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放肆的上下打量他一番道:“还挺帅的,那晚你咋不在呢?否则肯定就是你的了。”说罢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表情极其的放肆。
宁陵生居然毫不见怪,微微一笑道:“多谢姑娘青眼,但在下肯定是无福消受了。”
“为什么无福消受?看你这一张俊脸的难不成那玩意不顶用?”说罢她再度放肆的大笑起来,显然调戏帅哥让她心里觉得很满足。
“我警告你别太过分了。”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没想到宁陵生却摆手道:“不要对一位女士如此无礼,有事好商量。”
“是的。帅哥的态度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看看你们两个,一个来就耍横,一个死皮赖脸的不吭声,算什么东西。”
我气得都快冒烟了,但有宁陵生在又不好发作,只能硬是憋着。
“要不然依我看你就把这孩子生下来,做了亲子鉴定如果孩子确实是他们两其中一人的,我就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一听这话她顿时就愤怒了,蹭的一下起身道:“臭小子,你耍我呢?”
我暗中赞叹还是宁陵生这手高明。这就等于把皮球踢给了她,看她如何接招了,如果这姑娘扛不住主动要求去做了孩子,我们最多赔付点医药费带营养费就成,这女人肯定不敢把孩子生下来。
果不其然,她得意洋洋的表情终于消失了,怒气逐渐在她脸上绵延。
“你算准了我不敢生这个孩子对吗?”她咬着牙根道。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何去何从姑娘自己选择,我只是说自己能尽到怎样的责任和义务,总之是我的责任绝不推卸一分。”宁陵生信誓旦旦的道,我却想笑。
然而很快我就笑不出声了,这女人恶狠狠瞪着宁陵生道:“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没意见,但是咱们要签个合同,如果这孩子是他两人的,你们除了要负担赡养费,还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否则我就告你们两强奸。”
“操,你这不是耍流氓吗?”我没想到她居然敢接招,顿时就急了。
宁陵生眉头一皱道:“秦边,你对女士能客气一点吗?”
“可是她太过分了。”
“这件事让我来谈好吗?请你平静一点,我不喜欢歇斯底里的人。”宁陵生对我淡淡的道。
或许他的态度让女人感觉到了一丝解决问题的诚意,她的神情也不像之前那么紧绷了道:“你们真的打算让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我都不怕麻烦,难道你怕吗?除非你对自己没有自信。”宁陵生道。
“我再说一遍这孩子百分百就是你两个混账弟弟的。”
“那你就把他生下来,我这就找个律师来签合同,我对你承诺如果这孩子确实和我们有关,一切费用由我出,并且赔偿你不少于十万的精神损失费,如果事后你愿意留下来继续照顾孩子,选择做一个母亲,我可以再给你开一份赡养费用,这么说你应该能够感觉到我的诚意吧?”
听宁陵生这番话,女人都惊呆了,她目瞪口呆的望着宁陵生好一会儿才道:“你不会是在耍什么花样吧?”
“签法律合同,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说了算,咱们请第三方介入,而且我可以额外承诺一点,你怀孕期间安胎的费用我来出,你不需要再做陪酒女郎了,我想这份工作未必是你喜欢的对吗?”
“我、我……”女人继续嗔目结舌的盯着宁陵生。
“那就这么定了,我去请律师。”
说罢宁陵生对我两使了个眼色。
我两赶紧狼狈万分的离开了,上了车后我恼火的一拍方向盘道:“要不是因为她肚里的孩子,我都想揍她。”
“唉!真搞不懂大哥怎么想的,花点钱让她把孩子打了不就算了,扯什么把小孩生下来。”王殿臣颇为无奈的道。
从他的反应来看十之八九他也知道这孩子和我关系不大,毕竟有上门阴在,雪惊秋之所以能融入进来是因为她说了许多讨上门阴开心的话,但这女人又没说过,如果我和她那晚真要是胡天胡地,早就被冻起来了。
想到这我道:“老王,说实话吧,这孩子你也知道很可能就是你的对吗?”
“这……唉!边哥,你的情况咱们都知道,所以这孩子不是我还能是谁的,我真他妈邪了门,这种事儿都做了怎么脑子一点印象也没有?就算是酒喝多了也不至于醉成这样吧?”
