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审判者呢?
审判者又是怎样的模式?
难道有的玩家失败后是成为审判者,有的玩家是失败后成为审判者?
苏白从不怀疑自家二叔的能力,如果说二叔真的在这个游戏里面失败了,很有可能是会成为审判者而并非NPC。
那么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这场游戏不仅是试探他的,更是试探他二叔的。
苏白想起一件事,就在他进入游戏前,总榜第三的玩家消失了
他想起那些玩家论坛里面的话题,据说总榜前三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人见过其真面目了,排名也一直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这次总榜前三突然的消失,让游戏本就蒙上了一层阴影。
苏白原本是没有在意过这件事,毕竟现在职赛在即。
但现在仔细想想,却仿佛刚好碰到了这件事。
是巧合吗?
还是刚刚好
苏白看向那黑板,只见那黑板之上突然出现一条血迹,然后血迹开始不断蜿蜒行走,像是一条通道路径。
这是,走出游戏的出口路线!
苏白一动不动的盯着那黑板看着,将这条路线记下来。
而此刻也终于,天亮了。
黎明短短而过,窗外一片的明媚。
苏白揉了揉眼睛,有些疲倦了站了起来。
黑板上面的血迹已经消失了,似乎昨晚的一切都只是幻觉,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苏白朝着教室门口出去,神色却并不见一点轻松。
他始终还是在意二叔的事,他并不确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却很清楚谁可以告诉他答案。
审判长,可以告诉他答案。
但是审判长却永远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再想到波塞尔说的那些话,这让苏白没法不往那个方向想,如果说审判长统治着这里的一切,那么换而言之,所有的一切也都是审判长一手造成的。
游戏跟审判长之间,到底是怎样一个关系?
苏白感到了几分沉重,刚开始进入这个游戏时他还觉得幸运,因为给了他继续活着的机会。
但现在看来,被游戏选中的人,往往不是幸运的,而是最不幸的人。
连他二叔都没能从这个游戏里面逃脱出来,他还能奢望自己能从这场游戏里面脱身么。
苏白看向远方的天空,一片的昏暗。
这座校园变得无比安静起来,仿佛除了他之外,所有的玩家都消失了。
苏白朝着记忆里面的路线走去,先是经过教学楼,然后操场,实验楼,最后的地点是,后山。
那条路线就停在后山这里,后山上面有一座老的废弃教学楼,看起来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难道出口在这间教室里?
苏白眉头微动,然后缓缓朝着那间老式教学楼过去。
是很久以前的教学楼,两层楼,下面只有两间教室跟办公室,但里面东西都被搬走了,空空荡荡的。
苏白又将目光移到了二楼,地上全是灰尘,还有一些垃圾,怎么看都有些不像是教室。
嘎达脚步踩到那枝桠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苏白低头看了一眼,继续朝着二楼上去。
一走到二楼,苏白就察觉出来了不对劲。
二楼外面的两间教室都没什么异样,但就在第三间教室前,上面挂着牌子,上面写着:今日有课。
又是上课么。
苏白朝着那教室看去,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人,正是之间在教室里面被驱逐出来的所有玩家。
此刻他们安安静静的坐在教室里面,跟之前那些学生NPC几乎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自我意识。
第二堂课,如果答错那么攻击自己,将会是跟他们一同进来的玩家!
苏白猛的回想过来,但目前只有他通关了,如果他也答错了,那么这个游戏又该怎么结束?
难道双方都是以失败结束吗?
预选赛,不是为了挑选更强的一支俱乐部么。
不知为何,苏白觉得这一切的难以理解似乎都隐隐有了个答案。
这是预选赛,但又不完全是预选赛。
对于玩家来说只是预选赛,但对于那些NPC来说,却也用来考验他们的。
为什么规则会如何模糊,是因为这场游戏就是刚刚制造出来还没有完善里面的一切。
一直以来,苏白都对这些游戏的产生非常好奇,他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些游戏到底是出自谁之手?
