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发生在了余小鱼的眼前...,余小鱼耳边听着东华亭的喧闹,再瞧清淡的巷落中,不堪入目的一幕。
感叹世人真是喧闹,想着若是那边没有比武的话,这里也可能会被围着水泄不通吧。甚至往坏处想,那场比武很有可能就是这家人刻意安排的,为的就是掩人耳目,来遮盖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吧!
关曲在这家人面前,低头不语...,但可以从他爆出青筋的面容可以得知,他现在异常的愤怒,想要杀人的那一种。
大少感觉出来了关曲的敌意,猛地一声跪在地上,夸张地哭喊起来...
“对不起啊!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要把你儿子弄成那个样子的,我只是不小心,只是不小心!你能原谅我嘛?”,真不知道这位大少是上过“演员是如何练成的”或是怎么样?说流泪就流泪,那种表情极其的真实。
表演完之后,又擦了擦眼角上的泪水,哈哈大笑起来。
“你认为你找我,我会是这个样子吗?满足你,走吧,说句实话,你儿子是个榜样,但有如何呢?我个人代表的是邱家,邱家的名声是不能坏的!”,大少失心疯地在演着独角戏。
管家模样的人一直站在少爷旁边儿,默默地盯着这个苦命人。
一直不发声的关曲最终发声了,一边说着话,一边缓缓地站起身来...“好,我知道了...”。
落魄的身形,让人不禁心疼...,但就当所有人认为关曲要吃了一屁股灰走的时候,这个粗犷的汉子,猛然出手。
手翻了一个花,比作虎爪,猛然出击,好似猛虎下山,直逼邱家大少的咽喉。而那个管家模样的人却在这时动了手...,后发先至地用手掐住了关曲的脖子。
关曲也被这一张大手给死死地控制在原地不能动弹,眼见就有快窒息的意思...,从脖颈子处青筋所到之处都憋地通红。
邱家大少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局,一手排开放在自己眼前的虎爪,举起了自己的拳头,轰然一拳打在了关曲的肚皮上...,关曲被这一拳给打倒在地,迟迟不能起身。
“和我玩儿?你也配啊!算了,既然你已经有杀我之心,我也占理,在衙门那里我只要说一句,我是正当防卫,你也是白死。本以为你能忍气吞声离开呢?这样的话,我还可能会心有余悸,仇家活着才是对手握大权人的威胁,但你的脑子好像并没有我想象的聪明啊!本田叔,把他杀了吧,顺便叫官府的人来收拾。”,邱家大少冷冷道。
本田叔正是那一位管家,管家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缓步逼近倒在地上的关曲,关曲用那充满血丝的眼球一直盯着这个老管家,好似要活吃了他一般。
“你不该来的...”,说罢,已经聚起两根手指,手指之上充斥着蓝色的内息,准备直指关曲眉心。
而他低估了关曲的能力,只见关曲愕然一吼,飒然跳了起来,全身的内息全部聚于自己的手掌当中...
“阴掌”。
“喝!”。
两声嘶喊,在关曲未出手时,一只手掌已经重重地拍击到了关曲的脑袋上面,彻底把关曲的希望给做空...,意识回溯间,关曲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便静静地倒在了地上。
出手者正是余小鱼,余小鱼在本田叔之前率先派出了夺取关曲性命的一掌...
邱家大少眉头一皱,望向余小鱼...,余小鱼只是同一时间跪在地上,磕头喊道:“少爷!”。
邱少很奇怪,疑惑道:“你是...?”。
“你不认识我,但我想借个名分!”。
“名分?”。
“没错。”。
“凭什么?”。
“凭我救了您一命!”。
邱家大少顿时被余小鱼的话给逗笑了,“哦...,有意思!刚才的事儿你都看到了?”。
“嗯。”。
“那你绝得谁对谁错呢?”。
“这个世界本就不分对错,胜者为王败者寇!无论如何您赢了!”,余小鱼诚恳说道。
邱家大少清了清嗓子,“有意思,收了你了!以后跟着我吧,当我的狗,怎么样?”。
“汪汪~”。
“有趣儿~”。
“是狗得有个名字...,以后叫你旺财吧?如何?”。
“多谢,大少赐名!”。
“你是狗!”。
“多谢主人赐名!”。
“不赖,好了,本田叔,这儿我就不管了,我得和我的狗好好玩玩儿!”,邱少随即勾了勾手指,朝着府内走去...