“你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总之宁哥是铁了心要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了,你也没辙。”
“是啊,这事儿真邪了门,以大哥的智慧你说他心里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或许是想让你给老王家添丁增口呢?”
“去你的吧,我和你说正事呢。”王殿臣哭丧着脸道。
“我说的也是正经话,否则你如何理解宁哥的所作所为?”
“我就是想不通啊,总不能是看我笑话吧?”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宁哥惦记着看你笑话?他图什么?”
“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让那女人把孩子生下来?怎么想都不应该答应她。”
“静观其变吧,宁哥要做的事情我们也没办法改变,只能是但愿这孩子和你没关系了。”
“我根本没底,心里亏得慌。”他叹了口气道。
“我心里也烦,小雪那边我真是没法解释了。”
“是啊,问题是还要把这女人带在身边十个月,万一要是让小雪知道了,这不是往她伤口上撒盐吗?”
“唉!她能不能知道还两说呢,我估计她回去后不会在酒吧里待着了,肯定是回家了,说不定我两就为这事儿分了。”
“大哥这点子想的可真够缺德的。”王殿臣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始埋怨宁陵生了。
第45章 拆庙
虽然我从心底里不愿意相信宁陵生真是为了看我们笑话,却又没有合适的理由解释他处理这件事所用的方法,让这个女人把孩子生下来无论是对于她还是王殿臣或是孩子都不是好事,以宁陵生的智慧他不会不懂。
想到这儿我道:“咱们也别猜了,看宁哥到底如何收场吧?”
然而宁陵生认定了他要为那个女人“负责”。我们请了专业的律师到现场后真的签订了一个两方协议,协议里完全是按照他之前协议做的规定,签字画押具备了法力效力后从当天开始这女人就成了工程队的一员。当然和别人不同的是她无需干活,只要养尊处优九个月之后将孩子生下来后就可以了。
等协议签好律师离开后我听王殿臣小声道:“真是疯了。”随后他愤愤不平的离开了帐篷。
我私底下问宁陵生道:“宁哥,你把她留下来了我和小雪该如何解释呢?”
“需要我去和她说吗?这件事应该不难解释的。”
“可是她心里肯定会有心结,短时间内如果两人再见面我担心小雪会生气。”
“这个你尽管放心吧,我不可能让她住进宾馆里的,她不会和小雪见面的。”
我还想继续劝他。宁陵生道:“她现在距离生产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是我负责她的一切,和你们两没有半点关系,明白吗?”
“我明白。”
宁陵生点点头道:“如果你真的明白就别再说这事儿了,她只是个需要帮助的女人,就算下贱了点,但和生存相比面子根本不值钱,人到这步其实也挺可悲的,能帮忙就尽量帮帮,人都有走窄的时候,你说呢?”
我还能说啥,点头说是呗。
后来我才知道女人名叫刘小花,老家是西北某省一处国家级贫困县。据她说村子里的人一年时间就能洗两次澡,一次是年三十,一次是过生日当天。
所以她特意选择了江边这个地方作为工作生活的地儿,或许是因为缺水缺怕了,所以宁愿当妓女她也要在这里生活下去。
确实如宁陵生所言。人的面子在生存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如果你是一个什么都不缺,生活安逸舒适的人,是很难理解人为什么回去自甘下贱选择用出卖肉体的方式换钱。
其实妓女这行里除了一部分人确实是心甘情愿,想要以这种轻松的方式赚钱,也有一些人是真的为生存所迫。
如果一个人连活着都成了负担,她还能想到礼义廉耻吗?
刘小花所在的村子之落后是一般人根本难以想象的,即便是穷人都很难想象她们那儿贫困落后的状态,所以她很小就被村子里的长辈带出来卖淫了,而且在这行里做了六七年。
也许你会说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能选择好好的找个工作,为什么要做这卖皮肉的活儿?
