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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穿越历史 > 我成了亿万富婆 > 第56节
  白雪冲她笑了笑,安慰道:“没什么。”
  柳茹云忙道:“你爸爸现在已经出事,我只希望你好好的,你和嘉铭千万也不要出事啊。”
  白雪想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可是她还是怕她承受不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抱住她道:“没事的,你不要担心。”
  魏嘉铭离开之后直接回了魏家,魏太太和魏老太太看到他回来也是一脸诧异,魏太太道:“你不是去国外了吗?怎么回来了?”
  魏嘉铭没回答,只道:“爸爸呢?”
  魏太太见他面色不太好,以为是他公司里出现了状况,便没有多说,冲他道:“在书房。”
  魏嘉铭敲门进去的时候魏承华正在摆弄棋盘,他面前摆着一杯茶,茶烟袅绕中,他的面容看上去竟有些模糊。
  魏承华见来人是他也是诧异,“你怎么跑回来了?”
  魏嘉铭走进来,他笑着,仿若闲聊一般问他:“那卷录音带是爸爸让人送到警察局的吗?”
  魏承华没有说话,沉着脸将白子和黑子布好局,可是他的沉默已经给了他答案。
  “我不是跟爸爸说过了,不要再对付白家了吗?”他的语气依然平静。
  魏承华总算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面色更沉,“嘉铭,不要忘了你的理想你的报复,布置了那么久的局不要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前功尽弃。爸爸一直很欣赏你的果决你的才智,我也一直以你为傲,你说过商场如战场,而你应该是商场中骁勇善战的王,你也应该是你王国中的主宰,爸爸这样做只是希望你不忘初心。”
  魏嘉铭笑容渐深,语气透着嘲讽,“所以,爸爸你希望我成为那种冷血无情只知道杀伐决断的征伐者是吗?”
  魏承华望着他,有些怒其不争,“你究竟是怎么了?!林家和白家不都是你一直以来的计划吗?你费了那么多的心思,花了那么多的代价,已经到了最关键的一步了为什么又退缩了!这不该是你,你不该是这个样子!你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了?”
  魏嘉铭闭上眼睛,脸上的笑意在一瞬间收敛,他鬓角的肌肉剧烈的抽-动了几下,再睁眼,他的眼中一片沉寂,如深夜中没有风吹拂的湖面,他的声音很沉,有一种可以让人内心颤动的力量感:“我爱上白雪了。”
  魏承华:“……”
  他勾唇,目光很冷,“如果因为这件事我失去了白雪,那么我真的会变成一个冷血无情,只知道杀伐的野心家。”他目光盯着魏承华,一字一句道:“我会如爸爸所愿!”
  他说完转身离去,空留下魏承华僵直着身体坐在棋盘前。
  一室寂静。
  晚上白雪陪在柳茹云身边,陪她一起睡,妈妈可能是年纪大了,和她聊着聊着天就睡了过去,可是白雪却一直没有睡意。
  不过妈妈也睡得不踏实,大概一直在做噩梦,一会儿叫着爸爸的名字,一会儿又叫着她的名字,白雪急忙搂着她,拍着她的肩膀,就像小时候她做噩梦时妈妈拍着她的肩膀那样,果然没一会儿妈妈就没有再梦魇了,而白雪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昨天白雪回来得着急,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都没有带,这实在是不方便,所以第二天白雪一早就回了一趟海蓝湾拿东西。
  只是很意外的,她推开房门的时候发现魏嘉铭居然在房中。按理来说他国外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他应该会过去继续处理才是,怎么他还呆在这里?
