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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其他类型 > 红楼之降服贾琏 > 第41节
  这义忠亲王当年仗着自己得太上皇宠爱可没少欺负忠顺亲王,后来他犯了事被圈禁,没想着竟然又出来了,不仅出来了,还比之前还有嚣张跋扈,不仅嚣张,而且更加的肆无忌惮,有那么点目中无人的样子。
  皇帝喝着茶,指着碟子里的糕点道:“吃点这个,败火。”
  忠顺亲王被皇帝淡定的表现给逗笑了,只是当着皇帝的面不能笑。说起来当年皇帝还不是皇帝的时候,忠顺亲王和皇帝处的就很好,如今两人虽面上还是那般兄弟和乐,可忠顺亲王却明白两人都保留着自己的底线。
  而今儿忠顺亲王也是起了打探的心思,他就不信,皇帝真的能容忍义忠亲王。只是皇帝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忠顺亲王觉得没意思,同时也意识到今儿怕是白走这一趟了。作为皇帝的亲兄弟,作为目前京城最荒唐的王爷,忠顺顺口便指着站在门外当值的贾琏道:“一段时间不见,皇兄这当值的侍卫长得不错啊。”
  皇帝眉色不动,能进宫当值的职位身高面容都是上好的,各各都不差。皇帝知道忠顺亲王憋着一口气难受,可如今这口气怕是自己不能帮他出,因此便道:“是荣国公贾代善的嫡孙。”
  “荣国府现在还有什么人?”忠顺一张脸带着鄙夷,接着起身走到屏风那见着贾琏一身黑色劲装站在那,腰带上配着统一的长剑,看着倒是颇为挺拔,就是见着他时不时的换一只脚使劲,便知这人基本功太差,于是便笑了起来:“是个花架子啵!”说完还笑眯眯的捏了一块之前不肯吃的绿豆糕吃。
  实在是忠顺那话最后一个啵字过于的婉转,皇帝忍不住抬头道:“荣国府没落了,可到底也是开国功勋之后。”
  忠顺亲王笑了笑,理了理袖子道:“皇兄放心好了,我这人做事,靠谱的很。”说着便告辞了。
  皇帝看着他走远,默默的腹议了句:“又演上了。”
  忠顺这人,皇帝是清楚地。别看他整日里荒淫玩乐,可该干的正事一件不拉,从小到大看着不靠谱,可从来没站错过队。荒唐事干了不少,可真正出格的事却一件没有,不过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这样的人,皇帝可绝对不相信他是个纨绔王爷。
  贾琏值完班,刚进屋便见着自己铺盖上放着一个拜帖。收到拜帖不稀奇,稀奇的是这拜帖竟然是送到宫里侍卫营的,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第71章
  拜帖早就被同屋几个人轮流看过, 虽说没看里面的内容,可都知道是谁送来的。眼下那几位挤眉弄眼了一番,对着贾琏调笑道:“忠顺王爷的帖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接的, 贾兄这是要发达了啊!”
  这带着看笑话的语调, 惹得贾琏心口陡然一紧,只是脸上却仍旧嬉皮笑脸的说道:“咱们在宫里是给皇上当差, 宗室皇亲见了不知凡几, 你们怎么还少见多怪。”贾琏说完偷偷看了几人脸色。
  “贾兄不如去问问丁十六, 他两年前也接过忠顺亲王的帖子。”几人指了指门外斜对面的屋子, 说完又一脸看戏的样子。
  贾琏颠了颠手里的印花帖子, 直接丢在了枕头旁,伸了个懒腰便睡着了。
  那几人见贾琏丝毫不在意,也自觉没趣,便都散了
  且说,甄太妃提着食盒匆匆从后殿出来,绕过一座山石屏障便进了一座偏殿,一进门便见着自家儿子半靠在软榻上睡觉。当下放下食盒,拿了一旁的毯子给他盖上, 这才刚盖上义忠亲王便醒了过来, 一双眼睛像鹰一般看着来人, 甄太妃忙说道:“我的儿, 是母妃。”
  “母妃来了。”义忠亲王揉了揉眼睛,起身扶着甄太妃坐下。