这话看似不错。但并不适用于刘小花这样的人,道理很简单,首先进这行不是她主管如此,而是村子里的“老前辈”把她带上道的。
以她这一个穷苦单纯没有学历、人脉的女孩如果想要脱离那片只有漫漫黄土的盐碱地,唯一的办法就是跟着先进城的人混,否则她连离开村子的路都不认识。
所以出来后就当了妓女这对她而言真可谓是“水到渠成”了。
六七年的妓女生涯,她什么样的客人都见过,老的、丑的、变态的、有病的,在和这些人的交往中,这姑娘学会了一整套保护自己的防卫机制,这也是她在和我打交道的过程中处处在上风的原因,我所经历的这点事和她相比那真不叫事。
很多人看似强悍蛮横,其实深入了解都会有不为人知的柔弱一面,刘小花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用她的话来说,这辈子她也没过过如此宁静的生活,每天早睡早起,没人歧视她,更不会有人对她图谋不轨。
所以在安胎养身的这段日子里她过的极为安静,甚至有一段时间我以为她“良心发现”离开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眼下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需要搞定,那就是狐仙庙。
宁陵生从黑帆布区域出来这就说明该搞定的事情都搞定了,接下来就要开始准备拆庙了。
宁陵生特意让我去村长家汇报了情况,当天那个胖胖的女人瘫坐在沙发上,听我这么说笑的一对眼睛都看不见了,而且她的笑似乎有些古怪,属于那种一笑起来就挺不住的,如果不是男人替她捶背,这女人估计能笑得憋死。
回去后宁陵生道:“今天晚上八点来我这儿开会,我会告诉大家这庙如何拆。”
当晚吃过晚饭后我们全去了宁陵生的帐篷前,大家在外面席地而坐,宁陵生坐在中间道:“这座庙我看了,不是随便拆的建筑,所以我想了个办法,不过这办法需要大家配合。”
“宁总,我觉得该放手时最好还是不要勉强。”最正直的大壮子道。
“这件事我已经定下来要做了,所以如果你要帮忙,就想着该如何拆庙,而不是劝我如何违约。”宁陵生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他心意已决。
“宁总,您说吧,我们全力配合。”陈升道,他打了个岔子,把话题引开了。
宁陵生道:“工程暂定于两天后展开,到时候陈总带一个手感最好的兄弟,先从狐仙庙正门口的泥巴地上挖土,一直往下挖,挖到不能挖为止。”
“挖到不能挖?宁总,这标准怎么看呢?”
“庙下面的泥土中我估计埋了东西,只要挖到那个物件就别再动了,千万不要损毁它,如果确实如我所言你们能挖到那个东西。”
“明白了,您放心吧。”
“宁哥,干嘛还要等两天呢?现在开始不成吗?酒吧……”
“酒吧的事情暂时放一放。”宁陵生打断了我的话头道。
小雪回去后并没有去酒吧,而是直接回了家,所以我们又掰了,所以我早就想回去了,但宁陵生并不同意,我倒也能够理解,毕竟他对上门阴也是非常倚仗的,但我是真急啊,恨不能立刻回去和小雪解释。
“因为我运了两块大青石,要后天才能到,这庙只能用石头砸,不能用铁器夯。”他道。
安排好了事情,各自休息不提,两天时间转瞬即逝,当天天色并不好,阴沉沉的,小风一阵松一阵紧,到了中午天空中下起了毛毛细雨。
到了下午两块大青石终于运到了,石头成长方体,四四方方就像大冰块,司机用自卸装备将石头从车斗上吊下来直接丢进了江滩的淤泥里。
不是说用来砸庙吗,怎么丢在了江滩上?
宁陵生并没有解释这件事,他对陈升道:“可以动工了。”
说罢又对我道:“你去村委会让他们发广播,通知村民来这儿看热闹,阳气越重,邪气越弱。”
所有事情布置好后,工程有条不紊的展开了。系肠尽才。
首先是陈升带着一名雕刻匠人挖泥坑,这说明宁陵生对泥土里的东西极其看重,不愿有一丝一毫的破坏,所以找了两位手感极好的人来做这挖泥土的活儿。
陈升在升任工程队经理之前做的也是手艺活儿,专门雕刻神佛塑像的。
两位手感极其好的人挖土时是能感觉到土层松软程度的,可以根据这点判断土层下是否藏有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