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楚御都走了,寻思问问大夫冯开山的情况,结果易敏杰是认识的冯淼,不过冯淼不认识他。
的确如易敏杰所说,国都上能够叫得上号的人物都在他脑子里记着呢。
楚御一听这家伙是冯淼后,皱着眉头走回了病房。
冯开山能有今天,这个叫冯淼的家伙脱不了关系,而且那一身打扮和易敏杰很相似,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鸟,谁家好人能穿花衬衫啊。
果不其然,楚御刚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争吵声。
楚御推门而入,只见齐胜男挡在病床前,如同护着崽子的母鸡,失声叫道:“不行,我爱人他哪都不去,什么时候苏醒过来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齐胜男,别给脸不要脸,这国都里的人有谁不知道老四是我们冯家的人,赖在这里还要给我们冯家丢人不成,好好说话听不懂,别逼你淼哥跟你。。。”
冯淼没说完,听到了推门声转过了头,也见到了楚御和紧随其后的易敏杰。
“你们是谁?”
冯淼吊着个三角眼看向楚御,那表情就和要上吊似的。
楚御沉着脸冷声问道:“你就是冯淼?”
“是你爷爷没错,你tmd又是谁?”
楚御没搭理他,绕过了冯淼来到了冯开山的床前看向齐胜男:“婶儿,我没恶意,有什么困难你开口,我尽力帮你,请你相信我。”
齐胜男面露困惑,一时有些摸不准楚御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方能够叫出冯淼的名字必然知道这冯老二是什么身份,可是却为什么丝毫不假以辞色,难道对方真的是自己老公认识的某个大人物?
这也让齐胜男不得不怀疑楚御是不是其他三大家族的子弟了,若不是其他三大家,谁敢拿冯淼不当回事。
只不过紧接着齐胜男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其他三大家可没有姓楚的,更没有任何可能帮冯开山出头。
冯淼见到楚御根本不搭理他,直接抓向了前者的肩膀。
“和你说话呢,小子,你耳朵瞎了?”
没等冯淼的手碰到楚御的肩膀,易敏杰一把抓住了冯淼的脖领子,顺手一拽,冯淼直接撞在了墙壁上。
“砰”的一声,后脑勺磕在墙壁上的冯淼傻了,齐胜男也是面色大变。
楚御连头都没回,因为他相信易敏杰。
不管易敏杰对炎黄峰山门有多大怨恨或者易家和楚家又有多少历史遗留问题,可易敏杰的身份就是外门弟子,而他楚御就是内门长老,如果易敏杰连这个简单的道理都搞不明白的话,也不会坐镇国都长达六年的时间。
“你敢打我?”摸着后脑勺的冯淼满面怒火瞅着易敏杰:“你死定了,你们都死定了,齐胜男,你敢找人打我,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后,冯淼捂着后脑勺直接跑出了病房。
易敏杰哭笑不得。
这小子临走之前还不忘扣黑锅。
楚御则是一脸鄙夷。
就这比样还冯家直系弟子呢,估计如果冯开山不逆袭的话这冯家也传承不了几代。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齐胜男也有些六神无主了:“你们又知不知道冯淼是谁?”
本来这事和齐胜男没有关系,可是刚刚冯淼明显是误会了,以为这两个人是自己的朋友。
一旦冯淼将这件事闹大了,她和冯开山更是朝不保夕了,冯家正好借着这个理由除掉他们两口子。
和冯淼吵嘴归吵嘴,对方还没理由赶尽杀绝,可是要是动了对方的话事情就麻烦了,国都之中,也再无她和冯开山的容身之地。
楚御瞅了眼易敏杰,沉声道:“别让任何人打扰冯叔,还有,搞清楚我叔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
易敏杰点了点头:“一会外面可能有点吵,稍等一会,我叫人过来摆平。”
说完后,易敏杰拎着大哥大刚要走出病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从桌子上顺走一个苹果和俩香蕉。
楚御将病房门锁上,对着齐胜男宽慰一笑:“婶儿您别担心,我朋友虽然长的不靠谱,办事还算是靠谱的。”
楚御说这话有点违心,刚刚就因为易敏杰这家伙和他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历史遗留问题耽误了不少时间,要不然早就来医院看冯开山了。
不过关于冯淼他也没抬当回事,就算冯淼不找上门他也会找冯家的人。
而且这种事他见的太多太多了,看易敏杰的意思应该是冯淼去叫人了。
如果冯淼只是叫人把场子寻回来的话,那也只能证明这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
也不知道用脑子想一想,既然知道他冯淼的大名还敢动粗,那肯定只有两种人,要不就是愣头青,要不就是冯老二得罪不起的人,不先调查了解情况就马上叫人寻场子,不是草包又是什么。
对付这种草包,楚御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再者别说你一个冯家老二了,就是冯老大,就是老大的老子冯家掌舵人来了都不好使,谁动冯开山的话楚御就准备和谁玩命。
看了眼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冯开山,楚御微微笑道:“冯叔,以前您没少护着我,现在该我护着您了。”
望着真情流露的楚御,齐胜男面露困惑。
看着模样,似乎对方真的和老公关系匪浅,可为什么从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呢。
齐胜男面上戒备之色不减,望着楚御道:“楚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我都说了,我是冯叔的侄子,那个。。。农村老家的,远房的,特别远那种,所以冯叔可能没和您提起过我。”
其实楚御已经很用心的去编了。
毕竟谁还没个乡下的穷亲戚了,再说还是远房的,也算是经得起推敲。
楚御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齐胜男脸上的狐疑之色更重,因为冯开山祖上十八代都在国都混,不存在农村亲戚这一说。
“我爱人的亲属都在国都,不只是这一代,从清朝的时候所有冯家子弟都居住在国都!”
