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晓萌扶额,她可不想被贴在那上面,“哥,你再仔细看看,不是我,陆夫人只是跟我长得有一丁点像而已。” 方晓默揉了揉眼睛,凑上前,仔细的看了看,照片上的人装扮和发型确实不是这个年代的,但她的长相跟妹妹不仅是一丁点像,而是很像。
“妈,你以前应该见过陆夫人吧,你就没有发觉过她和晓萌长得很像吗?”方晓默挑眉,好奇的问道。
景佩喻虚戳了下他的额头,“我们今天过来是拜祭逝者的,不是讨论八卦的。”这话像刻意转移话题,回避他的问题。
“我知道,但这确实是一件超级诡异的事。”方晓默摸着下巴,一副极为感兴趣的样子。
“这个世界上,撞脸的人有很多,一个贫困山区的小孩还跟马云撞脸了呢。”景晓萌轻描淡写的说。
“好了,赶紧去给陆夫人上香。”景佩喻拍了下儿子的肩。
她给陆夫人带来了姜汁红枣糕。
“你一直都说我做的姜汁红枣糕是最好吃的,今天我给你做了一些,还是温热的,你多吃一点。我把方哥带过来了,让他在下面保护你,你们俩好好作伴。”
说完,她把方晓默拉了过来,“这是晓默,他是第一次来看你。他现在事业有成,是个漫画家,很出名的。再过几年,我就给他挑个好媳妇,生几个大胖孙子,到时候一起带过来看你和方哥。”
方晓默有些尴尬,“妈,你跟陆夫人谈我,不太合适吧?你应该跟她多谈谈承曦,他到现在还下落不明,她要是在天有灵的话,就保护她的儿子快点回来,我们大家都在替他担心呢。”
“就算我们不说,陆夫人也一定会保佑承曦的。”景佩喻正说着,有人从外面进来了。
他们回过头,发现是夏影茉。
“你们怎么在这里?”夏影茉微微一怔。
“我们来拜祭爸爸,顺便也拜祭一下陆夫人。”景晓萌说道。
“有心了。”夏影茉微微一笑。
她也带了一些点心过来,摆到了夏傲双的墓碑前。
“二姐,我今天专门做了你最爱吃的葱油龙须酥,虽然没有你跟大姐做的好吃,但是我亲手做的,我可是学了很久,所以你一定要尝一尝。”
“做得不错嘛,你二姐肯定会喜欢的。”景佩喻笑着说。
“我以前还以为做点心是件很简单的事,自己亲自做一次,才知道原来做点心比做菜要麻烦的多。”夏影茉说着,瞅了一眼旁边盘子里的东西,“这是枣泥糕吗?”
“是我妈妈专门给陆夫人做得姜汁红枣糕。”景晓萌说道。
夏影茉震了震,“我姐从来不吃生姜的。”她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她很惊愕,她以为景佩喻是知道的,
有点无法言喻异样的神色,从景佩喻眼底一闪而过,她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我记得我之前做了这个,她都吃了,还说很好吃,所以我以为她喜欢吃。”
“妈,陆夫人肯定是不好意思说自己不喜欢吃,所以就勉强吃了。”景晓萌说道。
“应该是吧,我记住了,下次来看她,就不带这个了。”景佩喻讪讪一笑。
夏影茉脸上有了一丝失落失色,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她肯定会知道二姐的习性,二姐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都会知道,绝对不会弄错的。
可是她连二姐从来不吃生姜都不知道。
难道是她弄错了吗?
她不是她心里想的那个人?
祭拜完之后,他们就回去了。
这个时候,陆皓阳正坐在办公室的大班椅上,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笨女人给他打过电话了,还打了n个,看来还是在乎他的。
他等着她再打过来,没想到没有下文了。
他有点恼火,等啊等啊,一直等到了下午,实在忍不住,郁闷的拿起了手机,“笨女人,晚上带孩子们过来。”
他简单的命令道,态度像个帝王。
景晓萌看了眼,立刻就删了,就当没看到。
水性杨花、用情不专,完全用下半身来思考问题的风流魔王,她再也不想理会他了。
半晌,没有收到回应,陆皓阳怒了,又发一则微信过去,“笨女人,今天不过来,就死定了。”
景晓萌生气着呢,直接给他删除好友了。
她的心里酸溜溜,就像被一脚踢进了柠檬池里,从头到脚,没个毛孔都渗透着酸味。
陆皓阳依然没有等到回应,火冒万丈,准备发数百个炸弹去刷屏了,没想到竟然发不了了。
某女跟他不再是好友了。
见鬼,这个笨蛋竟然敢把他拉进黑名单!吃了雄性豹子胆了吗?是不是皮痒,欠揍了?
熊熊的怒火在他的胸膛燃烧起来,他倏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像飓风一把席卷了出去。
景晓萌告诉自己,今天绝对不去公寓,绝对不去!
但人就是这么的奇怪,可以控制自己的手脚,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最后,她还是着魔一般的跑去了公寓。
她又想着把门锁起来,以免某人偷袭,但门一开,就发现某人已经在里面了。
他漂亮的眉头拧绞着,脸色阴郁无比,眼睛里冒着火光,浑身都充满了狂风暴雨的气息。
还未等她开口,他就如龙卷风一般席卷过来,把她壁咚在墙角,“笨女人,你是不是删了我的好友?”
她咽了下口水,缓解因过度受惊而干燥的喉头,“是……是又怎么样?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精虫上脑、风流成性的家伙,我再也不想理你了,我要跟你断绝关系!”
她义愤填膺,声音越拔越高,从低若蚊吟变成了河东狮吼。
陆皓阳想到了昨天那张照片,想必这个笨蛋已经看到了。
“怎么,吃醋了?”
“我才没有呢,我吃什么醋呀,我跟你早就离婚了,半点关系都没有了,你想怎么放档就怎么放档,我半点都不在乎。”她把头往旁边一撇,赌气般的说。
陆皓阳嘴边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显然他在咬牙,从牙缝里吸了一口气之后,他阴鸷的说:“你昨天玩得那么愉快,有想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