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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都市生活 > 财阀战争 > 第146节
  “半年时间。”
  “……哦。”
  “我会回来。”
  “嗯。”
  “你等我。”
  “……嗯。”
  *
  姚东京搬回家里后,段西安的公寓就冷清许多。
  金毛和萨摩耶没人照顾,时常是见段西安回来了,欢天喜地地冲到他脚边,撒娇地摇尾巴。
  它们一整天被锁在房子里,很孤独。
  段西安蹲下来,爱抚着这两只的脑袋。
  他也很孤独。
  夜里十点的时候,他叫了一伙朋友去方糖唱k,一首接着一首,专挑要飙高音的歌,唱得声嘶力竭,精疲力尽。
  刚开始的时候,林三还跟着他起哄,一起唱《死了都要爱》和《离歌》,唱到《火烧的寂寞》的时候,林三吃不消了,一屁股坐在沙发软椅上,陷了下去。
  喉咙都哑了,宗以文给他递了杯泡了冰块儿的水,他咕咚咕咚灌下去,“哈”了一声,才算是活了过来。
  “他疯了吧他?”林三目瞪口呆地看着段西安,跟面人墙似的堵在那儿,麦克风他捏在手里,就没放下过。
  宗以文的脸庞上是五颜六色的灯光,他靠在沙发上,手上玩转着两只色子,笑了笑道:“进来的时候你没看见?他那一张欲求不满的脸。”
  林三不知被这句话的哪个词儿戳中了g点,乐滋滋地从沙发里蹦起来,狠拍了大腿一下:“掰了?”
  “掰你个鸟蛋。”宗以文勾住林三的脖子用力,“你怎么就见不得别人好呢,啊?”
  “我哪儿见不得别人好了?我是那种人么我!”林三被掐得脸都绿了,俩手使劲儿拍宗以文的小臂,“我他妈不是想着是兄弟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么?我还没泡到妞儿呢,你俩就爽歪歪去了……”
  宗以文放开他,邪笑着道:“上次姚东京带来那女的?”
  林三咳了几声,颇不满地瞪他一眼:“什么那女的那女的,人家有名儿的好不?人叫张慧慧,多大家闺秀的名儿啊。”
  提起张慧慧林三就来劲儿,还想多掰扯几句,段西安走过来了。
  宗以文递了杯水过去,他瞄了一眼,摆了摆手,弯腰拾起杯酒,一口就喝空了。
  林三见那黄橙橙的酒顺着段西安喉管一路落进腹内,忍不住啧啧两声:“猛,太猛!”
  说着,林三招呼了服务员,又上了新酒。林三将那酒推到段西安眼前,嘿嘿笑着:“干不干?”
  段西安没说话,拎起酒瓶子,打开了就吹。
  眼见一瓶烈酒就要见底,林三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他刚才也就是开个玩笑,哪儿知道段西安来真的。
  宗以文见了,啪地一掌拍到林三脑后:“你添什么乱呢!”
  林三被拍痛了,捂着后脑勺急赤白脸地吼:“你妹!你还真下得去手!艾玛疼死我了!”
  一扭头见段西安还捧着酒瓶仰着头,林三就更急,一把夺下酒瓶,口不择言地道:“不就不能操妞儿么,你玩儿命呐!”
  段西安手里一空,眼睛一红,扑腾起来就拽了林三的领子,将他扣到沙发扶手上:“嘴巴干净点儿,信不信我揍你?”
  林三的手被反剪着,疼得嗷嗷直叫。
  宗以文立马当和事老,分开两人后将林三扶起来。
  段西安又坐回原位,开了瓶新的,又是一轮猛灌。
  “段西安,你够了啊,你死了我们不给你收尸。”宗以文弯腰过去,左手握住那瓶酒,阻止段西安没命似的灌。
  “我有分寸。”段西安瞄他一眼,甩开他,我行我素。
  又喝了小半瓶,他才缓缓放下酒瓶,举着手,对着红红绿绿的灯光晃了晃,瓶底的液体像被狂风卷起的漩涡,圈圈打转。
  “有话说得好——酒这东西,要么别喝,要么喝醉,半醉不醉,太清醒,不是让人念旧情,就是让人忆旧爱。”
  段西安哼哼着念念有词,仰头对着灯光,迷蒙地闭了闭眼。
  第90章 告别仪式
  陈白玉的葬礼定在4月中旬,地点是y市。
  姚东京提前两天乘了飞机赶去y市,到地点后她随便找了间小旅馆住了下来。
  苏佳玲疼爱陈白玉,葬礼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葬礼,而是特地弄了一个告别会,仪式上会有专门的人念悼词,叙述陈白玉的一生。
  陈白玉此生没有心爱的人,没有恋爱,也没有结婚。苏佳玲为她精心设计了告别会,只是为了弥补这小小的遗憾。既然不能风风光光地嫁人,那么必须风风光光地离去。
  姚东京没有接到邀请,有关于陈白玉告别会的一切事宜,她都是从罗伊娜口中听说的。罗伊娜不喜这样哭哭啼啼的场面,她没有来,但却把邀请函交给了姚东京。
  刚来y市的这一天阴云密布,一整片天灰蒙蒙的,远处的群山连绵,模糊地藏身在迷蒙的pm2.5之中。
  姚东京去超市买了一只棉布口罩,坐在旅馆的大堂里,望着窗外忽然下起的淅淅沥沥的小雨发呆。
  就连天公都在哭泣。好像在哀悼逝去的年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