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欲书文 > 穿越历史 > 民国少女[穿书] > 第115节
  “老大叫抓的那两人不见了。”
  “啊哟!”胖厨师一拍大腿,“不会是驾了小船逃跑吧?”
  “没呢,小船还在。估计人还在船上。”
  “我这儿可没啊,我今儿一直在这儿坐着,除了你们就没谁进来过。”顿了顿后又听那胖厨师说,“哎?那个说书的不是都说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你们仔细翻过关人的房间没?万一人其实就在里面躲着呢?”
  “哎哟!叔你可……”后面的话没说,不过听声音和感觉,应该是正对着厨师比大拇指呢,“我们还真没好好查那间,找到人请你喝酒啊!”
  说完快步离去。留下苏梦萦在胖厨师继续哼着小调的背景音中,转头看着荣醉景,默默的朝他伸了大拇指。
  ——刚才松绑后,她就想着说和荣醉景一起就藏在被关的房间内的,毕竟在看见松掉的绳索后,人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关在里面的人已经逃跑了,绝对不会想到其实还一直躲在原处。
  不过才提出来就被荣醉景给否决了,毕竟这种方法确实在其他环境下也许有奇效,但在这个船上却不行。
  一旦等人反应过来,他两藏身的地方就是瓮中捉鳖的瓮。
  和没跑一点儿区别没有。
  荣醉景面对苏梦萦的大拇指,很是傲娇的扬了扬下巴。
  得意洋洋。
  然后凑近苏梦萦耳边,悄声,“我觉得你回去之后可以把我的光辉形象写进你下一个故事里。”顿了顿,“当然,随便和苏凤翎提一提也是可以的。”
  听完后,苏梦萦斜眼他。
  ……其实后面那句才是重点吧?
  然而。事实就是,谁酷炫到最后还真是不一定呢~
  ╮(╯▽╰)╭
  上午。九点。位于港都和上海之间的海域里,乘载了荣、宋、苏三家的轮船准时出现,隔着约几十米的距离,苏梦萦和荣醉景几乎是同时看见站在另一只轮船上,一身黑色束腰风衣,里面着一件大红色连衣裙,长发微卷的苏凤翎,冷着一张脸站于船头。
  酷炫到不仅仅是苏梦萦一愣,就连荣醉景都忍不住狠眨了几下眼睛。
  船靠近,按上甲板,连通两边。
  朱爷跟在某个男人的身后出现,和小花儿隔着两船之间的距离对峙。
  海风太大,自然听不见两边的对话。但不一会儿,却见了小花儿回头,就有人拎着四个封箱的木箱子走上前,放于她的脚下,并一一打开。
  里面金灿灿的,全是码放整齐的金条。
  荣醉景咂舌,“你说宋家和苏家提前的时候,上海国民银行的行长有没有抱着他们的腿哭泣挽留?”
  “银行行长有没有抱腿我是不知道,但我只知道要是我们还不趁这个机会跑,等会儿就是我们抱着那位陈老板的腿大声哭求了。”
  苏梦萦斜眼他,“你要抱左腿还是右腿?”
