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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怎么办?”
  “叶老师啊!你不打算再争取一下?”
  “……没什么可争取的了。”丰承的声音很低,“她忘不了裴若的。”
  “时间可以淡化一切。”于幕无奈,“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十一年都没淡的感情,再来十一年也没用。”丰承情绪很是低迷。
  “……”于幕叹息一声:“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叶老师从这里离开后,我们未必能再联系得上她,结果好一点便是她一个人活得好好的,结果坏一点……”
  于幕平时看着嘻嘻哈哈的,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
  隔间里的须瓷和傅生同样明白于幕说的话,叶清竹的状态并不正常,带着看破红尘后的寡淡,对什么都无谓起来,包括生命。
  但他们此刻无心思考其它,傅生修长的手指穿梭在须瓷发间,声音低哑:“牙收着点。”
  第125章 (单更)戒指
  于幕和丰承是真能聊,或许是杀青了,再不聊聊以后难有见面机会,两人在更衣室外间呆了快半个小时了。
  傅生闭了闭眼,把须瓷捞起来亲了下,低声道:“好了,不难受?”
  须瓷摇摇头,无辜地朝下看了眼:“不难受……你还没好。”
  “……小声点。”傅生无奈,“嘴巴不酸吗,用手吧。”
  须瓷委屈地看了傅生一眼,像是在控诉他前半句话。
  傅生还不了解他吗,瞬间看懂了他的意思,哭笑不得:“不是说你见不得人,但我们俩这样……”
  他委婉道:“我们俩这状态,是真不能见人。”
  须瓷一头栽进傅生怀里,傅生靠着墙,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咚。
  外间的于幕和丰承同时朝隔间看去,两人对视一眼:“里面有人?”
  “可能是什么东西倒了吧?”
  于幕起身朝声源走去:“我看看……”
  傅生和须瓷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呼吸都屏住了。
  傅生狠狠捏了一下须瓷屁股,贴着他耳朵说:“开心了?”
  须瓷抬头看了傅生一眼,那小眼神把傅生看得浑身更热了。
  他眯了眯眼:“……既然不去医院,我们回酒店吧。”
  须瓷瞬间老实了,他纠结了两秒:“听说发烧做很舒服……”
  傅生:“……”
  于幕已经走到了隔壁隔间,嘴里嘀咕着:“没东西倒啊……”
  傅生都准备开口说话了,更衣室外门突然被人敲了两下,一个化妆师隔着门问:“于老师衣服换好了吗?”
  丰承是杀青了,于幕还没呢,他立刻回身应道:“马上就好!”
  他着急忙慌地开始套衣服,跟一旁开始套便装的丰承说:“不跟你聊了,我得去搞造型了,晚上杀青宴见。”
  “……行。”
  傅生和须瓷齐齐松了口气,傅生低头看了眼须瓷毛绒绒的脑袋,无奈道:“小妖精。”
  须瓷无意识地翘了翘嘴角:“那我们回酒店吗?”
  “……”傅生有点头疼,回酒店会发生什么显而易见,须瓷绝对不会轻易消停,但这会还低烧呢,受不得折腾。
  “就一次。”傅生给须瓷穿好衣服,把他放在木凳上坐下,刚刚抱进来抱得急,鞋子也没穿。
  等确定丰承也走了后,傅生才到鞋架那边找到须瓷的鞋子拿进隔间,还好鞋架上鞋多,于幕他们应该也认不出鞋是谁的……
  傅生蹲在须瓷面前给他穿鞋:“做完我们就睡觉,然后醒了去吃饭。”
  今天两个主要演员杀青,杀青宴总得办一个,就大家一起吃吃饭,走个场面。
  傅生牵着须瓷刚走出更衣室,就迎面撞上了黄音,她诧异道:“你们还没走?”
  “嗯……没走。”
  “赶紧回去休息休息,小瓷今天是累着了,还低烧呢。”
  “……”傅生无言以对。
  还没走出剧组,傅生手机就响了一声,于幕发来一个贱兮兮的表情包:
  ——傅导,我刚出门看见须瓷的鞋子了,他不会光脚回去的吧!
  傅生:“……”
  这就是典型的明知故问了,都猜出来了还这么说,就是故意调侃了。
  他随手发了六十六点六六的红包过去:封口费,他皮薄。
  于幕回复迅速:谢谢老板!!(既然知道他皮薄您还这样,我就不得不说一句,您真是太过分了!)