  她推门进去的时候魏嘉铭正闭着眼睛靠坐在躺椅上,他的脚边堆满了烟头,他身旁放在桌上的烟灰缸中也积累了满满的烟屁股。他看上去疲惫极了,面色有些白,浑身无力瘫坐在躺椅上。
  不过大概没有睡着,他听到推门声便猛地惊醒过来,见到来人是她,他愣了一下,随即便下意识站起身。
  “你……回来了?”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好像声带被石头磨过一样。
  白雪从衣柜中拿出行李箱,一边往里面装东西一边冲他道:“我回来拿东西的。”多余的话她不想多说了。
  她将衣服装完,又开始装她的洗漱用品,化妆台上堆满了各种化妆品还有香水,都是他送的,她看了一眼,想起那天他对她说,“我是你的老公,我送你礼物还需要理由吗?”反正她应该也没心思化妆了,所以她一样也没带。
  收拾好一切,她一转头看到他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站在那里,就仿若他的双脚被藤蔓缠住了一样,他就那样看着她,没有他那往日里淡定从容的笑意,苍白的脸色带着一种死寂。
  她握着行李箱往门口走去,而他就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几个大步走过来猛然拽住她的手腕。
  白雪几乎就是在手腕被他的大掌挨上的瞬间便将他甩开,也不知道是一夜没睡太过疲惫还是受到的打击太大让他精力全无,他竟然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
  “不是我做的,录音带不是我送出去的,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他好像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白雪冷笑一声道:“就算录音带不是你送出去的,但是设局套路我爸爸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他望着她那张决绝的脸,他突然就笑起来,说道:“对,我是对你爸爸威逼利诱过,但是你仔细想一想,你觉得他说服林汉国做假账真的只是担心我会对你怎么样么?他也有他自己的贪心,如果他真的刚正不阿,谁都利用不了他。”
  白雪道:“你够了!不用再为了你的贪得无厌狡辩!你魏嘉铭就是个手段狠辣,无恶不作的人!”大概是真的气急了,白雪说话的语气不免有些重。
  “贪得无厌,手段狠辣……”他突然仰头望着窗外,他目光微眯,有点点锋芒在眼底凝聚,他转身,走到桌前,动作从容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可是他握着酒杯却没有喝,他晃动着酒杯,他目光端详着酒红的液体,笑容绽放在嘴角,他似乎又变成了那个淡定从容,那个优雅自得的魏嘉铭,只是除了面色比平时苍白了一些以外。
  “你说得没有错,我就是贪得无厌的人,可是贪心并没有错,人都是贪心的。”他偏着头望着那随着手臂晃动时起时伏的酒面,眼神越发犀利起来,“我还记得二十年前,魏家远远没有现在这么景气,魏家的橡胶生意越来越难做,我看着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在别人面前卑躬屈膝。冷眼,鄙夷,被人骂成是败家子,所有人都说魏家恐怕要在我爸爸手上败掉了,那时候我就在想,我总有一天会让那些曾经对我家族冷眼的人臣服在我面前,我要告诉所有人魏家不可能败掉,永远不可能。我十几岁就已经知道了人情的冷暖,我比同龄人更懂事更成熟,也更优秀。我上中学就开始接触商场上的事情,我学会了怎么与人打交道,学会了虚与委蛇,学会了用面具伪装我的野心。”
  “我要将魏家发扬光大,我要让它成为商界独一无二的存在,我的信念如此坚定,我充满了斗志,因为有着强大的信念。我将商场看成了战场,而我誓要做战场上主宰一切的王者。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我将家族企业进行了一番改革,放手开始做电子这个新兴产业,每个人都不相信我,可是后来的成绩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魏家越来越强大,逐渐吞并了不少小公司,可是这远远不够,我要的还有很多。我日以继夜,永远想着的都是如何扩大魏家的版图,原本一切都进行得好好的,原本那块最大的蛋糕已经快成我囊中之物了,可是偏偏出现了意外!”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完最后这句话,他握着酒杯的手骤然收紧,那杯子竟然直接被他给捏碎了,碎片扎进了他的手中,顿时便有鲜血顺着手心流下来。
  他却像是毫无所觉,他抬头向她看过来,她看到他双眼泛红,他就像是一头突然被拔掉了利齿的野兽一样,本应该斗志昂扬的他一瞬间失去了自己斗志昂扬的资本,他愤怒无奈,绝望却又不甘。
  他一步步向她走过来,可是属于野兽那种凶煞的气场还在,望着他的靠近,她竟本能的生出恐惧。
  而他却在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那发红的双眼紧紧盯在她的脸上,可是他却笑着,沙哑着声音问她:“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成为我的意外?”