  荣醉景摸摸鼻子,仔细看了看陈老板身后的人后说,“走吧。”
  苏梦萦跟在荣醉景身后起身。等到他把正认真给猪脚拔腿毛的胖厨师敲晕放倒后,才出来。两人鬼鬼祟祟的摸出去,朝之前看准的小船方向去。
  但才到拐角,走前面的荣醉景就猛的停了下来,苏梦萦刹车不及,直接撞上他的后背,顾不上鼻子上的疼,心中警铃大作——
  ——被发现了。
  拐角处。龙二正叼着烟眯眼看着茫茫大海,依靠在船舱墙壁上。手上……把玩着手枪。
  而他的几个心腹,这才从拐角出来,将荣醉景和苏梦萦团团围住。
  荣醉景四下看着,将苏梦萦挡在身后。一脸严肃。
  龙二头一偏,吐掉嘴里的烟后,却依旧依靠在那儿,只是偏过头来,隔着荣醉景,看着苏梦萦,半响后才轻笑开口,“我想了想,还是不甘心做一个酒量很好的修鞋匠。”
  第145章 咿咿咿
  “……我还以为他不会放过我们了。”
  顺利上了小船, 至船上行驶出一定距离后荣醉景在收回视线, 不再看站在船上那个双手插兜看着他这辆小船的龙二, 扭头对苏梦萦说。
  苏梦萦没说话,但刚才也和荣醉景一样的心中一沉。所以对于龙二能放过她和荣醉景, 也着实很是惊讶。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 是赶紧绕过陈老板的船, 驶向小花儿他们那条。
  这驾船的事苏梦萦就完全一窍不通了, 由荣醉景掌控着绕了一个很大的圈儿,才重新接近小花儿那条。
  恰好就看见现在除了小花儿站在船头外,宋意、苏予然、沈敬亭都出现在船头。还有……
  “家姐?”荣醉景看见站在一边的荣雍棠, 呻吟,“完了,我估计我这次回去得遭罪了。”
  但此时船上的人并未留意苏梦萦和荣醉景他们,两边气氛正剑拔弩张, 最奇怪的是, 陈老板的脚边真有两个明显装了人的人形口袋。而宋意身后的阿大手上, 也由宋家下人拎着两人。
  同时, 小花儿脚下踩着一箱已经倾倒的金条,正慢慢使力, 将金条往海里倒。
  陈老板的表情, 异常难看。
  “哎!我们快过去, 没见小花儿把钱往海里扔嘛。”苏梦萦头也不回的对身边的荣醉景说,没见对方有动静,扭头一看。却看见个红了耳朵尖儿, 眼睛扑闪扑闪直勾勾盯着小花儿的景少爷。
  “……喂。”苏梦萦面无表情的默了默,淡淡拍拍荣醉景的肩,“……能安全之后再对着我家花儿发花痴吗?”
  景少爷?景少爷仰头一哼:╭/(/╯/^/╰/)/╮
  等看见两边看见苏梦萦和荣醉景后,宋意这边马上明白对面陈阚脚下的不是真的,加上陈阚唯一的儿子和老母还在手上,没费多少功夫就控住了对面的船。
  等接了苏梦萦和荣醉景上船后,人都已经五花大绑了。
  “哥……”苏梦萦笑着还未说完,就被宋意一把抱进了怀里。紧紧的。
  但即便这样,苏梦萦依旧能感觉到宋意的微微颤抖。不由在楞了一下微笑,用手掌轻轻拍他的背,“好啦好啦不怕啦,我回来拉~安全!”
  “安全?”沈敬亭把宋意从苏梦萦身上撕开,叼着烟敲了敲她的头,斜眼,“看样子以后出门我得给你配几个保镖了,安全。”
  苏梦萦嘿嘿笑。
  然后是一直面无表情很女王的小花儿红着眼扑过来抱住苏梦萦,哪儿有刚才的半点威风凛凛大姐大气势啊。
  这鲜明的对比,让旁边一上船就被荣雍棠拎着耳朵的荣醉景,感到了深深的伤害和扎心。
  等寒暄后,苏梦萦将刚才的情况大致和大家说了后,宋意就叫人将同样五花大绑的龙二给放了过来。
  但到了跟前,开口的却是沈敬亭,“你救了我家宝儿,之前在港都也承蒙你的帮助。……你走吧。”
  说完,从龙二扬了扬下巴。
  龙二未说话,只揉着手腕回头,看向沈敬亭扬下巴的位置。只看见有人将剩余的几个装了金条的箱子往那艘,原本属于陈阚的船上拎。神色复杂的回头,“……什么意思?”
  “你的人、钱,还有船。现在都是你的。”宋意接口,说了顿了顿微微侧首对站在身后的荣雍棠说,“荣家家主要的应该也是陈阚吧?”
