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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九点多,钟皈穿着短袖短裤的一身睡衣,涂着黑泥面膜,趿拉着人字拖,迈着外八字步晃到傅姓邻居家大门口,引得安保系统一顿乱叫。
  走到二楼,智障管家小金迟疑地跟她打招呼:“女――主人?”
  钟皈应了一声,小金跟着响了一下,很高兴的样子:“女主人,小金特意为您学了几首歌曲,要听听看吗?”
  钟皈偏头想了想,“唔。。。唱个《即使知道要见面》吧,这首泰语歌挺好听的。”
  小金哽了哽,声音像电量不足般瞬间弱了下去:“男主人在影音室等您。”
  钟皈边抬脚走边吐槽:“连泰语歌也不会,还那么贵。”
  听见开门声,傅南陌扭脸望过来,觉得自己快要内伤了。这小没良心的,真是每天一个讨嫌小技巧。不过如果不多想,倒也可以看作她给自己的惊喜。
  等钟皈坐下,傅南陌就捏住她发带上头的小熊耳朵。“玩得高兴吗?”
  钟皈挣开,“看什么电影?”
  傅南陌挑挑眉,手往下落到她的手臂跟大腿上。“大热天的非要出去。看看,晒黑了吧?”嘴角却因为鼻尖的香气与手上细滑的触感扬得老高。
  “傅南陌!”
  钟皈霍地起身要走,立即被他揽着腰拉坐回去。“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脾气也晒得更暴躁了。”
  傅南陌松开她,按下播放键,没再动手动脚。
  钟皈收回警惕的视线,往旁边挪出一段距离,踢掉卡脚指头的拖鞋,看向屏幕。
  今天的也是一部古装电影。男主角原本是一名捕快,在查案过程中意外死亡,后来被人用术法救活,回到了过去。因为拥有熟知此后数年大案要案情况的金手指,如有神助。不但屡破奇案,还勘破了朝堂阴谋,最后平步青云,成为时代的栋梁。
  电影主讲古代刑侦,还糅合了悬疑、鬼怪等元素,节奏快、情节跌宕、气氛营造得好。
  钟皈一直喜欢看刑侦题材的作品,很快被吸引,连里头的服装都顾不上研究了,眨巴着大眼睛看得津津有味,不时被吓人的画面或音效惊得一叫。
  傅南陌望着她不自觉抱住自己胳膊的双手,缓缓勾唇,状似不经意地跟她讨论:“如果人生能重来一次,你会对从前对你不好的人展开打击报复吗?”
  钟皈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主角解剖尸体,“那得看实力。要是跟仇人实力相当甚至能碾压他,当然要快意恩仇。不过如果实力太悬殊,就没必要跟他较劲儿。最好就是防着仇人,躲得远远的,不走老路,过自己的新生活。”
  “那如果现在的仇人跟从前的仇人完全不同,想好好对你,跟你重新来过。或者你的第二世其实已经是全新的,轨迹早就跟第一世不一样,你能放下对第一世的固有观念,跟旧人展开新关系吗?”
  “不想。那不是浪费时间吗?就算一些细节不一样了,人还是那个人,秉性难移,最终还是会走向同样的结果。你看电影里,男主角的未婚妻在第一世里背叛了他,给他头顶种了一大片青青草原。虽然男主角重生后提早把那个奸夫给弄走了,但他的未婚妻还是投入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还有这个死者,前世是被对自己有误会的好朋友所杀。这一世男主帮忙化解了两人的矛盾,结果死者又因为好朋友的事情跟父亲发生争吵,被父亲失手杀死。所以,好不容易得来的新生机会,为什么还要走老路,换来更坏的结果呢?”
  钟皈说到这里,忽地转过脸,探究的眼神看得傅南陌不由心虚,唯恐她瞧出自己的试探心思。
  却见她皱起眉,拽过自己手里的遥控器。“你这个人怎么最近如此话痨,你看你一打岔,我都不知道看到哪里了。”
  傅南陌安抚性地轻拍她的背,“好好,你看。我不吵你了。”隐在昏暗灯光里的黑眸掩不住酸楚与无力。
  钟皈来回快退了几次,总算把错过的画面琢磨清楚了,一乐才感觉脸上紧绷,面膜已经干透了。
  瞅了眼只留了低度照明壁灯的盥洗室,转脸对傅南陌说:“天热细菌多,要勤洗手。”
  傅南陌拎起茶几上的薯片,逗她:“我又没有不停地吃零食。”
  钟皈立刻指着他的手,“现在肯定有细菌了,而且你刚才还摸了遥控器。”
  顿了下,微微傲娇地扬起下巴。“我也摸了遥控器,可以陪你一起洗个手,顺便洗脸。”
  傅南陌看了她两秒,蓦地笑出声。这丫头,估摸着是被电影吓到了,还强作镇定。
  从善如流地起身,陪她一起走到盥洗室。
  钟皈洗完脸,对着镜子照了照,不由叹道:“果然贵的东西除了贵,就没有别的缺点了。这六位数的护肤品,效果是真的六六六啊。”
  傅南陌就势捏住她细滑的下颚轻晃,“你连自己来洗脸都不敢,等下看完电影会不会腿软得连路都走不了?要不我今晚陪你睡?”
  “不需要。”钟皈断然拒绝。没挣开他的手,马上拧起眉:“后面的改天再看,我困了,先回去了。”
  傅南陌轻笑了一声,抬腿跨在她身侧,将她锢制在自己与洗手台之间,眼中暗光涌动,不待钟皈再说什么,便低头覆上她的唇。
  他的力道凶狠,钟皈又疼又怒,张嘴要骂,他更趁机深入,如野兽追击猎物,重重地吮咬,顷刻迫得她呼吸困难。
  幽深的双眸近在咫尺,里头涌动的欲念与痴狂仿佛要把她吞噬。钟皈看得心惊,狠狠踩上傅野兽的脚面,奋力想从他的臂弯中挣出双手。
  傅南陌眸中翻起阴翳之色,干脆把她抱坐到洗手台上,两腿卡住她的双腿,一手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连同纤腰一起搂紧,面庞轻蹭她的脸颊,沉哑着喉音说:“乖,别动,我只是想亲亲你,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钟皈信他就是刚才洗脸时水从耳朵灌进了脑子。不过却没再挣扎,反而以鼻尖回蹭他的,亲昵娇柔得教傅南陌一滞,不觉放松了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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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科普:
  追妻火葬场文:虐男主,不换;
  虐渣文:女主踢了渣渣换新人,那个新人还是男主。(不少读者眼中的男二上位文)
  所以,男主永远是男主。
  被换掉,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