  傅生:“……”
  明明是须瓷主动的。
  他又发了个六十六的红包过去,于幕立刻发来一条语音:“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
  须瓷自然也听到了这条语音,耳根瞬间染红了:“他……”
  “他看到你鞋子了。”
  傅生唇边溢出一丝笑意:“这么害臊你还乱来?”
  须瓷悄悄抿了下唇,他握紧傅生的手:“我还可以和你一起去剧组吗?”
  “当然,为什么不可以?”傅生将他们的手转为十指相扣的姿势,“之前你是演员须瓷,现在只是导演夫人。”
  须瓷缓慢地眨了眨眼,乖乖地嗯了声,也不纠结称呼的问题。
  回到酒店,傅生给浴缸放了大半热水:“先来泡个澡,不是说肩膀难受?给你捏捏。”
  因为须瓷睡觉总喜欢侧着,或者蜷缩在傅生怀里,时间久了肩膀总不舒服。
  傅生想过让他去中医院按按摩,但不实际,须瓷根本不乐意傅生以外的人碰他,陌生人就算是多靠近一分,须瓷都有些炸毛的姿态。
  傅生是从苏老医生拿拿的按摩教学视频,他让须瓷坐躺在浴缸里,自己在外面坐着,跟着视频的影响帮须瓷揉揉捏捏。
  “舒服吗?”
  “嗯……”须瓷小声道,“好酸。”
  “那疼不疼?”
  “不疼,有点胀。”
  “……”傅生感受着好兄弟的膨胀,有些无奈。
  真不能怪他想歪,可这对话用在另一场合也完全没问题。
  他默念着清心,尽可能正规地帮须瓷捏肩。
  肩膀不舒服可能是当下年轻人的通病,傅生要好一点,他不久坐,也有锻炼,天天看着须瓷也没心思玩手机,倒从没感觉过肩膀不舒服。
  捏了快二十分钟,须瓷整个人直接往水里滑了一截,傅生起来一看,是睡着了。
  他哭笑不得地打开排水,再把须瓷抱起来擦干。
  须瓷迷迷糊糊睁眼看了下,发现是熟悉的人后又闭上眼睛往他怀里拱,跟小狗似的。
  傅生把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看了眼自己还记得做一次就睡的兄弟,无奈地去浴室降火。
  可从浴室出来后,他刚掀开被褥,就被须瓷给缠住了。
  刚刚明明睡得都迷糊了的小崽子此刻眼睛亮亮的看着他:“你说的,做一次再睡。”
  傅生磨了磨牙,恨不能把撩人的小混蛋拆吃入腹。
  窗户和窗帘都没关,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夜色席卷而来。
  蝉鸣也慢慢入了耳,闪烁的星光和皎洁的月色共同见证着室内的缠绵,带着声声哭腔的低喘。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发烧后里面好像确实更热一些。
  傅生尽可能温柔地对待,他无奈地俯身啄吻着须瓷的眼尾:“哭什么?”
  要做的是他,最后哭的还是他。
  “我……”须瓷紧紧贴着傅生,脑子也有些不清醒了,“杀青后,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怎么可能不要你。”傅生停下动作安抚他,“恨不得把你栓裤腰上才好。”
  “那我们要去旅游吗?”须瓷打了个哭嗝,问完还动了动腿,“你不要停。”
  “……”要不是须瓷还有点低烧,傅生恐怕早就保持不了这么温和的动作了。
  简直比小妖精还磨人。
  他温声道:“对啊,不是说好旅居吗?我们先找装修团队把新家弄弄好,然后就可以出去玩了。”
  “之前不是说过等毕业带你去海边度假?我们可以补上了。”
  “……”须瓷哽咽着,“你会不会把人扔在陌生地方就走了……”
  “……”傅生用力拍了下他屁股,“你这两天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须瓷憋了下眼泪:“你粉丝写的文,我是你领养的小孩呜……然后因为我不听话你就不喜欢我了,把人带到陌生地方就走了……”
  “……”傅生险些气笑了,“这你都信?我会这么对你?”
  须瓷还没说完,他配合着傅生抱住他脖子:“然后我长大了,回来报复你,把你软禁了……”
  傅生微不可见地顿了一下:“然后呢?”
  “然后……”须瓷把脑袋埋进傅生脖颈里,“然后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傅生勾了下唇,“都软禁了还不自己来?换过来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