  荣雍棠听了,红唇一勾,微微一笑,“只要这位保证有生之年不再出现在港就行。”
  龙二听了,深深的看了苏梦萦一眼后,什么都没说的转身离开。
  多年后,美国洛杉矶最大的华人黑手党头领龙老大,被人津津乐道于他的铁血手腕的同时,还有他的古怪爱好。
  ——每周末,都会支个小摊,给人修鞋。
  而他,也着实信守了承诺。
  ——终其一生,未回华夏。
  第146章 完结篇
  陈阚交给了荣家家主荣雍棠处理, 后续无论是宋家还是苏家, 都不插手。
  但“祸不及家人”, 所以陈母和那个熊孩子也由宋家这边派人送了回去。而一同被送回去的,还有怀孕的烟柳。
  苏梦萦并不知道她是怎么和陈阚搅和在一起的, 但两人之间的那点情义, 她早还了, 所以现在也算是两不相欠。
  至于荣雍棠以后会不会清算陈家, 这就不在宋意和苏家的管控范围内了。
  分离时,荣雍棠有对宋意和苏予然颔首致谢,表示等将港都的首尾全部处理干净后, 会选个好时机拜访的。
  到时候再好好道谢。
  约过两月,苏梦萦就从高立冉的嘴里听说了济南陈家的事。
  不知为何,陈家二房知道了四姨太朱丽燕的儿子根本就不是二房的种,而是四房的。二房闹着要让老太太给他们做主, 要把朱丽燕给沉塘才行。但另一边, 现在四房一直在外做生意的陈四老爷陈阚失踪了, 膝下一直没个一男半女, 虽然现在烟柳被带了回去,身怀六甲。
  可毕竟是外面不干净的女人, 这肚子里的种到底姓不姓陈谁都说不准。
  再说了, 即便退回去十几年, 烟柳这样的也是外室,得不到承认就算是亲生骨肉那依旧是个没有继承权,不能冠本姓的私生子。
  是野种。
  陈阚现在虽然委婉的说是“失踪”, 但陈家上下都知道他的失踪,是再无找回来的一天的。
  这也是为什么烟柳能跟着陈老太太回来的原因。
  但即便跟着回到陈家,烟柳却并没有过上她想象中高门大院,富家太太那样的生活,反而是各种软刀子绣花针。现在她每天都睡在曾经渴求的锦被软榻上,可却总因为白天发生的事辗转难眠,时常是睁着眼睛看着天又重新一点点的亮起来。
  她甚至时不时的会回想起曾经在港都的时候,她和家人挤在那间小小的房间里,因为空间不够只能站着吃饭的场景。
  就连烟柳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想起这些。
  也许是思虑过重,导致烟柳即便现在衣食无忧,可人也依旧慢慢的消瘦下去。她肚子看上去又不小,人却瘦得穿衣都显得空荡荡的,远远见了略显鬼魅。
  老太太也头痛得很,朱丽燕偷人按道理确实该死,可她偷的是她的老四啊!
  而且一旦着实了这个罪名,那个熊孩子也是要从陈家的族谱上被划掉名字,从堂堂正正的陈家子嗣,变成外室野种的。
  二房要交代,四房在求情,三房唯恐天下不乱瞎搅和,大房谁都不帮就在一边看好戏。
  结果就是闹得老太太直接病倒了。
  之后也不知道是听见那个下人说了什么,熊孩子以为等烟柳肚子里面的生下来,他就要被丢掉,竟然推了烟柳一把,导致她肚子撞到尖锐角上,当场大出血。
  命是救回来了,但毕竟已经是五六个月了,烟柳之前又跟着陈阚多少沾染了烟瘾,身体亏空得厉害。孩子这一掉,以后也就都生不了了。
  没有了威胁自然不会再有人对她冷嘲热讽,但同样的没了资本也自然没了在陈家待的可能性。
  烟柳要被陈家赶走之前,趁着晚上人都睡着了直接烧了陈家的房子。
  朱丽燕、烟柳被烧死,熊孩子命大,但人救出来的时候,脸毁了,右手也没了。也已经是个废人。
  居然还不等荣家腾出手来,陈家自己……就已经把自己作得半死不活,且以后再无兴风作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