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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段妖娆,相貌姣好,简问溪躺在床上咯咯的样子,分明透着十足的傻气。
  比起以前认识的,追名逐利用尽手段的简问溪,床上这人,傻也傻的可爱。
  十点了,你睡觉吗?牧南北小声问道。
  你要睡吗?简问溪还没玩够。
  算是吧。牧南北打开衣柜,拿了一身宽松的衣服出来。
  等等,你是准备换衣服吗?简问溪问道。
  嗯。
  简问溪不知道他为什么能这么坦荡:你不是认定我是弯的吗?
  你不是也咬定了你是直男吗?牧南北说着就准备脱衣服。
  这是想要了他的命,简问溪拉起被子,盖过头顶,躲在被窝里,把手机音量调大,想要盖过那个人脱衣服的人制造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太不知羞了。简问溪嘟囔一句。
  牧南北刚才对他有多敌视,怎么就快进到了当面脱衣,意图勾引。
  呸呸呸,人家就是换了衣服,他怎么就心思污秽到开始联想人意图不轨上了。
  浴室里有洗衣用品吗?我想去洗内裤。牧南北说。
  你把台词还给叶景琛,你不是老干部那一挂的吗?
  洗内裤就是已经把内裤脱了,脱了内裤还能干吗?现在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说不定就是朝闻道夕可死矣的一生只有一次的绝美画面。
  按耐住鼻端的温热。
  老色批,你要是想想就流鼻血,前半生给你的看的涩图就都看到狗肚子里去了。简问溪狠起来自己都骂。
  他吸了吸鼻子说:我们有洗衣液的赞助商,好像是浴室里放了他们新推出的家庭套装,洗衣服的,洗内衣的,女生用的,孩子用的都有。
  好,鼻子怎么堵了,是不是感冒了。牧南北问道。
  刚才洗澡出来时被狠狠冻了一下,他们的同居选在一处山间别墅,能看见远山,也能看见城市。
  山里湿气大,太阳一下山,气温降的很快。
  不知道。简问溪倒没觉得头疼发热,躺在被窝里用嘴呼吸也是一样的。
  没事就好。牧南北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简问溪自己一个人了。
  简问溪突然就后悔了,牧南北都不怕被看,他被迫看一眼怎么了?
  越想越觉得没错,他缩着不敢看,像是怕牧南北似得。
  现在是录制节目,牧南北又不能手刃了他,再说是牧南北不知检点。
  简问溪色迷心窍,翻开手机,搜索了一条牧南北的身材。
  看了几十张牧南北的照片,简问溪越发觉得牧南北长得很帅,非常帅。
  五官过于优秀,牧南北的任意一个表情,就是肆无忌惮的勾引。
  动物界很多雄性更花枝招展,据说有大部分原因是为了求偶。
  牧南北的高眉深目,眼睫很长,但并不弯翘,落在眼眶里,像是给眼睛罩了一层阴云,清隽面庞,鼻梁高挺,鼻梁高起来,面上的气质都显得高不可攀,贵气了起来。
  还有就是他的唇,上唇偏薄,唇峰下是一颗好看的唇珠,不刻意展示并不明显。
  但那颗唇珠是部分摄影师的审美癖好,总是在镜头下,竭尽全力地突出那好看的一点,忍不住让人联想,假如跟这双唇接吻
  是不是要舔一舔哪儿,或者轻轻咬一咬。
  别色胆包天了。正在兴头上,理智瞬间叫简问溪泄了气:那样一朵身高快190的高岭之花,敢亲他,牙不给我打掉。
  不过简问溪乐观地想:我十五天天挣小一百万,补个牙还是补得起的。
  第5章 关心
  简问溪在床上忘我地扭动,忘我地欣赏美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妙。
  有人把他的被子拽走了。
  简问溪试图抢被子,但是没抢过对方。
  别躺着,坐起来,把这个感冒冲剂喝了。是牧南北,牧南北握住他的手臂,好比提小鸡似得,将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你脸怎么怎么红?牧南北说着,手盖在他额头上,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有一点热。
  头疼吗?牧南北又问,少年时照顾池初五的经验,让他很会嘘寒问暖。
  偏生他面前的人是简问溪,借住在亲戚家里时,简问溪的冷暖只关系他的冷暖,与旁人无关,发烧到迷糊,被送去诊所的理由都是死在我们家多晦气。
  后来独居,有病多吃药,没病大保健。
  牧南北的随口,牧南北的善意,突如其来。
  简问溪像是毫无防备,被射过来箭扎住,心口酸酸的,热热的。
  谢谢谢哦。简问溪有些别扭,还在词尾加了一个哦,想要语气欢快一点,但是网络聊天加上啊哦呀吼可可爱爱的,当面说像是作精撒娇似得。
  好在牧南北见多识广,并没理会他多说了一个词,你刚才在被窝看什么,脸红什么?