  为什么要让我只为征伐的心落在你身上?为什么要让我知道和女人睡觉的滋味,为什么要让我沉沦其中,我原本可以成为没有爱欲的野心家,我原本可以一直坏下去,可是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和你在一起的美妙,让我体验到和你耳鬓厮磨的温情。
  白雪怔住了,她望着眼前的男人,他此刻的状态看上去真的很可怕,浑身戾气尽显,可是他的双眼中却又泛着红晕,被拔了牙的野兽,纵然再有戾气又如何,他已经没有办法厮杀了,这样的无能为力却又让人心疼。
  她有那么一瞬间想过要动摇,可最终她还是收回目光,拉着箱子向门口走去。然而才一转身他便从身后抱上来,他戾气全无,有些紧张又有些无措恳求她,“不要走!不要离开!你爸爸不会有事的,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
  刚刚霸气述说自己野心的他好像一瞬间不在了,他的声音紧绷得不像样,像是随时都会断掉。
  白雪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挣开他的手离开了。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可是那已经不是她该考虑的问题了。
  她回到家中,却见妈妈正坐在沙发上织手套,她看上去已经没有昨天那么悲伤了,见到她进来她便冲她说:“天气冷了,我给你爸爸织几双手套送进去,免得他在里面遭罪。”
  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了,还不如想办法让未来过得好一点,母亲永远都是这么乐观的。
  晚上白雪陪妈妈说了一会儿话,等妈妈睡着了她才离开,可是回到房间她却怎么都睡不着,她悄悄拿了杯子和酒去了外面。
  游泳池装了霓虹灯,泳池边上还有几张沙滩椅和一张小桌子,她随便找了一张沙滩椅坐下,倒了一杯红酒喝掉。
  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没有回头,知道是严飞白。严飞白在她旁边的沙滩椅上坐下,问道:“怎么还不睡觉?外面这么冷,小心着凉了。”
  白雪道:“睡不着。”她说完又倒了一杯,正要喝下,严飞白却一把夺过她的杯子道:“不要喝太多了,义母会担心的。”
  严飞白说得很对,在家里喝酒,如果母亲看到了会担心的。可是她真的很想喝酒,没有哪个时候有现在这样那么想一醉方休的。
  白雪便同他商议道:“我想喝酒,去你的公寓喝好不好?”
  严飞白一向都是顺着她的,所以他没有多想便点点头,“好。”
  他怕她光喝酒会伤胃,顺路还买了几个小菜,严飞白的公寓里有他自己珍藏的酒,他随便拿了一瓶开了,白雪一看这酒就吓了一跳,忙说道:“这可是珍藏版啊,就这么喝了?”
  严飞白没当成一回事,笑道:“酒嘛,反正都是拿来喝的。”
  不得不说这个义兄还是挺够意思的。
  这个时间只能买到烤串,严飞白怕她嫌脏还特意绕了些路去一家干净卫生的地方买。不过烤串配红酒倒是也挺有意思的。
  白雪撸了一口串便喝一杯红酒,严飞白担心她喝得太急了打脑,不停劝她喝慢一点。只是这个时候她怎么听得进去劝呢?
  几杯酒下肚,她的脑袋已经有些晕了,她一手撑着下巴,问他:“你说为什么人都这么贪心啊?”
  严飞白道:“世间万物都是贪心的吧,不只是人。就像自然界中,植物只有长得最高才能抢到最多的阳光,而动物只有相互厮杀才能抢到最好的地盘,人类又更复杂了,竞争就更是残酷。”
  白雪又灌了一杯酒,笑道:“也是呢。”
  她抬头向严飞白瞟了一眼,他坐在她对面,有一口没一口喝着酒,非常有耐心的陪着她,其实白雪很清楚的,“白雪”的死严飞白有一定的嫌疑,和他单独一起喝酒什么的其实是一件冒险的事。可是在事情大白之前她还是愿意相信他的,如今除了父母之外她能相信的人也只有他了。
  又是几杯酒下肚,白雪便彻底倒下了,严飞白叫了她几声她都没答应,他便知道她多半是醉倒了。
  严飞白无奈的笑了笑,走到她身边,却是犹豫了一会儿才将她打横抱起,他将她抱到了房间中,将她放在床上。
  她睡得很熟,脸颊红彤彤的,嘴唇也泛着一种酒红色。他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她,一时间竟舍不得离开。
  看着看着他竟然入了神,直到一阵敲门声将他的思绪拉回,这么晚了会是谁在敲门。他怕敲门声会吵醒了她,急忙出去将监控视频打开,看到门外站着的人他眉头一皱,这个时候她实在不应该来这里。
  只是敲门声还在继续,以防她会吵醒白雪,他这才将门打开。
  门外的女子看到严飞白还是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严飞白一脸冷沉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你应该清楚,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女孩很害怕他,小心翼翼说道:“真的很抱歉,我……我出了一点急事,我自己没有办法处理,所以想求严先生出面帮我处理,我知道打扰严先生是我不对,但是我已经没有办法了。”
  严飞白却问也懒得问她出了什么事,只冷冷道:“马上离开这里!”
