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欢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个皇室子弟,非要学别人玩什么诗词风雅,哎呀她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你昨晚睡哪儿?今天也可以睡哪儿。”她说。
元景沂:“昨晚没睡觉。”
凤尾欢:“……”
半个时辰后……
“你真的确定你今晚睡这儿?”凤尾欢及其殷勤地给元景沂倒水,第三遍问这个问题。
元景沂点头:“无论你问多少遍,给我倒多少茶,我都是这个答案,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凤尾欢地内心很绝望,但是她还没地儿说。
“你可以选择换地方,我说的是真的,我的床板很硬,昨晚我睡得可难受了。”
凤尾欢选择了另一个方法和元景沂交流,猛地喝了一口水。
“娘子可以和我一起去我的床睡。”元景沂嘴角一挑,他话音还未落,凤尾欢一口水喷了出来。
喷出的水尽数喷在了元景沂的脸上,元景沂第一次感受到这种透心凉心飞扬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很微妙,他眨眨眼,用修长的手指摸了摸脸,而后直视着凤尾欢。
凤尾欢的小心脏都跳出来了,这是在封建社会,男子为天的古代。
她会不会被抓出去,不,应该不会,但是她猜测八成会被眼前这个吝啬的王爷暴打一顿。
“对不起,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凤尾欢尝试着为自己辩解,元景沂不为所动。
他很安静,慢条斯理地把脸上的水渍擦掉。
依旧不说话,淡淡盯着凤尾欢看。
良久,凤尾欢真的受不了了。站起来说:“你别这样看着我,我都说了对不起了。你还想怎样?我能做到我都答应你!”
沉默有时候真的是一把无形的利剑,如果沉默能变成针扎进肉里,凤尾欢已经变成了刺猬。
元景沂终于站起来,凤尾欢也是站着的,但是他比凤尾欢高出不少,此刻就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状态看着凤尾欢。
“你喊句夫君来听听。”
凤尾欢内心一句卧槽,当场石化。
她仰着头,看着元景沂:“我能……拒绝吗?”
“不能!”元景沂不假思索,“要不然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凤尾欢暗啐一口臭不要脸,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夫君”她说完,心底一阵恶寒。
这吝啬王爷的恶趣味,真的是够了。
元景沂忽地笑出声,那笑落入了凤尾欢的眼睛里,似有蛊惑一般,风尾苏不由得看呆了去。
这个男人,长得还真好看。
元景沂转过身,凤尾欢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谁料元景沂又扔过来一句话。
“我去洗个澡,你要不要一起?”
凤尾欢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摇头:“我要睡了,你去吧。”
“等我回来。”
凤尾欢猛地转身看着人,只看到一抹脚步轻快的身影。
她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却没其他办法。
更深露重,元景沂还没有过来,凤尾欢躺在床上战战兢兢,一直睡不着。
一开始是睡着了的,但是她刚睡着,就听到和自己一摸一样的声音在哭泣着。那应该是原主留下的一缕残魄,而后她梦回了当时的场景。
凤尾川循循善诱,骗原主喝下了带有毒药的茶水,而后就是在花轿之中昏沉睡过去,窒息的感觉如同被人扼住咽喉。凤尾欢感同身受。
正文 第九章:不许乱来
“瓶瓶应该睡了吧。”凤尾欢一个人喃喃,今夜元景沂定然是不会过来了,她想去和瓶瓶一起睡。
可是绞尽脑汁,她终于确信自己不知道瓶瓶睡在哪里。
元景沂在书房处理紧急传过来的密件,本来今夜计划着洗完澡去凤尾欢房中歇息,看看她是什么反应,临时收到这个消息,他有些头疼。
后半夜,空气中有寒意袭来,元景沂走在院子里,忽地想去瞅瞅凤尾欢,今夜着小猫儿被他吓坏了。
他推开凤尾欢卧室的门,床幔随着门中吹来的风舞动。床上一个瘦弱的身影正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他慢慢走过去,却发现有点不对劲。
被子周围得温度高的有些离谱。
凤尾欢发烧了,元景沂看着床铺上的人,目光柔和,嘴角却是紧紧抿起,脑海里盘旋着大夫说的那句。
“王妃是身体中的余毒未清,导致的发烧。”
凤尾欢是大将军嫡女,哥哥是少将军,未出阁前,素日里也是乖巧的性格,谁会谋杀她?若不是他发现的及时,凤尾欢出了一星半点的差错,那她的父兄定然是不会放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