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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都市生活 > 合约夫妻 > 第65节
  一路上车内格外安静,直至行致医院门口,不待徐东开车门,谢斯乔便率先拉开车门,大步往里走。徐东和杜锋慌忙跟上。
  徐东去询问过后,他们去急诊室,被告知病人已经转到病房了。徐东松了一口气,转到病房,那就说明没有大问题。
  谢斯乔仍是一言不发,往病房走。傅苒住的是临时病房,环境简陋,一个屋里有三张床,其余两张暂时还没有人。
  谢斯乔的眉心狠狠蹙起,站在病床前。徐东和杜锋对视一眼,拉开门出去了。
  傅苒的额头包着纱布,隐隐露着血迹,脸上、脖子也贴了几块纱布。谢斯乔本该生气的,可生气什么呢?
  生气这个女人的愚蠢,生气她的无知!明明距离上一次受伤才不过一个月,竟又出了车祸!
  谢斯乔按住额角,压住怒火。这次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前,点了一支烟,最后起身走到窗口抽。
  傅苒这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多才醒来,醒来时她有些恍惚,转头才看到站在窗口的额男人。
  傅苒想叫他的名字,可张了张嘴,声音哑的说不出话来。
  而窗口的谢斯乔却像是看到了身后的场景,他缓慢转过身来,与傅苒对视了几秒,漠然的走过去,倒了杯水给她。
  傅苒轻咳一声,坐起来,手上的点滴已经拔了,她有轻微的脑震荡和不同程度的擦伤,打完点滴如果身体没有不舒服就可离开。
  傅苒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半,谢斯乔就这么漠然的看着她。
  傅苒摸摸自己的额头,那里的口子最深,她记得应该是玻璃窗被撞碎后扎进去的,当时就疼的她差点儿晕了,大概也糊了一脸的血。
  傅苒不敢照镜子,悲催的觉得自己毁容了,当然更不敢让谢斯乔给她拿镜子来,而看男人这个神色,好像是……生气了?
  傅苒略微不解,他生气什么呢?这次应该……没给他惹麻烦吧?
  傅苒此刻身体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只是微微有些恶心,以至于喝完那一杯水后就想吐了。
  傅苒压住胃里的不适,小心问道:“你怎么来了?”
  谢斯乔冷冷道:“我不来,谁给你收尸?”
  傅苒:“……”这话虽不好听,但好歹也给收尸,嗯。
  傅苒嘿嘿笑,“别这样嘛,是医生给你打的电话吗?其实我没事儿,就是碎玻璃划到脸上了,哎,我没毁容吧?要不你给我个镜子看看行么?”
  谢斯乔简直其不打一处来,险些发出火来,他猛地站起来,伸出食指指着女人,脸色变幻。
  傅苒也吓傻了,不过就是要个镜子,这是做什么啊?不给就不给啊!
  傅苒结结巴巴道:“我、我……我不看了,你、你别激动……”
  谢斯乔压了又压,才把险些爆发的情绪压下去。他转身出去了。
  傅苒:“……”
  两分钟后,谢斯乔去而复返,手上拿了一个巴掌大的化妆镜,扔到床上。
  傅苒没看他的表情,迫不及待的打开镜子,发现自己精心打扮的发型凌乱不堪,额头还被绑了一圈纱布,活像古代生孩子的妇女,嘴角——嘴角竟也破了!还有脖子,天啊——差一点儿就到颈动脉了!
  傅苒这才有种劫后余生的慌乱,脸色蓦地失去血色,嘴唇也隐隐发抖。
  谢斯乔本是冷眼看她,这一看她神色不对,便快速夺过她的镜子,厉声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傅苒双手维持着拿镜子的姿势,抬起头来,眼里是遮掩不住的慌乱和无助。她呆呆的看了谢斯乔好一会儿,才说:“我、我没事吧?”
  这才问自己身体有没有事,谢斯乔也不知说什么了。
  他心里放下一口气,在椅子上坐下,平静道:“出租车司机受了重伤,现在还在手术室,你只是轻微脑震荡。”
  谢斯乔皱了一下眉,道:“现在有没有感觉头晕,恶心?”
  他话一落,傅苒就猛地扑到床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谢斯乔脸上五颜六色,傅苒一边摆手一边吐清水。她在飞机上没吃多少。
  谢斯乔在经过了几秒钟的混乱和震惊,按了铃把医生叫进来,思索几秒,上前微扶住女人的身体,轻拍她的后背。
  傅苒歪了一下头,一个没留神吐他袖子上了……
  谢斯乔:“……”
  谢斯乔额角青筋直跳,抖着袖子几乎想掐死这个女人。
  傅苒昏头涨脑,吐了个干净后,头也开始疼了,她忍不住□□一声。
  谢斯乔时刻关注着她的动静,听到这声儿便也不顾上脏了的衣袖,适时医生和护士进来,一番检查后,说:“这是脑震荡的后遗症,现在还看不出是否严重,不过我建议先静养几天,如果头晕恶心的感觉慢慢消失了,那就没事了。”
  谢斯乔点头,傅苒捂着脑袋躺床上哼唧。
  医生走后,谢斯乔沉默的站在窗前看着傅苒。
  徐东视线往下一瞥,看到自家四少西装袖子上的……呕吐物。
  徐东嘴角抽抽,上前道:“四少,我给您拿一套换洗的衣服?”
  谢斯乔道:“不必了。”
  傅苒哼唧半天,渐渐睡过去,她现在正处在脑震荡的初期,头晕恶心也是难免的,更别提吃饭了。而她这个状态,今天回家也是不可能的了。
  谢斯乔沉思几秒,没有让徐东转病房,傅苒现在不适合移动。
  徐东点头,谢斯乔又让他回去拿对方的换洗衣物,以及准备点暖胃的粥等等。
  徐东和杜锋离开,谢斯乔缓缓吐了一口气,地上的呕吐物已经收拾过了,但他还是能闻到空气里的那股味道,当然,还有他袖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