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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玄幻奇幻 > 天道今天又作死了吗? > 天道今天又作死了吗?_32
  若换了个人必然会恭敬应下侯爷的敲打,鹿哥却不然。他只回了一句:“什么是规矩?”怎样的规矩?谁定的规矩?不过是一群被资本绑架的电影人,心照不宣地画上了一个笼子,赶着新人们进笼,于是便成了规矩。
  鹿迷生此言简直是撕了那张冠冕堂皇的皮直击重心,侯爷神色一冷越发威严。
  “年纪太轻总是不大懂事,烈马小驹是该套一套鞍子,”侯爷此话在警告鹿迷生,亦是在说给周边人听,以他的威望一句话就值得其他人好好琢磨琢磨。
  鹿迷生并不喜欢这些话中话,端的是高深莫测叫底下人琢磨,看的却不过是一句“自以为是”。他放下了端杯的手,抬头直视侯文本,开门见山地问:“不知道侯爷是什么意思?”十五岁的壳子能迷惑不少人,鹿迷生装个傻,侯爷只道他不懂,心中不愉顺道为李仲仪记上了一笔。因着李仲仪最近多方插手,侯爷一直以为跳将出来挑战权威的是李相。
  侯爷此时的情形有点尴尬,他说得高深莫测然而对方没听懂,这一时解释也不好不解释也不好。侯爷抿了口茶,笑着道一句“如今的少年人了不得”化解了冷凝的气氛,周边几位陪客得了信号纷纷陪笑,插了不少娱乐圈八卦,末了,话题转回“元极娱乐”,有陪客不经意地问出一句“不知道元极娱乐筹拍的功夫电影鹿总打算请谁当主角?”
  “我爷爷,”鹿哥维持着他的未成年人设,面对一群套消息的陪客,他似是很心大地爆出了某个消息。
  “嗯?”这个消息完全不在预料中,在座的人想过成名巨星想过新人甚至想过鹿迷生自己做主角,然而鹿总他爷爷?什么神思维?而知晓古武世家内情的侯爷则深思一下老掌门出山拍电影意味着什么。元极签约了不少武打演员,又牵头成立武打演员联盟,元极背后更有各古武世家出资,难道是古武世家们有大动作?侯爷不禁想得深了。
  小白:“……”其实你们想多了,真的,鹿哥逗你们玩呢!不过显然,鹿哥天生的信服力拐得众位不知不觉入了沟。
  接下来就是很无意义的吃饭聊天,各位陪客完全相信了鹿哥的单纯少年人设,聊天途中还设了不少钩来套消息,鹿哥有答必回,可叫各位陪客心满意足。虽然也就小白知晓鹿哥完全在睁眼说瞎话。想到最初后台妖精们对鹿哥“单纯简单‘的评价,小白乐得吃瓜。
  “鹿……鹿哥?您的这些消息可没一个是真的,到时候露陷了怎么办?”吃瓜之余,小白又不免为鹿哥担忧一声。
  鹿迷生扬眉,对于小白的担忧很是淡定:“李相该是有预备的。”
  小白:“……”所以鹿哥您是直接甩锅给李相吗?
