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比赛,是对她的一场试验,对于秦寿三人又何尝不是呢?
前有叶雪飞的震撼,后有三只幼虎的勇狠。
几乎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四个原本以为是猎人的家伙,都遍地鳞伤的倒在了地上,武器也被丢在了一边。
反观秦寿三人,默契的配合让他们并未出现任何损伤,带着青春稚嫩的脸上,除了勇狠之外,还带着前所未有的兴奋。
“我……我们输了,木牌交给你们,不要杀我们!”倒在地上,领头的大汉怎么也没想到,比赛才刚刚开始,整支队伍就栽在了几个半大的少年手中。
苦涩的笑容从嘴角泛起,此刻他只希望能保全性命,至于报仇……
领头大汉垂下的眸光隐晦的闪过一丝狠辣和仇恨,他将一切都记在心里,等到比赛结束,他有一百种方法能找出这几个人,到时候他会让这几个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江湖事,祸不及妻儿。其实,只不过是一句玩笑罢了。
没有足够的实力,就算家破人亡,也不会有人跳出来帮你说一句公道话。相反,若是你实力强悍,自然不会有人不知趣的去将江湖恩怨蔓延到亲人身上。
他自以为心底的这抹恨意掩藏的很好,因为他清楚的看到了其中一个少年的犹豫。
他认得他,这个少年是耀社的少爷。不过,他搞不过耀社,却可以去投靠旗门或者青蛟会不是么?
不得不说,这位领头大汉的主意打得极好。
可惜,他却算漏了一人。
忘记了最初是谁让他感到恐怖的。
他那一丝充满仇恨的阴毒眸光,并未逃过叶雪飞的视线。
听到大汉认输的话,她只是不屑的笑了起来,用一种看白痴的眸光看向他:“咱们之间已经有了生死之仇,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轰!
原本以为逃过一劫的大汉瞪大着双眼,死死的盯着叶雪飞,眸底的怨毒再也没有掩饰。
秦寿也顿时醒悟过来,再看向大汉时,刚好将这怨毒的眸光看在眼底,心中明悟。
他讲义气,不愿轻易接下死仇。
却忘记了,不是每个人都有如此的胸襟。
“哼。”一声冷哼从秦寿鼻中冒出,张扬的五官上满是冷峭之色,额前碎发后的明亮双眸此刻也布满了阴云。
没有继续让叶雪飞等待,秦寿手中的黑鳄战刀没有任何阻碍的刺入了领头大汉的心脏。血液喷洒,却没有弄脏秦寿的衣裤。
直到临死,领头大汉的眸光中都还带着怨毒和难以置信。
随着秦寿的手起刀落,刑皓和柳玉书也不甘落后快速解决了剩下的三人。
树林里,重新安静下来。
刑皓和秦寿走到叶雪飞身边,柳玉书则在几人身上摸了一阵后,将那刻着‘风’字的木牌找了出来。
“一共六块。看来,我们是他们的第一批猎物,只是没想到最后反倒被我们猎杀。”柳玉书走过来将手中的木牌递给叶雪飞,语气中带着点讥讽。
叶雪飞无声而笑,接过木牌,随手放进兜里。
“雪飞,刚才我……”秦寿有些复杂的开口。
他知道,刚才自己的犹豫落在了叶雪飞的口中。
他并非不敢杀人,而是……
刑皓和柳玉书保持着沉默,这个时候,最有资格说话的是领导者叶雪飞。
叶雪飞将三菱军刺插回双腿边,看向秦寿,笑得淡然:“你心中有一股义气,向往着以气魄服人。可是,也要分对象。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徒增人命,只是可惜,既然他们选择了反抗,那么就必须要承担所有的后果。如果今天是我们不如他们,结果又会如何?”
丢下这句话,叶雪飞率先继续向树林深处而去。
只是,在她离开的时候,谁也没有看到她清冽眸底深处的一丝波动。
若是那人真的愿意放下恩怨,她又何尝会斩草除根?
旗门的纠缠,已经让她明白,有些事情最好一次性解决。
仁慈,并不适用于江湖。
望着叶雪飞的背影,刑皓深深的看了秦寿一眼,快速跟了上去。
柳玉书则走到秦寿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有所指的道:“弱肉强食本就是游戏规则。雪飞说得对,如果是我们输了,不见得他们会放过我们,甚至,会迎来更惨烈的后果。”
虽然叶雪飞没有给这些人说废话的机会,但是柳玉书在暗中依然看到了他们在看到叶雪飞是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淫邪眸光。
随着柳玉书的离开,秦寿的拳头已经握紧。
仰头看向枝叶繁茂的树林,那零碎的天空有些阴沉。
深深了吐出一口气,秦寿自言自语的道:“不错,雪飞一开始已经给了他们选择的机会。”
明亮的眸子中,眸光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收回仰望的视线,秦寿的眸光落在了前方领路的少女身上。
一抹发自肺腑的笑容缓缓升起,他突然间觉得,叶雪飞比他更具备领导者的资格。也只有她,才能带着他们有着共同梦想的少年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
心结打开,秦寿快步追上队伍,灿烂而张扬的笑容再次浮现在他鲜明的五官上。
接下来,他们有意的避开了一些偶遇的团队,选择下手的人也大多是不具备最后角逐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