楚御无奈的看了眼病床上的冯开山:“果然是阶级敌人!”
“楚先生,如果你再这么敷衍的话我只能再次请你出去了,你朋友打冯淼是你们自己的事,请你不们出去的时候澄清一下,不要连累我们。”
楚御闻言苦笑。
也怪不得能和冯开山成为两口子,这也太谨慎了吧。
正待楚御准备再找个理由糊弄过去的时候,病房外面传来一阵惨叫声。
这一声惨叫之声响彻在整个住院部楼层里,然后第二声,第三声,一声高过一声,齐胜男毕竟是女人,顿时有些花容失色。
楚御连头都没回。
要是连几个混混都打不过,易敏杰以后也别说他是什么易家血脉后裔了,赶紧回山门里继续苦练功夫吧。
“婶儿,要不等我冯叔醒来咱再谈论关于我是谁的这个话题吧,您就告诉我,我冯叔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行吗。”
齐胜男刚要开口,突然见到病房门的玻璃上糊上了一层鲜血,然后一个圆滚滚的大光头撞向玻璃窗,随着玻璃碎裂后,这个大光头彻底的面目全非了,脸上全是玻璃渣子,惨叫不已。
“嚎你奶奶个腿!”楚御捡起茶壶照着大光头的脸部就砸了过去。
大光头闷哼一声,脖子卡在玻璃窗上直接晕了过去,而外面的打斗声和惨叫声更加响亮了。
楚御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再次坐回了床边,倒是齐胜男紧张的不得了。
见到齐胜男抓起了水果刀藏在了袖子里,楚御知道现在也问不出什么了,只能等易敏杰把这事搞定再说。
叹了口气,楚御转过身将门框上的大光头怼出去,然后伸着脑袋朝外瞅了一眼。
当看清楚外面的情形时楚御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这么一会功夫,易敏杰都打空一条走廊了,大理石地砖上躺了不下二十个倒霉鬼,基本上全是被踹断了狗腿,一个个抱着大腿满地打滚。
楚御伸出头的时候,正好看到走廊尽头的冯淼,这小子也吓傻眼了,屁都没放一个直接跑了。
易敏杰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然后梳理了一下大背头这才走向了病房,不过没进病房,而是面不红气不喘的冲着楚御说道:“再等会吧,附近正好有个冯家名下的练歌房,他们的人离的比较近,估计又是去叫人了。”
“靠,那你怎么不直接把冯淼给抓起来。”
易敏杰皎洁一笑:“咱不是得把事情先闹大吗。”
楚御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恍然大悟。
不错,事情必须闹大,不闹大的话指不定以后还有哪个不长眼的瘪三跳出来欺负一下自己至亲至爱的冯叔儿。
“把火机给我扔出来。”说完后,易敏杰撅着大屁股拉过了两张金属长凳,将病房堵的死死的。
“有这么夸张吗?”楚御把打火机和烟盒扔出去后问道:“不就几个混混吗,你一个人守不住?”
“咱能够混到今天,凭的就是三个本事,谨慎。。。”
楚御翻着白眼打断道:“谨慎,还是谨慎,对吗!”
“不!”易敏杰伸出了双掌握成拳头:“还有我的两个好朋友。”
“好朋友?”楚御伸着脑袋四下瞅了一眼。
满走廊除了易敏杰就没人站起来了,哪来的两个好朋友?
易敏杰晃了晃左拳头:“它叫闪电!”
然后又晃了晃右拳头:“它叫暴雨!”
楚御:“。。。”
正当楚御准备埋汰易敏杰两句的时候,楼道口传来一阵喊打喊杀的声音,紧接着便看到一群手拿钢棍西瓜刀的年轻人冲了过来。
易敏杰哈哈大笑,拳头骨节被捏的咔咔作响后冲向了楼梯口。
“面对狂风暴雨吧!”
楚御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了。
传说中的易家血脉后裔就是这么一个逗比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