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宁没想过和贺昭谈恋爱是这么一件尴尬的事情。
当然，她也有责任。
她分明记得自己高中时dirty talk非常拿手，各种撩拨勾引都不在话下，怎么到了二十几岁的时候，反倒越活越回去了？
周世宁想不明白。
步行街上人来人往，她偷偷看了眼贺昭，发现脸红的不止她一个，也就心里平衡了点。
在周世宁偏头看向前方的时候，手背突然蹭到了什么，紧接着，就被贺昭握在了手心里。
心跳声也太吵了点，她想，就是之前上床的时候，也没有紧张成这样啊。
往事一幕幕出现在周世宁的脑海里，使她疑惑更深：“我们都交往一周了，还没有一起过夜，是不是不太正常？”
贺昭像被她的话烫到了耳朵，连握住她的力气都大了几分。他推了推眼镜，像是有点无可奈何：“那你觉得，怎么才算正常？”
“当然是交往当天就要……”周世宁把话咽到肚子里，指尖轻轻挠着他的手心，满脑子都是坏心思，几乎要走不动路了。
她一向说到做到。
原本说好去贺昭家看电影，进门之后，周世宁脱下鞋子，径直向浴室的方向走去：“我要去洗澡。”
手指被贺昭勾住：“要用的东西……家里没有。”
愣了一下，周世宁笑得有点坏：“没有什么呀？”
声音像是被贺昭从牙齿间挤出来的，也就是她天赋异禀才能听清：“……避孕套。”
“嗒”的一声，丝质长裙落到地上，她满不在乎：“那就是你的事了。”
有一瞬间，周世宁真的要错以为自己拿的剧本是富婆借腹生子、或者捞女借孕上位之类的，怪只怪贺昭的反应比高中生还要清纯，让她产生怀疑：莫非他过去根本不是高冷或者难以接近，只是纯粹的容易害羞而已？
到底是怎样，试一试就知道了。
洗完澡出来，周世宁惊讶地发现，家里只剩她一个人了。
拜托，难道她是什么吃人的妖精不成？
从浴室的柜子里找出吹风机呼呼地吹，周世宁也有点气呼呼的，发誓等下一定要给贺昭点教训。
当她关上按钮，准备换只手来吹的时候，门开了。
贺昭走进来，呼吸有点乱，鼻尖上沁出了点汗珠，一看就知道跑了不少路。
原本气呼呼的表情僵在周世宁脸上，她想忍住不笑，又有点忍不住：任谁看了，都会认定这人血气方刚大晚上忍不住，跑出来买避孕套，八成……还是压着枪的。
她仰着头，把吹风机递给贺昭：“帮我吹头发。”
贺昭点头，坐到周世宁身后的沙发上，让她坐在自己的双腿之间。
吹拂向贺昭指间的风是温热的，远远不及他身体此时惊人的温度。坐在他身前的那个人，刚刚洗完澡，像是布丁或是别的什么，只用眼神去触摸，也觉得细腻湿润。
更不要说她还像坐不稳当一样，每隔几秒就要动一动，浴衣下摆堪堪遮住的那部分肆无忌惮地蹭着贺昭的腿间，他竭力克制着，然而并没有太多作用。
放下吹风机，贺昭一下箍住她的腰，声音有点低哑：“别动。”
周世宁靠在他身上，扣住他的双手，仰起头想要吻贺昭的喉结，却未能如愿。
她转过身，跨坐在贺昭的身上，带着一点笑意抱怨道：“你不低一点，我怎么吻到啊？”
这样煽情的姿势相对而坐，再没有办法说出任何不带情色意味的话。呼吸都带着灼人的温度，贺昭难耐地低下头，含住了她的上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