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败没有想到多年没见,凌薇的演技居然变得这么好了。当下不屑的看了他们二人相握在一起的手一眼,再次开口冷嘲道:“虽然你假装不认识我很失败,但我不得不承认你们两个还真是天生一对。”
听到仇败忽然间转移了话题,凌薇却是没有掉以轻心。
她可是记得很清楚这个男人刚才说之所以可以找到这里全都是因为她。
想到自己硬生生的把这样的贱人引来了别墅中,凌薇就不由自主的心口发冷,到底是哪里做错了?竟然把他引来了?
看凌薇并不说话,仇败甩了甩扎着的马尾,大摇大摆的往这栋别墅里边儿走去,一张脸上却是慢慢的笼上了几分寒霜:“凌薇,我听说你又多管闲事出手压制了我所释放的寒毒是么?在为人压制寒毒之前你可有想过自己会因此而付出什么代价?”
就在仇败这番话说出的那一瞬间,他垂在一侧的手也迅速的猛然间往内里一勾,一股暗气顿时间从他的掌心渐渐凝聚,就在他话音刚刚落下几秒的时间,仇败突然发力将手中的那一道暗气猛然间往凌薇的方向丢来。
与凌薇手指紧扣在一起的唐子骞几乎是立即一动,同样的用那只空闲着的手迅速把凌薇往自己怀里一捞,紧接着便对对面的仇败放出了攻击之举。
唐子骞自知自己的实力不如仇败,在仇败用言语冷嘲热讽自己的时候他可以毫不在意,但是在仇败出手对付凌薇的时候他却不能不在意。
对于唐子骞来说,无论是谁,只要不要对凌薇出手,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仇败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对凌薇出手。
“没事吧?”低下头,他贴近了凌薇,却是用脸庞轻轻的擦过她的额头,肌肤触摸在一起,他顿时间感受到她肌肤恶毒温度依旧如初,当下唐子骞心底安然了下来。
看来她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却并不惧怕仇败。
唐子骞不相信凌薇在知道独孤真之后,在听到独孤真所说的那些话之后会对大家的身份没有怀疑。
所以刚才凌薇之所以敢那般跟仇败说话并不是不怕死、想找死,而是这一刻她真的不在乎死亡。
“我没事。”凌薇平静的声音回答着唐子骞的话,但她却清楚的感受到了这个男人在为她的安危而着急紧张!
“巫云哲,她交给你了。”
点了点头,唐子骞却是没再迟疑,直接将凌薇推到巫云哲身边,然后迅速出列,跟仇败两个人迅速交缠着打到了一块儿。
见到他们两个在交手的仇天也毫不示弱,竟然直接目光一偏便对上了那被唐子骞所命令着照看凌薇的巫云哲。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不到,巫云哲又立刻跟仇天二人一同进入了交手的状态当中。
别墅大厅门口处的位置巨大空旷,他们六人在这原本空旷之地一站,竟然也生生的给这个院落似的的空旷之地带来了一份充实。
看到仇天将和巫云哲已经交手开打,凌薇不由得把视线看向唐子骞,却见唐子骞与仇败虽然是在交手,然是两个人的嘴唇蠕动着,似是在交手的同时还说着些什么。
她没再犹豫,眸光一冷直接看向那一直顿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的勾连成。
“勾连成,上次在点将餐厅中你给我下药的事情我似乎还没找你算账吧?没想到今天你就自投罗网来了。”
凌薇说完这话之后也不给勾连成任何反应的机会,手中的银针齐发。
这大半年来凌薇在为人布阵施针的同时,也缓缓的将银针练得极其顺手,她在使用银针对付勾连成的时候甚至都有一种错觉,一种她天生就是用银针来对付敌人的料的错觉。
而这股错觉也在她手中的银针越发骁勇的时候越发明显。
只见凌薇所齐发出去的银针针针到位,全部都不偏不倚的扎在了勾连成的身上。
凌薇是今日所有人眼中的主心骨,无论是唐子骞巫云哲,还是仇败和仇天。
他们今日的目光和关注力其实全都是放在凌薇身上的。
现在凌薇终于出手,可是她的出手却让这几个人纷纷动作一顿。
巫云哲看着凌薇银针齐发的帅气模样,心中一阵感叹,天才就是天才,不仅医术超然,就连银针都可以用的如此唯美。
仇天在看到凌薇银针齐发着往勾连成身上直去的那一刹眸光一闪,却是感叹凌薇这年仅十九岁的小丫头片子竟还有这一手绝活儿!
跟他们俩心态截然不同的要数仇败和唐子骞了。
在仇败看来,凌薇天生就是一个用银针的天才,这根根银针在她的手里不仅可以让人起死回生,还可以让人从生到死。
这华夏国的人不知道,可是他修真界而来的人却是清楚的知道,凌薇之所以能够成为天才的真正原因。
那是一个秘密,一个属于凌薇的秘密。
显然,这个秘密唐子骞也知道。
虽然一双眼失明,并不能看见她此刻使用银针的风华,但他的耳力过人,即便在这呆着嘈杂的环境下,唐子骞依旧可以清楚的听到凌薇到底齐发了多少根银针,到底有多少根银针扎到了对方的穴道上。
听着那些根银针全都往勾连成的身上扎去的噗噗声,唐子骞却是有些无法掩饰的喜悦。
虽然她失去了记忆,没有了修为。
但是有一点她却没有失去,那就是玩转银针的这一手。
“唐子骞,凌薇不会是真的失去了记忆吧?可为什么她却记得你呢?还有刚才你喊的那什么巫云哲的人是巫医门的人吗?”仇败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响起在唐子骞的耳边。
伴随着这句话落下之后,仇败立即就大骂了一句操!
“别告诉我除了我们几个人在华夏以外,就连凌薇当年的巫医门也一并跟随着重生而来了。”
仇败早已经接受了自己在这个国家重生的事实,尤其是在发现大家跟他一样重生过来了之后,他就更不把这个当回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