  第29章《巨星手记》十五
  李仲仪觉得自己天生劳碌命!原计划是由他出面和侯文本打太极,结果鹿哥接手了邀请函。担心鹿BOSS与侯文本的见面结果,李相在办公室内坐立不安,踱着步地转圈数到两百,鹿迷生回来了,见鹿BOSS冲他点头李相是欣喜迎接,谁料欣喜未过就接了鹿BOSS甩过来的那么多锅,李相默默,他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鹿迷生与侯文本的见面结果可说是预料之中,之后的发展也在设想之中——元极的各方动作遭遇了一系列阻碍。先是《黄昏岁月》找不到合作院线——李仲仪虽能提供剧本找到导演搭建起一个剧组,然而院线却非他一人可控。最开始的时候李相是想避开与侯爷的正面抗,剧本是早年买断,编剧无名更早已逝世,自然是无关乎当下;导演是退隐导演,论资历比侯爷都要高上不少,也不会因为侯文本一句话而缩头;至于剧组人员与摄影,因着这心大又缺逻辑的世界,这些人的定位相当于不可缺少的NPC,不参与圈内利益交锋倒是能轻易找到;剩下的演员,主角鹿BOSS替他找好了,看童郁能得奖显然这位前任炮灰经纪人演技不错,其他演员么,有退隐导演和他金牌经纪人的面子,架起一个剧组不难。有前期操作拍完电影得了奖,然而如何上院线却成了问题。
  “侯爷在电影投资圈里位高权重,有他的意思不少投资人必会踌躇,”从一开始就已设想到的困境,李仲仪还不至于惊慌失措:“金主们么……商人逐利,就算如今暂且站在侯爷那方,若是诱以巨利,找到几位名下有院线的突破也不算难。”难的是,与侯爷敌对的情况下怎样把控风评,对于一部电影一个剧组而言,观众粉丝们的风评是极为重要的事。
  “那便叫侯文本什么都说不出,”鹿哥依旧是原话。
  “如此的话我建议不上院线,以露天电影的方式到各城市宣传,”李仲仪提出了另一种方式,舍得赔本也得先赚得风评:“等之后网上评价出来雇些水军炒一炒,炒得差不多了我们可以推出剧本新人赏。”这个奖项是鹿哥之前与各位老艺术家们商定的奖项之一,空口白条谁都能打,然而要做出实际,只有循序渐进的来。剧本新人赏,是为试水,也为奠定元极的地位。
  元极的大手笔令人惊叹!《昏黄岁月》光拍摄就投资三百万,在圈中已算巨额,若是加上宣传与放映,元极的财务最初给的估算价格是八百万,这还是李仲仪对宣传力度与规模划下控制线的情况下,此时放弃院线放映,选择露天电影方式,简直跟做公益没什么两样,如此一算,成本直线上升为一千五百万,而且完全没有利润,做预算的资深财务捧着最后的预算表就心抖,到鹿哥这儿来批字时她忍不住开口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在公司尚未在圈里站稳脚跟的情况下,这么撒钱所造成的财政赤字可不是轻易能够掰回来的。
  做预算的财务是个对圈内十分熟悉的资深专业人士,亦是那位毒舌人事挖来的人才,只是尚不熟悉元极的情况与目标。听她如此建议,鹿哥眉都不抬,毫不犹豫地签完名批准了李仲仪露天电影的计划。财务抖抖眉,一度以为鹿哥败家子,开口还想说什么倒是被一旁的话唠秘书非常有眼色地请了下去。鹿总如今非常忙,作为史上第一个出道的娱乐公司大总裁,他不仅忙拍摄忙节目,他还得忙公司忙实务,还有他们鹿家大管家时不时一个电话关注少爷身体健康与学业情况,鹿迷生一人当八瓣使尚且不够,他当真无心再为新来的财务普及一下元极下一阶段的目标,幸好跟在身边的多功能秘书非常实用,除了话唠。
  和绝大部分人所以为的一样,米舒一开始也以为鹿迷生只是公司吉祥物,所谓总裁不过哗众取宠之举,然而进公司的第一天,资深秘书就被教做人。鹿迷生并无意花个二三十年慢慢发展,他颇有些厌烦这般虚与委蛇的世界,已恨不得一剑斩去,落个清明光正,可惜,这世界并不支持武力处理。就算是耐住了性子的鹿哥,选择的方式依旧那么迅疾,就算对待日后的下属,鹿哥也是给了他一番狂风暴雨式的适应期。公司第一天,鹿哥直接给了他一桌子的文件,叫他分门别类,重要的递上来,不重要的斟酌处理。米舒作为秘书的能力各方面都极为优秀,除了话唠实在治不好,这位高智商的秘书人才咀嚼了一番“斟酌处理”的意思,还道这是幕后BOSS李仲仪给的考察,兢兢业业仔仔细细堪称完美地完成了任务,然后他面对的是永无止境的文书,直到一周后,快累得虚脱的米秘书终于见到了风尘仆仆归来的李仲仪,大胆地介绍了自己含蓄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尊敬之情,米秘书斟酌着委婉地询问李仲仪考察结束了吗?结果见到李相一脸莫名地表情,人精似的米秘书懵了。
  “什么情况?”听话唠米秘书口中滔滔不绝的尊敬之意,李相一开始听得极舒坦,多少年不做宰相了,偶尔听一听奉承话当真调剂心情——虽然这位秘书话太多。等李相从一众废话中提炼出米秘书的意思,他转着头就问鹿BOSS什么情况。
  “他想问你他什么时候休假,”从繁重的文书工作中解脱出来,鹿迷生心情不错地看了场戏。
  指了指自己又看看鹿迷生,李仲仪倒是很快意识到又是鹿BOSS的壳子迷惑人,一脸同情地拍拍米秘书的肩,李相郑重地送了四个字:“继续加油!”
