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到集团的时候,陆皓宇来了,约她一起喝下午茶。 来到茶厅,陆皓宇点了红茶和点心。
“晓萌,你和皓阳现在怎么样了?”他试探的问道,在岛上,有秦俊然在,他没有办法靠近她,只能等到回来之后再说。
景晓萌知道他是在问绯闻的事,“我们已经离婚了,他的事我管不着。”
她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仿佛是在谈论一个路人。
“晓萌,你不需要隐瞒我,我知道你和皓阳还在暗中交往。这没什么,皓阳的性格我太了解了,只要是他玩过的女人,他都想抓在手里,巴不得她们成天为他死去活来,满足他的占有欲。”陆皓宇说道。
这话里充满了冷嘲热讽,景晓萌何尝听不出来。
“大哥,你和皓阳是亲兄弟,不该为了一个不重要的女人而反目成仇,你说是不是?”她在“不重要”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一点失落之色从陆皓宇眼底闪过。
他对她而言不重要,但她对于他却是最重要的。
“晓萌,我不管你怎么看我,但我要让你知道,你对我而言比任何人都重要。”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那天晚上她的美好深深的刻进了他脑海里,永远都不会忘记。
每日午夜梦回的时候,他都会不停的回想。
这个晚上,也算是对他长相思的回报。
景晓萌抿了抿唇,“大哥,我还是那句话,不要把感情浪费在我的身上,我只会辜负你,我和你之间是没有可能的。”
“我知道,就算没有陆皓阳,也还有秦俊然,你对秦俊然是有感情的。”陆皓宇低低的说着,把语气一转,“不过,没关系,这改变不了我对你的感情。”
景晓萌呷了一口茶,表情很平淡,“大哥,一个人不该在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消耗情感。”
“话是这么说,可一旦陷入感情的漩涡,就无法自拔了。你不也是这样吗,明知道皓阳风流花心,对你并不真诚,你还是要跟他在一起,被他折磨。”陆皓宇的声音犹如从窗外吹来的一阵冷风,苍茫而寂寥,充满了失意。
景晓萌的心里也被吹起了千层大浪。
从前,她相信陆皓阳是爱她的,由生理需求而升华出来的爱情。
现在,她依然相信陆皓阳是爱她的,但是这份爱,约束不了他,不足以让他忠贞一生。
他可能会出轨,会偷腥,会找别的女人换口味。
毕竟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
尤其是他这种位高权重的豪门少爷,身边向他哀哀乞怜的女人数都数不清,想要勾引他的小三更是前仆后继,他能把持得住就怪了。
“我已经心如止水了,一切随缘。天下男人那么多,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她满不在乎的说。
陆皓宇很希望她说的是真的,只有她和陆皓阳彻底的断绝关系,他才能有机会。
否则在陆家人眼中,她的身份永远都会是陆皓阳的老婆,是他的弟妹,他追求她是伦乱,是违反家规的。
“晓萌,我还是那句话,你值得更好的男人,皓阳只会让你受委屈,让你受伤。今天他可以和邓思瑜搞在一起,明天又会跟别的女人。他不可能拴在一个女人身上。”
景晓萌一口一口小啜着茶,没有再说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了。
对于陆皓宇,她已经明确表态,明确拒绝,但他还是不放弃,她真的很无奈,只能尽量的回避。
而陆皓阳,他们之间就是孽缘,孽缘是要纠缠一生的,他是个魔王,她没有能力去摆脱他。
“无论如何,他都是我孩子的爸爸,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男人,砸在他的手里,或许就是天意吧。”
“唯一”两个字,犹如一根针刺进了陆皓宇的伤疤里。
陆皓阳是她唯一的男人,那他算什么,只是ons的姓伴侣吗?
他握杯的手逐渐的收紧了。
景晓萌没有注意到,自顾自的站起身来,“大哥,我该走了,公司还有事。”
她转身想要离开,没想到陆皓宇竟然冲了过来,从身后搂住了她。
这个动作吓了她一大跳,本能的,她转过身,狠狠的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开了。
“大哥,请你放尊重一点。”她气坏了,全身起鸡皮疙瘩,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陆皓宇被她的话刺激到了,他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想要唤起她的记忆,想要让她牢牢记住那一晚,记住他也做过她的男人。
“晓萌,我们好歹也共度了一个晚上,无论你把我当成什么,就抹杀不了那个晚上我们之间的温情。”
他吐出的每个字都像一记惊雷在她的耳边炸开了。
她瞪大了眼睛,惊悚无比,浑身辗过了剧烈的痉挛。
这简直是她听到过的最荒唐,最滑稽,最可笑的话。
“陆皓宇,你在胡说什么,我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诬蔑我!”
“诬蔑?”陆皓宇仿佛挨了一记闷棍,脑袋嗡嗡作响,“东方名媛四分之一决赛,我们在沙滩上共度一夜,你的气息、你的味道、你柔美的身体、光滑的肌肤……你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像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海里。你可以不认账,可以装傻,可以失忆,但我不会忘,一生都不会忘。”
他的神情是那样的凝肃、那样的坚定、那样的决然,完全不像是在编造谎言。
而且,就她对陆皓宇的认知,他不可能是这种胡说八道的卑鄙小人。
他为什么要诬陷她呢?
总不至于是因为求爱被拒,受到了刺激,想要报复她吧?
“大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损毁我的清白,我希望你立即收回,我就当从来没有听到过。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她的神情变得极冷,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她想要离开包间,陆皓宇抓住了她的臂弯,把她壁咚在墙角。
“晓萌,你就这么抗拒我吗?”他的眼神里添了几分受伤之色。
“你对我说出这种话来,我们根本就连朋友都做不了了。”她愤愤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