  简问溪的手机就在床上平躺,为了方便发呆后能继续耍手机,简问溪的习惯是将手机息屏时间,调成十五分钟。
  都不用牧南北动手,眼神一瞟,牧南北就连向上躺平的手机屏幕上,看见自己的帅脸
  面前的简问溪更红了。
  那个简问溪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辩解,才能狡辩成功,证明他的所作所为,不是一个色批行为。
  喝药吧。牧南北把暖和的水杯递给简问溪。
  哦。简问溪捧着杯子,这就是上次他喝出绿茶奶胡子的那个杯子,杯型杯口设计有问题,他学聪明了,小口小口喝,省的一会儿擦嘴。
  又不苦,快点喝完睡觉。
  牧南北厉声厉色,简问溪却不怕,半夜给自己端药的人不是潘金莲,就是好人。
  简问溪一脸卖乖。
  结果他喝完的杯子,牧南北下楼送杯子,心里想,躲在被窝里看他的照片,然后满脸通红,是什么新型的勾引人的手段吗?
  还有他脸上讨巧的笑,餍足的小狐狸似得,就是给他送杯药,给池初五把屎把尿,也没见池初五心怀感激呢。
  牧老师,感冒药的商业合作谈好了,简老师还好吧。吴斐就在楼下,他真还真是见缝插针的找广告商。
  牧南北想想简问溪还有心思对他脸红,生龙活虎。
  他去厨房洗了杯子,远远的就听见叶景琛和池初五的声音。
  叶景琛你个大混蛋,背我就背我,你别摸我屁股。
  我这能叫摸吗?我这叫试探。
  试探我的屁股?
  试探你的屁股是不是像我看见的那么圆。
  大混蛋,大混蛋。
  说不出是吵架还是调情,总之在房间里的简问溪听见都坐不住了。
  趿拉一双拖鞋就往外冲。
  两人出去玩时,为了录制,随行PD是要跟着的,身边有第三个人,还能若无旁人的打情骂俏,不愧是叶景琛。
  不管池初五在他背上怎么挣扎,叶景琛都把他背得稳稳的,时运不济,二人冲进小屋时,正好对上牧南北。
  站在二楼扶手边看戏的简问溪高兴了。
  被背着回来的池初五慌得像是叶景琛的背上有钢针,他推搡着叶景琛,叫叶景琛把他放下来。
  池初五站得老老实实,像是小学二年级的小学生,他旁边的叶景琛个头比他高一点,小学三年级。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牧南北擦了擦手上的水。
  你怎么还没睡?池初五也很纳闷。
  除非有工作,不然他这个哥哥雷打不动,是要晚上十点半前就寝的。
  为了回来不遇上牧南北,两人还故意玩到快十一点多才回来。
  我在问你话,别扯东扯西。牧南北说。
  简问溪在楼上看戏,一看牧南北就是严父,还是会拿尺子打人那种。
  池初五瞬间怂了:就是跟新朋友一起出去玩,忘了时间。
  池初五怂哒哒的样子简问溪看了都我见犹怜,叶景琛更是心疼,牧老师,咱们出来录节目也就是玩的,小五他想要四处转转,他还说您昨天拍戏累了一天,需要休息,就让我陪着他了,我们两个大男人,在外面玩,又不会遇见什么危险,再者说还有节目组跟着,大晚上的你别动这么大肝火。
  没什么危险?我看你就挺危险。牧南北冷冷抛下一句。
  小五不觉得就行,他都这么大了,还是有交友自由的。叶景琛继续跟他怼。
  牧南北上下看着叶景琛,那种审视敌对的眼神,与一开始对简问溪,别无二致。
  简问溪突然顿悟了。
  牧南北不是恐同,小说里他对叶景琛的敌对,企图拆散官配的动机,来源于保护弟弟。
  他是池初五的亲哥,假设叶景琛也是别有用心,接近池初五的坏人。
  还有叶景琛的所作所为,那就是个高端绿箭,他带着满腔爱意接近池初五,与接近池初五以后想要追名逐利的简问溪在牧南北眼里是一样的。
  同样是勾引牧南北亲手种的白菜,牧南北对叶景琛和简问溪一视同仁就不难解释了。
  简问溪和也荆楚的不同,就在于牧南北在简问溪这里吃过亏,盖棺定论了简问溪就是个坏包。
  他这聪明的小脑瓜,轻松就解开了问题的所在。