  米秘书感受到了激励,然而他高兴不起来!新的公司前途好,待遇高,BOSS还不嫌弃他的话唠,米秘书本该是满意的,可前提是工作量实在是超过了他的极限!
  眼见得米秘书这巴巴的眼神,李相心情愉悦,不再捉弄新秘桌上,又看了眼鹿迷生桌上,估摸了下双方工作量,李相开了口:“鹿BOSS,您最近挺轻松啊?”都把自个儿的工作堆到秘书桌上去了。
  “米秘书做得挺好,”鹿迷生摊摊手,夸奖了一句,顺带强调了一句:“我身份证上写着十五岁。”
  李相一脸淡定地“哦”,末了,又从公文包的中提出几张重要纸:“《昏黄岁月》放映计划书,《大武》的选角策划,新人剧本赏的初步策划,鹿BOSS您继续努力!“您这个真年龄几百岁的老爷爷甭想偷懒!
  鹿哥默默,没接,他开口:“我还在上学。”
  李相笑,咧出一口大白牙:“当我不知道设定吗?”这个世界的学校从来只在传说中。
  鹿哥:“……”见加班数月的李相背后那快凝成实质的怨念,鹿哥默默地接了,然而等李相讨论完事情出门,鹿哥转头就给米秘书布置了一个紧急重要任务:先组建一个秘书团。
  刚刚意识到真BOSS是谁的米秘书还处于惊吓中,在接收任务后米秘书心抖两下,然后他非常积极地将此工作传达给了人事部,重要性序号为1。加不加班,在此一举。
  元极的高级管理层是一群神奇的人,就像是伴随着裂缝的精美瓷器,每个人身上都有某些遗憾之处,而其中就数毒舌HR李笃最为人所熟识——如今元极这大架子下有一半的高级精英人才是他挖来的。也是李仲仪与鹿迷生有意无意的纵容,李笃这提铲挖人家萝卜的速度与效率令人叹为观止——还顺带拉了一连串的仇恨值。接到米秘书传达的首要工作,李笃提着铲磨刀霍霍,大发神威一铲铲来了东山家的秘书室副室长和西林家的外事秘书。听说了李笃的光辉业绩,李仲仪反倒是进退两难了。
  秘书室副室长是什么地位?东山的次席秘书突然间跑到敌家公司,是个人都得怀疑?这是真跳槽还是做间谍?就算这个世界设定随意改让人槽点满满,就算毒舌HR的挖人技术堪称神奇,然而智商在线的李相依旧免不了怀疑,东山次席秘书地位不低怎地会突然跳槽到元极,况且次席秘书知晓的公司机密不少,如今跳槽到元极元极敢用吗?
  鹿哥就敢!对于毒舌HR大肆挖人的动静李相早就提醒过公司里定会有几个间谍,此次东山秘书室副室长跳槽,李相的建议是留用观察,不过鹿哥没听。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东山的秘书副室长他既敢跳槽,他就敢用,至于李相所说的商业间谍商业机密那一套,鹿哥碾碎了一颗石头做为回答。
  李相明智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