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开了车门下了车,和特助一前一后朝着电梯间走去。
这个时候,肖言只感觉后面有奔跑的脚步声,他蹙眉回头看,就看到了叶凌拿着一把砍刀,直直朝着自己砍过来。
肖言侧身一躲,叶凌的那一刀就砍空了,叶凌不放弃,拿出了破釜沉舟的决心,拿着刀继续朝着肖言砍去,肖言躲闪着,却被此时处于疯狂状态的叶凌一下子砍到了胸口,顿时血流如注,白色的衬衣马上就像是绽开了花一样开着血色的花。
那面保镖一边恐吓着处于亢奋状态的叶凌,一面朝着这面跑过来。
肖言支撑着身体,朝着后面倒退。
叶凌看着肖言满身鲜血的样子,瞳仁里也像是被染上了颜色,带着嗜血的红光,只听到他的声音就像是地狱发出来的一般,说:“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就行了,现在我爸爸死了,我要找你偿命。”
肖言听了这句话,一时间也没有时间去仔细思考,只是闪躲着叶凌一刀刀砍下来的仇恨。
叶凌挥着刀,砍下了最后一刀,就被保安一下子按到在了地上,叶凌还不忘了对着肖言谩骂着。
肖言此时从叶凌的眼睛里看到了绝望和仇恨,尤其是那种仇恨,让肖言不寒而栗。
肖言对着特助说:“叫警察。”
警察不过几分钟就来到了现场,调取了监控,把叶凌关押了起来。
施欢在天琴湾正坐在饭桌前发呆,却听到刘嫂叫着自己急切的声音,施欢接了手机,就听到那面特助焦急的说:“肖董,肖董被砍伤了,现在在医院。”
施欢手里的手机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只感觉自己的呼吸异常的粗重了起来,心跳都一下子停住了。
刘嫂捡起了手机,递还给施欢,施欢赶紧问了地址,没有换衣服就出门开车去了医院。
施欢开着车子疾驰到了医院,肖言此时刚刚缝合完,正在病房休息。
施欢看着他裸露的上半身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绷带,绷带上还有新鲜的血迹渗透出来,白色中带着丝丝红色,让她心里凌迟一般的疼了起来。
施欢赶紧跑了过去,左右端详着肖言问:“你要不要紧?怎么了?”
肖言看着施欢穿着睡衣,知道施欢是担心极了自己,一下子心情大好,笑着回答,说:“有你的关心,我哪里都很好。”
施欢听了这话,没有好气的瞪了一眼肖言,说:“伤的这么严重,还说没事。”
肖言举起手,一下子肌肉被牵扯,疼的直呲牙,说:“只要你原谅我了,我就没事了。”
施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
突然有人敲了门,特助去开了门,就看到几位警察走了进来,说叶凌指控肖言谋杀了叶雄。
施欢一听,大惊失色,下意识身体挡在了肖言的面前,说:“怎么可能,我丈夫绝对不会杀人的”。
而肖言眉头紧锁,脸上也有吃惊的神色,一是因为叶雄的死亡被从另一个更加权威的方面证实了,另一个原因是因为肖言也不明白叶雄的死亡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警察在病房具体陈述了叶凌的指控,但是因为还没有搜集到证据,所以并没有提出直接的指控。
在律师到场的情况下,肖言最后因为受伤,加上对方没有实质性证据,只是被限制出境,让他在病房里养伤了。
施欢全程都是蒙的,警察走了以后,她问肖言,“怎么回事?”
肖言摇了摇头,他猜测着一种可能,却不能告诉施欢。
柏乔知道了肖言被砍伤住进了医院,急忙来探望,刚进门就看到施欢在一旁坐着,眼睛还有刚刚哭过的痕迹。
柏乔笑着摇了摇头,看着两个人的关系又好了起来,心里倒是放心了不少。
柏乔直接让特助和施欢出去了,自己在肖言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柏乔干脆的开口问:“怎么回事?”
肖言此时也是一头的雾水,他明白柏乔的意思,说:“事情不是我干的,既然您已经把事情告诉了欢欢,我自然没有必要弄死他来保守秘密了。”
柏乔本来也是如此想的,此时得到了肖言的肯定的回答,心里的不安总算落地了,说:“我觉着是肖博凯。”
肖言看着柏乔说:“您给肖博凯打电话了?”
柏乔没有觉着有什么不妥,说:“当然了,有什么奇怪吗?他是当事人,罪魁祸首,应该知道这件事情,我还建议他去自首。”
平时心机不露,而且说话沉稳的柏乔,此时说的话让肖言大跌眼镜,说:“您对肖博凯有……”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柏乔说:“肯定是他,我去找人好好查一查。”
肖言并不知道柏乔那么仇视肖博凯的原因,但是隐约感觉和自己有关,于是问:“柏董这么讨厌肖博凯是不是因为我?”
柏乔没有想到肖言一下子就敏感地猜测到了,只能说:“我很诚恳的告诉你,我讨厌肖家所有的人,尤其是肖博凯,但是不是因为你,你不要胡思乱想。”
肖言不想再问下去了,他感觉自己再问,得到的回答也就是这个。
肖言换了话题问:“要是肖博凯的话,他数罪并罚,要怎么办?”这句话似乎是在问柏乔,更加是问自己。
即使两个人的关系再水火不容,肖博凯一直在肖言的生命中,不是过客,而是参与者,此时,肖博凯要出事情了,肖言一时间还是难以用高兴的心态对待。
柏乔看着肖言因为施欢,又慢慢变回了那个眷顾感情的人,其实心里还是很欣慰的,于是安慰肖言说:“现在我们只能让警察来调查这件事情。”
肖言点了点头,两个人又说了一些肖言住院期间的工作安排,柏乔就离开了。
施欢进来看到了沉默的肖言,拿了水杯倒了水放在了他的手边,说:“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