  哥,你别生气,你别理他,今天先休息吧,我都累了,让我去洗澡睡觉吧。池初五对亲哥说话,无意识就带着讨好撒娇。
  可可爱爱的,要不是官配也很甜,简问溪还是喜欢骨科。
  一边的叶景琛还没开始跟牧南北较劲,就被池初五绝杀了,他酸的不行。
  一会儿泡泡脚。牧南北丢下这一句,转身上楼。
  两人在户外的剧情,一开始就是走走看看,说说笑笑,老天爷送助攻,池初五没看见路,一脚踩进泥潭,鞋子袜子又脏又湿,无奈只能光着脚,被叶景琛背回来。
  别看戏了。牧南北路过扶手,顺手把简问溪拽走。
  你是不是真不怕感冒。牧南北说着,就听见楼下池初五连打了三个喷嚏。
  见缝插针的吴斐街上话头就说:我们有了新的金主爸爸,快来,人人有份。
  把药喝了赶紧睡觉。牧南北说着带简问溪回了房间。
  简问溪躺好,牧南北不问偷看照片的事儿,他当然不会傻到去提起。
  成年人吗,就该这样互相遮掩尴尬瞬间。
  这间小别墅外表看着光鲜亮丽,其实一没暖气,二没空调。
  夜里山间还起雾,温度直线下降。
  牧南北关灯,简问溪就藏在被子里玩手机。
  简问溪一览娱乐圈大小明星,就长相而言,他还是最喜欢牧南北和池初五,审美带着个人主观色彩。
  顺便简问溪还了解了一下他自己的履历。
  十六岁出道,如今七年。
  演过很多片子,除了第一部 参演的电影《出将》大受好评,后来接一部扑一部,电视电影综艺访谈,口碑太差,以至于制片人不敢用他。
  他就像是扑街的冲锋号,有他的地方就有扑街。
  能在演艺圈生存七年,一个是有些人就是头铁不信邪,毕竟简问溪的脸出众异常,能勾引到牧南北的颜值水准,不容小觑。
  再者就是简问溪确实会钻营,他汲汲营营,在片场外用的劲儿,比在片场多得多。
  不是靠真本事拿到的资源,最后也是烂在手里,还会得罪人。
  被他挤掉的人,或者被他坑了人。
  说一声圈内公敌,并不过分。
  但是个明星多多少少也会有一两个粉丝的,简问溪颜值没拉胯过,死忠不多,但颜粉无数。
  颜粉多是路人粉,态度都是:脸不错,戏不行。
  夜里更冷了,上半夜没睡着,下半夜冷得缩起来也无济于事。
  简问溪还不敢翻来覆去,毕竟隔壁床牧南北正躺着。
  冷,冻得慌。
  别拱了。牧南北还是醒了。
  下午睡过了,牧南北其实还是不困的,尤其隔壁床上的简问溪一晚上了,像是耗子似得窸窸窣窣个不停。
  牧南北起身,又去了楼下,找吴斐要了几床被子。
  先是给池初五送去两床,说是两床都是送给池初五的,池初五自己也不能盖三张被子,还是有叶景琛的份。
  鉴于两个女孩早就有先见之明的合床,牧南北就没去打扰。
  又给缩成一团的简问溪加上一床,被子沉甸甸的,罩在床上,一下就暖和不少,四处漏风的感觉没了,简问溪把蜷酸的腿伸直。
  牧南北把多的一条被子,放进了衣柜里备用。
  你不盖吗?这么冷。简问溪在被子下面,小声问道地问。
  我不冷。
  牧南北虽然没有一点笑模样,忙前忙后的样子还怪可靠的。
  简问溪忽然就想到一个词:添衣加被。
  牧南北会照顾人,无不良嗜好,身材好颜值高。
  不知道是不是后半夜冻的,简问溪只觉得头脑发懵:牧老师。
  嗯。牧南北答他。
  简问溪嘴快:牧老师,那天你要是想结婚了,请务必先考虑我。
  第6章 肩胛
  发烧烧糊涂了?
  牧南北偏过头去看,山月清辉洒在房间里,另一张床上的人已经躺平。
  他那双含笑的桃花眼闭上了,留下两排黑丛丛的睫毛。
  睡颜恬淡,牧南北侧身看了一会儿。
  一定。
  早晨阳光透过散的差不多的稀薄雾气,投射进房间。
  简问溪睁开眼,对面床上牧南北的面庞就出现在面前,眉眼口鼻都像是攀不上的山,好看,不敢亵玩。
  每天要是一睁眼都能看见这张脸,简问溪觉着他能多活十年。
  不赖床就不是简问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