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来烟雨馆的非富即贵,一个个难伺候的很,稍有不慎惹怒这些贵客,红楼那边的妈妈是要责罚的。
所以相对于在红楼跟那些权贵打交道,年纪小一点的女孩还是想待在后厨帮忙。
虽说累了一点,却不会担惊受怕惹恼那些权贵。
只有那种心存妄念,想要攀上高枝的丫鬟才总想着往大人物面前凑,期望这些富家少爷能瞧上她,带她离开这里过富贵日子。
顾浅羽跟一个年级稍小一点的女孩换了换,趁着管后院杂事的张妈妈不注意,顾浅羽端了一盘狮子头跟翡翠白菜汤,然后就悄悄溜到红楼了。
今日烟雨馆来了几个一掷千金的富商,他们是从边域那边来这里做生意的。
这些人出手十分阔绰,一来烟雨馆就用一小箱子弹珠子大小的珍珠包下了烟雨馆,替今晚来烟雨馆的人付了所有酒菜茶钱。
顾浅羽端着一汤一菜到了红楼,就听见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位花钱如流水的阔绰边域富商。
“今日本来想看沅芷姑娘一曲凤凰九天,没想到她去陪那几个边域异人了,真是扫兴至极。”
“不过是区区边域商户而已,竟然能让烟雨馆的头牌沅芷姑娘陪他们,虽说他们是有些银钱,可在东夏的地盘轮得着他们嚣张?”
“李兄,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不要说沅芷姑娘了,就连烟雨馆主都在房间陪这几个边域赏曲,你知道为何?”
“为何?”
“这几位可不是普通的商人,他们拿着大殿下的令牌从项城,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京城,听说宫里的娘娘也用他们家的珍珠跟丝绸。”
“他们能将生意做的这么大,还敢在京城附近如此铺张招摇,上面肯定是有门路。
所以沅芷姑娘可以不见侍郎之子,也可以不见尚书家的公子,大殿下的人总是有几分颜面,更何况人家还这样大方,烟雨馆是不同其他青楼,可也是要吃饭的。
再则,你我今日的茶点饭菜都是人家千金散财,李兄还是嘴下留情吧。”一个俊俏的公子拿着折扇笑道。
看见烟雨馆的婢女上菜,他扇着折扇回眸一笑,那模样说不出来的倜傥。
顾浅羽:(﹁﹁)
顾浅羽真想说,大哥现在都立冬了,扇扇子真不冷吗?
然,她只是一个下人并没有什么发言权,况且对方是个难得懂礼数的文雅名士,顾浅羽回以客套的微笑。
从这桌人的嘴里,顾浅羽对今日这几位大人物有了几分了解。
她从红楼这个雅间出来后,朝烟雨馆最大那个房间瞧了一眼。
那是沅芷的房间,只有顶级贵客才有资格在烟雨馆头牌姑娘的房间听曲品茗。
能进里面送菜的丫头都各个水灵,毕竟是贵客,谁敢轻易怠慢?
所以烟雨馆一部分丫鬟都专门经过培训,只有容貌清秀,声音绵软的女子,才有资格给权贵布菜上茶。
脑袋包着方巾的顾浅羽,如今就是一个大妈形象,为了让她看起来更像农妇,她的肤色都抹黑了许多,看起来鄙俗不堪。
如今顾浅羽正在被通缉,她打扮的越丑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