而且有的游戏很完善,有的游戏却仿佛是粗制滥造,完全不像一个人的风格。
现在苏白感觉,自己似乎知道了答案。
他抿抿嘴,然后缓缓走进教室里面,他看向黑板上面的座位图,然后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而他一坐下,立刻铃声响起。
叮铃铃
是常见的上课铃声,苏白看向那教室门口,此刻外面又传来了脚步声,一下又一下,无比的沉稳。
终于,那人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是苏白的,二叔。
他跟之前一样,然后走到讲台上,仿佛只是个机器一般。
他看了看教室里面,然后转过身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着,这次没有再画苹果,他画了一个圈,又画了一个圈。
然后又画了一个圈。
三个圈相连却并不重合,只有中间那一小块是被完全重合的。
有点像三原色那种概念。
第一题,班上有多少个同学。
苏白眉头一动,这是什么问题?是时间?还是空间?或者概念题?
答案绝对不会是十个,难道是一个?
也不会这么简单。
苏白从不怀疑他二叔的逻辑能力,绝对不会出算术题这么简单的弱智问题。
对方是哲学爱好者,就好比鄙视圈里面的数学题一样。
如果问一个数学家一只羊有多少条腿,那么数学家一定会从立体出发,前面两条,左面两条,后面两条,左面两条,每一条腿数了两遍,所以总共八条除以二,最后才会得出四条。
没错,这就是所谓的,鄙视圈里面的数学逻辑。
但这样的逻辑其实也并没有什么错。
苏白想了想,他看了看教室,又看向讲台上的老师,教室里面,一个同学也没有。
回答,正确。
果然如此。
如果第一次课堂的问题是询问时间跟空间,那么第二个课堂就是考验反逻辑思维。
这很符合他二叔的思维逻辑。
第二个问题,在这里,我是谁。
嗯?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决定加快剧情了哇卡卡卡
新文大家喜欢的话也可以去看看呀,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但我觉得敲好看,新文叫《我的海被填了》原名《我的车不能翻》感谢在2020120108:21:20~2020120213:47: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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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预选赛诡秘课堂
npc?
不,答案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但对方也不会是他的二叔,这场游戏的设置很大部分都有点他二叔的手笔,所以一直以来苏白疑惑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这里的每场游戏,可能都多多少少有着审判者的影子,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每场游戏的风格非常不一样。
有的精良,有的粗制滥造。
因为这里的游戏,本就是不同的审判者制造出来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作为NPC投放到这个游戏的二叔,身份又该是什么?
苏白也没有怀疑过自家二叔的实力,他不会只成为NPC的,所以这场游戏反而是最有可能测试的是他二叔的能力。
他要赢吗?
苏白暂时还不知道有关游戏里面这种情况下的规则,眉头微微动了动。
倒计时,5、4、3、2、
您是审判者。
苏白目光闪烁了一下,他的二叔,绝不可能沦为游戏的工具NPC,从对方的思维来看,那么他唯一成为的身份就只有审判者。
回答,正确。
但是预选赛里面不可能出现审判者!
这点也让还在看直播的那些玩家吵吵嚷嚷起来,因为这是规定,职赛不会出现审判者,预选赛跟职赛是同样的规则,绝不可能会出现审判者!
黑幕不愧是不愧,审判者都整出来了,睡神牛逼啊!
虽然但是,不过说预选赛不能出现审判者么,为什么这个NPC会是审判者??
总是每一次看睡神的直播都有惊喜,惊天黑幕我信了,我真信了,赌一赌职赛里面会不会掐直播?有没有开盘的,我觉得这个赌注很有必要噶!
得了吧,职赛全程直播全程解说,都是单向的,玩家个人又没能力掐不掐,不太可能。
审判者都整出来,还有啥不可能的。
不不不,可能是反思维啊,你们看第一个问题是教学里面有多少个学生,教室里面明明有学生,但是正确答案是没有,所以回答的完全相反的,就有可能答案相反啊,NPC相反的答案是审判者也能说得通,不要瞎带节奏好不好。
我赞同,很可能只是刚好答案要相反而已,我怎么看这个NPC都不可能是审判者,这年头又没水军又没营销号,麻烦玩家们动动脑子不要跟着别人走好伐。
有一说一,黑幕的直播,的确牛逼。
我睡神牛逼啊!
