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老樵夫”的身体逐渐地变得像蜘蛛,他的身体周围渐渐地聚集了几十只小蜘蛛妖,都在不停地编织着什么。
见对方在布置什么看不懂的东西,卓伟当机立断,纵身一跃,手中长剑自上而下携着剑气就朝着他们劈了下去。虽然几乎没有见过真正的妖怪,但在上县学的时候老师们就说过,对付妖物的妖气,一定要用武道或是剑气,否则根本伤不到它。还有就是万不可以将剑身直接置于妖气之中,那样的话会让自己的剑受到影响,也可能让妖气顺着剑身影响到自己。所以这种情况下最好的方法就是将真气覆盖在剑身之上,这样既能伤到妖怪,又能保护自己。
剑本身就具有保护用剑之人的作用,但是在对付妖怪的时候用剑之人既要用剑气或者武道来斩杀妖怪,又要用真气护住剑身,真气的消耗可想而知。
为了尽可能少的消耗真气,卓伟没有使用剑气或是武道,而是全凭招式进攻“老樵夫”。
长剑递到,那些吃过薛逸云他们苦头的小蜘蛛妖们纷纷害怕得一哄而散,只留下一把织得只有一半的白色蛛丝剑。来不及犹豫,老樵夫的一双还没消失的手拿起白剑就迎击了上去,口中还喊着:“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没礼貌,老夫的剑都还没织好,你就攻来了。”
听了“老樵夫”的话,就连一向比较严肃的卓伟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几招僵持过后笑道:“都是要命的战斗,你还要讲章法?”
“哼,你们中庭的人不都是……”
“老樵夫”的话还没说完,卓伟脚下一个加速,剑尖“嗖”的一下穿过挡在他们之间树干,一下子就将树干刺成了两段。
树干携着碎渣向着“老樵夫”扑面而来,视野受限的情况下,他赶紧将多余的蜘蛛脚撑开,终于是在丢了两只蜘蛛脚之后用蛛丝剑抵挡住了卓伟的这一击。
遭受重创的“老樵夫”领教了卓伟的厉害之后,口中突然吐出一根白丝,直冲卓伟面部而来。不知对手这是哪一种蛛丝,卓伟不敢贸然硬接,借着脚力身体快速腾空。见卓伟失去了借力点,“老樵夫”连忙转身,一下子就消失在了浓雾之中。
此时薛逸云他们的工作也已经结束了,见“老樵夫”不见了踪影,他们赶紧凑在了一起,准备先行逃离这个地方。谁知就在他们谨小慎微地跳过那些残破的蜘蛛网时,卓伟猛的一下就推开了他旁边的何然,并大喊一声:“小心。”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几根白色的蛛丝突然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按照先后顺序,卓伟面对的那一条蛛丝是最先发出的,所以他的话刚一说完,他的腹部就被蛛丝给洞穿了。被蛛丝的力道带着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之后,卓伟倒在了血泊之中。
此时剩下的几人自己也面对这力道和速度都奇大的蛛丝,根本来不及去管卓伟。不过有了卓伟的提醒,他们面对白色蛛丝的时候很快就做出了反应,或躲闪,或抵挡。
薛逸云、何斌和白冉馨速度快,选择的自然是躲闪,而付天明速度稍慢,只能选择抵挡。跟卓伟一样,付天明虽然用剑身抵挡住了蛛丝,却因为承受了巨大的冲击力,被狠狠地撞在了身后半倒下的树干之上,一下子就失去了战斗力。再看何然,虽然因为被卓伟推开而没有受到攻击,却因为倒下的地方正好是之前剩下的残破蛛网之上,而被粘在了上面。
“谁?是谁?”薛逸云气愤地喊道。
“卓伟和天明受伤了,何然也被粘住了,我去帮助他们,你们先挡着行吗?”白冉馨遇事不乱,依旧关系着组员。
“多谢。”何斌道谢道。“这里我们先挡着,那边就靠你了。”
“多加小心。”薛逸云补充道。
卓伟听到了薛逸云他们的打算,连忙忍着剧痛提醒道:“老家伙没这个实力,应该是他口中的那个主人。”
此时白冉馨已经走到了何然的旁边,将她扶了起来。而付天明缓过气来之后,赶紧跑向了卓伟。见后方没什么事了,薛逸云悬着的心也方向了一半。他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浓雾中的树林对何斌说道:“能看得清这里,那蜘蛛妖应该离得不远。我待会儿把雾气吹散,你能快速跟上向进攻吗?”
“没问题。”
何斌不知道薛逸云怎么样将大雾吹散,但此时此刻他只能选择相信他。
薛逸云习得风刃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虽然算不得能熟练使用,但是像白冉馨那样在关键时刻能用上那么一两招他还是能在做到的。虽然搞不清为什么对方没有继续进攻,但薛逸云还是觉得小心为妙。所以他尽量靠在一棵倒下的树后,又选择了离何斌近一些,以防到时候突然受到攻击。
将剑平放在胸口之前,薛逸云集中精力,右手带着剑突然横着一剑划开面前的空气,顿时周围几丈之内的空气都开始流动起来,渐渐地形成了风势。这不是在打斗的过程中使用风刃,所以他想尽可能地增加其威力,最大限度地为何斌扩展视野。
似乎是察觉到了薛逸云的异常,浓雾之中数根白色蛛丝接连快速飞出,直取薛逸云和何斌。不过对方这样的方式已经失去了突然性,何斌凭借着家传的虎贯尖刺,不算轻松地将蛛丝给击飞到了别的地方。
“风刃绞矢。”
随着薛逸云口中喊出他的风刃招式,几道纠缠的龙卷风毫无征兆地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龙卷风四散朝着外面四散开来,不断地将周围的雾气和树叶或卷进里面,或吹散开来,不出一会儿就将他们面前一大片区域的雾气给清理掉了。
没了雾气的遮蔽,他们前面的那片森林一下子就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在那里,一个长着妙龄少女脸庞,梳着几乎跟白冉馨一样少女发式的八脚怪物口中正不断地嚼着什么血淋淋的东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