管家默默点头,用老辣的眼球缓缓扫过余小鱼的双目,嘴角一咧,微微一笑。
这就是余小鱼为何身在汉阳却未被寻到的原因,他加入了邱家,成为了邱家大少的一条狗。邱家可能在江湖上名气有些小...,但江湖上一定都知道“三尺城教”的威名。
而邱家,正是这三尺城教的一个附属家族...,属于嫡系亲属。
所以汉阳城内,无论是谁,就算是六扇门亲自上门也得有通行令才能查案...,余小鱼就是通过此途径才在这偌大的汉阳城可以藏秘如此之久。
时间线路对齐...
同时对到高皋告被抓当日,汉阳城贴出三道疤痕余小鱼画像三日之后...
邱府之内,邱少正在练武堂训练武学功夫...,余小鱼端着一盏茶走了过来,说道:“主人!”。
“誒~,以后你还是叫我少爷吧!起初刚开始是想给你个下马威,所以我才故意如此,但我发现你这人的确甚合我心意。所以不必如此拘谨了!”,邱少摆摆手用胳膊擦拭了一下头顶的汗水说道。
“知道了!”。
“话说,这么多日...,我看你的功底也不错,你为何要来我邱家为奴呢?更何况用那种威逼利诱的方式...,其实你直接在我们邱家玄武堂应征入伍,也是可以的。”,邱少把手中的长枪放在一边儿,坐在石凳之上,缓缓说道。
余小鱼弓着身子,给邱少奉茶,“走投无路,我想少爷您已经调查过我了!现在汉阳城,满城可都是我的通缉令啊!”。
“那人还真是你,倒也无妨...,现在你是我邱家人,他们来抓,我自然有办法。你啊,果然聪明,如此聪慧才能从那安阳镇跑到我这里来...”。
余小鱼借机套话道:“看来少爷你已经知道我犯下的罪行了!”。
“咳,小事儿...,杀了几个无足轻重的人吗?我邱家缺人才,而往往无作为的人没有任何才能,只有向你这种迫不得已的家伙才能发展处最大的潜能,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少不了你的好处!”,邱少喝了一口茶水,吐出含在嘴中的茶叶道。
“明白。”。
“对了,邱家很快又要招新的门客了,你去我老爷子哪儿,禀报一下,说我忙于修炼,没时间管这些事儿!”,邱少出人意料的对人十分不错,尤其是自家人。
“知道了!”。
“好,我再练一会儿,上次输给那匹夫的儿子真够憋屈的,要不是我脑子转的快,你想想我得丢多大面儿啊!”,邱少又喝了口茶,扶着枪再一次站了起来。
“少爷,您用毒就不丢面儿吗?”,余小鱼刻意提及此事。
“嗨呀,你懂啥,比武台规则也没说不让用暗器啊!再说了,我听说你也不是用毒弄死那县官儿的嘛!一样!”,邱少漏出了一个鄙夷的表情,打趣儿道。
“得嘞,您!”。
“嗯,去吧!”。
说罢,余小鱼就匆匆忙活去了...
而就在余小鱼前脚刚走,大理石柱子后面,闪出一个人影来...,来到勤于练功的邱少邱迪生面前,谏言道:“少爷,我觉得此人来历不简单,你还不能怎么早与他交好啊!不如容老夫再观察几日,方可...”。
邱迪生无奈地摇了摇头,“本田叔,你也是我邱家的最大的亲信了。我相信你,可你没听此人说嘛?他现在自身难保才跑到咱们这里避难的...,我就不信他有把柄在我手上,还敢于陷害于我!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像他这种人活一天算一天,懂分寸,知进退。不真是我邱家最缺的人吗?您啊,就是太谨慎了!就像杀个找死的人,你还得安排一场打戏,把人引走,多无聊!”。
“少爷,老爷不在汉阳,我得为您着想。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本田叔啊,您是太小心了一些!”。
“是吗?可能吧!”。
“行了,行了,我得练功了!我可不像那些世家的纨绔子弟,我坏归坏,但是我清楚实力才是坏的基础。其实我也没多坏,只不过为了邱家罢了!”,邱迪生无声叹道。
管家欣慰一笑,“我知道,少爷你想让咱们邱家更加显赫。但一定注意分寸,一些不必要冒的险就不用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