  女孩吓了一跳,却也不敢再说话了,立马道:“好,我马上走。”说完她果然就转身走了。
  严飞白将门关上,可是一转身却看到白雪站在房间门口,严飞白当即便愣了一下,随即便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冲她道:“怎么出来了?”
  白雪脑袋晕乎乎的,可是她还是认出了刚刚那个女孩,她曾经在严飞白门外看到过她,当时她手上和脖子上都有淤青,整个人虚弱得不行。
  白雪迷离的目光望着严飞白,他一身休闲装,阳光又清爽,他怎么可能是会上地网的人呢?
  然而因为有酒精的作用,她的理智已丧失了大半,她直接冲他道:“你看过《穿貂皮大衣的维纳斯》吗?”
  严飞白:“……”
  白雪又道:“‘针刺,勒绞,你想怎么玩都可以,只要不玩死我。’这些话是你对我说的吗?”
  第50章 、50 ...
  严飞白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然而他却笑了笑, 一脸无奈道:“醉糊涂了吗?竟然都开始说醉话了?”
  白雪确实是喝醉了, 头晕的厉害,她身体一歪, 眼看着就要倒下去,严飞白眼疾手快, 急忙上前将她扶住,她的头挨上他的胸口,她只觉得一时间天旋地转的, 如潮水般的困倦顿时就将她席卷。
  严飞白将她打横抱起又将她放回到床上, 而他也顺势在她身边躺下。他和她躺在一起,而她就在他身边。
  他伸手想将她抱住, 可是试了几次却都不敢,到最后他的手臂都已经开始发抖了,最终他咬唇,终于将手落在她身上, 然后将她搂过来, 他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 她温热的气息和她的体香瞬间就笼罩而上。
  他感觉快要窒息了,可是却又不舍得挪开, 他闭上眼睛, 近乎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越闻越是沉醉。
  他的身体开始沸腾,眼睛也红了, 有一种疯狂可怕的想法在他脑海中跳跃,他觉得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最终他还是挣扎着起身,他猛然撩起袖子,从小腿上取出他防身用的匕首,他握着匕首,眼睛也不眨一下,狠狠在手臂上划了一下,顿时便有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来。
  巨大的痛感袭来,他总算是清醒了一些,他没有办法再和她继续呆下去了,趁着自己还有理智的时候他急忙起身,快速离开。
  第二天白雪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得快要炸掉了,她出了房间,却见严飞白已经将早餐准备好了,他端着一杯醒酒茶过来冲她道:“先喝杯醒酒茶让胃舒服一点。”
  他将杯子递到了她嘴边,白雪还有点迷糊,便就着他的手喝下去。
  喝完之后严飞白又冲她道:“我给你煮了粥,你先喝一点。”白雪向餐桌上扫了一眼,果然桌子上摆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她确实也有些饿了,便走过去喝了一口,顿时只觉得一股甜腻顺着喉咙滑到了胃中,火烧火燎的胃得到纾解,她也觉得舒服了很多。
  “对了,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来过?”白雪问了一句。
  严飞白在她对面坐下,拿起面包吃起来,闻言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道:“没有啊,难道你做梦了,梦到有人来?”
  白雪脑袋还有点疼,也搞不清楚昨晚看到的是现实还是梦境。
  就在这时候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严飞白疑惑道:“这么一大早会是谁来敲门。”他一边说着一边过去将门开了,不料门外站着的人是魏嘉铭。
  白雪看到来人不由得眉头一皱,“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