预选赛直播界面里面吵吵嚷嚷,毕竟这是游戏,所有玩家都非常看重职赛,所以来看预选赛的玩家也非常多。
只是玩家多了,观点争论也就多了,有好的,也有不好的,预选赛不设房管,但对发言有限制,不可能连续发言,每隔十秒才可发送一条弹幕。
所有人都挺紧张的看着那直播内,虽然奇怪这场游戏没解说,但并不妨碍他们都等着第三个问题。
第三个问题。游戏里面,那老师站在讲台上抬了抬眼,这是哪儿?
这里是游戏。
但又很明显不止是游戏,教室?课堂?
苏白微微侧了侧头,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
这一题他并没有把握,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太多了,太多太多了,似乎每一个回答都是正确的。
但正确的答案只会有一个,这不是悖论命题。
苏白微微抬起目光,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回答,瞳孔却微微放大。
因为他再抬眼之时,他的眼前画面出现了一些变化。
在黑板之后,他看到了一些斑驳的画面。
是炎炎夏日,山庄里面有几颗苹果树,每一年都会结出好看又鲜艳的果子。
他身体不好,很少会出门,这庄子是他二叔的。
他二叔带着他来避暑,早上露水微微湿润,阳光就落了出来,这时的阳光只是温暖,并不灼热。
苹果上面落下几滴晶莹剔透的露水,他坐在轮椅上抬头看去,他的二叔从身后过来。
喜欢?
他点点头,指着那最红的苹果说道,喜欢那个。
身后的佣人拿着梯/子过来,然后架在苹果树上,他的二叔却示意自己去摘。
他的二叔解开了袖口的纽扣,将小臂露出来,里面是小麦色强壮的肤色,然后他面无表情的朝着那梯/子爬去,阳光之下,逆光之中苏白都几乎看不清他二叔的容貌。
他的二叔指尖轻轻碰到那颗苹果,然后看向他,似乎在询问是否要这颗。
他点点头,那个男人抬起头将那颗苹果摘下。
阳光已经变得有些刺眼了,金白色的光芒让男人额头都出了一层的细汗,他的二叔拿着苹果,然后朝着他过来。
给你苹果,便不能再闹性子了。
先吃药,你会慢慢好起来。
呵。
苏白猛的回过神,眼前却又是教室,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有站在那讲台上的老师开始倒数。
5、4、3、2、
山庄。
讲台上的老师微微一愣,浑身似乎僵硬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这里是,山庄。
苏白看着二叔,坚定的说道。
如果说输给游戏就会被迫出卖自己的一切,那么相对于的,他二叔所拥有的记忆、能力、财富等等也全部会被游戏占据。
苏白的推论是,游戏可能对失败的玩家进行清除记忆或者是变换身份之类,让他们也成为游戏的工具。
在从《海妖狂欢》里面那个游戏时,苏白就隐约有点这样的感觉。
他一直认为审判者跟玩家其实都是里面的工具,那个口香糖男孩在拥有了自我意识后,会跟玩家一样在游戏里面继续游戏,从第二个游戏开始,苏白就一直觉得很奇怪。
但他越来越熟知游戏的规则时,对那个口香糖男孩审判者就感到不可理解。
那个口香糖男孩与其说是审判者,不如说是玩家更加恰当,他的行为跟思想,都已经跟正常玩家一样,所以这才是他被砍掉翅膀最重要的原因。
波塞尔应该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失败的玩家进行格式化成为审判者,审判者必须公平正义,当审判者开始出现变化,变得像是玩家的时候,则就会被审判长惩罚。
因为审判长要的,只是维持游戏的工具。
其实这个答案苏白早就该想到了,波塞尔一直在给他提示,是他不愿意将审判长往这方便想。
他至今都难以相信那个神圣的审判长,会如此残忍的统治着这里。
而他的二叔,也应该是格式化的时候出现了意外,所以才会出现在这场游戏里。
换而言之,他所看到的那些回忆,不是他的,而是他的二叔的。
他的二叔,爱他,无法割舍他。
即便成为了NPC,依旧保留着跟他有关的回忆。
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让他二叔割舍不下的地方,那么就只能是那个山庄。
但是苏白却感到非常难过,非常非常的难过。
他进入游戏后就没有见过总榜第三,如果总榜第三是他的二叔,那么在发现他进入游戏后,对方一定会来找他。
而他进入游戏后这么长的时间对方都没能出现,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他进来的时候,他的二叔已经开始进行最后一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