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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穿越历史 > 一箭倾心 > 一箭倾心_18
  两人几乎翻遍每个角落,并未见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难道真的没有?”顾献自语道。
  “兴许是藏在了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林韫之显然听见了顾献的呢喃。他走到桌前,目光盯着桌上一尊格格不入的铜制佛像,伸手将它拿起。
  只听西墙悬挂的一副卷轴山水画传来咔嚓一声。
  顾献快步上前,掀起画,背后竟有一小暗格,里面堆放了几封书信。尽数拆开,信的内容皆是云州府与榆州和漠胡族的往来。原来云州早就会同榆州,与漠胡族统治集团相互勾结,半年前的榆州之乱,正是故意放行漠胡族部队入城烧杀抢掠,伺机给了云州私自吞兵、私征军饷的借口。
  顾献微微用力,捏紧了手里的信纸:“如此勾当,真是有愧于驻守边关的大渊将士,有愧于两州无辜百姓。”
  林韫之点头,道:“此事需尽快返京禀告皇上,看来云州之行今晚就要结束了。”
  林醒站在西客房院内,沉默地看着眼前逐渐变小的火势,见陈贵慌慌张张赶来,两手仍在系衣扣的狼狈模样,随即换上担忧的神色:“陈大人,可有看到大哥和萧大人?”
  陈贵急着自己逃命,哪还有心思管别人,才想起来家中还有两位贵客,立刻吩咐手下去寻人。
  半柱香后,手下返回,说并未见到两人踪影。
  “一定是他干的。”林醒阴沉着脸,低声咬牙道,“陈大人,你的房间怕是遭贼了。”
  陈贵这才恍然,连滚带爬朝卧房奔去。
  太守府外一条隐蔽的小巷内,阿宁不安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向外张望。
  “真是让姐姐我好找。”
  “!”阿宁迅速回身的同时后撤两步,险险躲过直击命门的匕首。
  “红……红烛姐!”
  眼前女子身着紧衣,勾勒出诱人曲线,嘴唇仿佛涂了血一般炽烈红艳。
  “你这小妮子,办事如此不利索,三番五次让萧成誉逃过一劫,怕不是你故意为之!”红烛厉声喝道。
  “我……”阿宁面露难色,“少爷对我真的很好,就像家人一样……我真的下不去手!”
  红烛冷哼一声:“有大道不走,我看你是活腻味了,不如这便送你下去,让你和你爹娘兄弟团聚去吧!”
  阿宁脸上瞬间失去血色:“你……你说什么?我的家人……都……”
  “早猜到你这妮子会坏事,这是给你的忠告,是你背叛丞相的下场!”
  红烛说罢就要动手,忽见一石子飞来,击中右手肘外侧,整条手臂顿时麻木不已,匕首随即掉落在地。
  红烛猛然回头,飞弘已近在眼前。
  长剑直劈而来,红烛翻身一跃躲了过去,岂料背后一股风袭来,林韫之甩开折扇一挥,将红烛击了个踉跄。
  见局势不利,失了武器的红烛一咬牙,拔出束在发上的几根发簪,朝两人掷去。林韫之和飞弘分别将其挡了下来,再一看,眼前已不见女子身影。
  “少爷。”飞弘看向林韫之,等待命令。
  “不必追,趁早返京要紧。”林韫之道。
  被禁止踏入战场的顾献这才小跑过来,冲林韫之摆了摆手中的石子,掩不住地兴奋道:“世子你好厉害,原来击中有效穴道真的可以让人麻痹啊!”
  月光下顾献的脸贴得很近,林韫之不自然地别开脸,道:“那也是你指法力道精准,换做别人可不一定行。”
  顾献吐吐舌头,转而看向仍在发呆的阿宁:“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阿宁慢慢回神,眼中焦距回转。
  “少爷,我……”
  顾献伸手拍了拍阿宁脑袋,轻声安慰道:“已经没事了,我们这就回家。”
  “回……家……”阿宁喃喃低语。眼前人目光温柔,嘴角含笑,手上温度如春日版温暖,却刺得自己模糊了眼。
  第11章 第十一章 心意相通
  一行人赶回京城时已入了秋。
  林韫之接到家里门房送来的急报,迅速回了安国公府,向梁靖生禀报云州之行所获一事就交由顾献处理。
  刚踏入安国公府大门,林韫之立马被迎至厅堂。一路上向自己行礼的下人们表情微妙,让林韫之心生疑惑。
  厅堂中央主座坐着两人,正谈笑风生。林韫之眯起速扫过右侧一身华服的玶逸郡主,转向林霄泉施一礼。
  “世子你回来啦!”
  并未在意似有似无的冷漠,玶逸郡主起身,拖着长裙步到林韫之面前,笑眯眯看着他。
  “郡主殿下到访,是为何事?”林韫之不动声色拉开距离。
  玶逸郡主顿了顿,道:“很快你就知道了。”嘴角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冷笑。
  “赐婚!?”
  见梁靖生轻挑了下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顾献紧闭起嘴,微低下头。
  “是……怎么一回事呢?”顾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往常无异。
  “是玶逸亲自去求太后,说自己心悦韫之,非他不嫁,太后便来与朕说了。你知道太后对玶逸宠爱有加,几乎是言听计从,尽管重病在榻,她的婚事也一直是太后心病。”梁靖生起身在咏鑫殿内缓缓踱步,语气里透露出几分无奈,“只是没有同韫之商议便这样定下,即使嘴上不说,韫之心里也会责怪朕罢。”
  “林世子,一直是识大局明事理之人,他不会怪陛下的。何况郡主殿下出身尊贵,与安国公世子结合,即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顾献有些说不下去,他不明白自己是站在什么立场为两人说话,就当是他作为臣子,帮皇上排忧解难吧。
  可顾献自己心里的忧,又有谁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