丝丝甜蜜,顾虑已打消大半,试探着靠近,不是她小心,而是这男人太不依不饶,给了他肉汤,他还想要尝点肉渣,只差没有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了!
小东西还在肚子里呢!他也不知道忍忍!
忍?谈何容易?对于一个守身如玉将近三十年的老处男来说,就好比一口干涸多年的枯井,一遇甘霖瞬间食髓知味,哪里还知道克制。
不过安隽煌还是心知肚明,不能到最后一步,不过其他便宜可没少占!
夜辜星就是给他吓怕了,明天一早还要拍戏呢!要是纵容了他,肯定没法出门见人了!她的皮肤白,而且十分细嫩,稍稍一用力就能留下印痕,偏偏这个男人又不知道“温柔”为何物!
连亲吻这种事也带着强势和霸道!
“乖,过来。”男人继续诱哄,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全身的气场才不是冷如寒冰。
夜辜星将信将疑地挪近一点点,见男人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一双黑眸望向她,略带深邃,嗯……再近一点,还是没有动作,呼——她松了口气。
“你……啊——”夜辜星惊呼出声,眨眼间她已经被男人逮到了怀里。
安隽煌将头埋在女子纤瘦的肩窝,深嗅两口,淡淡的茶花香萦绕鼻尖,冷冽的唇落在女人白皙的脖颈间,辗转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