  甄太妃见着他眼睛下青乌一片,不免劝道:“要不找别的大夫看看。”
  义忠亲王苦笑道:“不用了, 不想让他们看笑话。”
  甄太妃听此,拿了帕子擦了擦眼角,便从带来的食盒里端出一碗莲子汤来。“这莲子汤刚熬好,你吃了可以定下心神。”
  义忠亲王端起碗喝了两口,只觉得嘴里微苦带着一股清香。只是胸口那股闷热感始终不去,弄得人心烦意乱,睡不着也歇不住。
  义忠亲王当年被圈禁后便得了这个不能入睡的怪病,只有连着几天不睡才能歇一会,就这还特别容易惊醒,可即便是睡着了也是噩梦不断,每次醒过来便是一身的虚汗。
  请了太医来看都说看不出病症,甄太妃放心不下前几个月特意让甄家从江南请了个名医过来,却不想那名医也是摸不着头脑,只说这病症怪异的很。
  义忠亲王自己明白,这是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
  甄太妃瞧着义忠亲王喝完莲子汤,便让他睡会,义忠亲王不想让甄太妃难过,便躺在软塌上假装安睡。甄太妃坐在一旁,看着义忠亲王呼吸平稳后,便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只等着脚步声渐渐消失,义忠亲王才睁开眼睛,闻着空气里的清香味,义忠亲王起身在屋子内走了两圈,这几日为了在太上皇跟前好好表现,可着实累坏了。
  想着自己目前的处境,义忠亲王站在原地陡然便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远远听着竟比哭还难听。
  当年义忠亲王虽是长子却不是嫡子,不知为何被太上皇宠爱有加,宠的把义忠亲王的双眼都蒙蔽了,想当初义忠亲王在宫里一时风头无二,眼看着就要被委以重任,却不想突然就失了所以宠爱,最后仅仅因为一件衣裳被圈禁。
  也直到那时候,义忠才明白过来,自己那位父皇不过是拿自己打压皇后的嫡子罢了。
  没想到多年后,太上皇竟然又使用这一招,义忠亲王面对这个坑不得不跳,既然太上皇要他在众人面前扫皇帝的面子,那他就要使劲的踩,不仅要踩还要踩的好看踩的漂亮。
  门外的太监一闪而过,义忠亲王过去从花盆下翻出一张纸条。不过几个字,义忠亲王看完后,直接把纸条撕了最后放在香炉里烧了个干净。
  看着纸条化为灰烬,义忠亲王的神色渐渐安详起来,一双眼睛略微有些模糊起来,皇上如今的手段是越发厉害了。
  不动声色便把自己在外养的死士给灭了,怪不得太上皇会放自己出来。义忠亲王捏着食指,想着自己如今要么痛痛快快的拼一次,要么就索性去死,总是他再也不想回到那圈禁的地方,生不如死。
  贾琏这才刚出宫,便被忠顺亲王的人堵在了宫门口,说什么要请宫里几位当值的侍卫过府喝酒,贾琏眼睛一扫,竟然就见丁十六一身月牙白常服骑在马上,面如秋水,波澜不惊。
  既然忠顺王爷特意让人来人,自然是不得不去。贾琏想着自己到底也是公侯家的公子哥,因此便骑着马跟在丁十六身旁。丁十六比贾琏早进龙禁尉两年,不过年纪竟然还比贾琏小一岁,长得那是潇洒风流,乃龙禁尉有名的潇洒公子,只不过这人很冷,对谁都冷,因此鲜少有人跟他说话。
  忠顺王府建造的异常奢华,贾琏自进了门便听着丝竹之声不绝,跟着那传话的人一路绕过回廊又沿着鹅软石小路走过,便来到了一处水榭。场中已经有数人落座玩乐。
  贾琏和丁十六上前给忠顺王爷见礼,忠顺王爷摆了摆手只让两人随意坐下。贾琏刚坐下,便见着面前的高台上唱起了戏来。那人瞧着有些眼熟,再三确认后便得知这人便是那蒋玉菡。想着蒋玉菡本就是忠顺王爷的男宠,在这也不算奇怪。
  说是喝酒,其实就是聚众□□,贾琏自认自己好色,可今儿算是见识到了。这忠顺王府也不知养了多少家妓和男宠,环肥燕瘦各有风骚,贾琏身旁坐了个紫衣女子,那女子酥胸半露,贴着贾琏的手臂给贾琏倒酒,贾琏生怕自己忍不住,暗暗掐了好几下大腿,就怕自己露怯。
  在场大抵有十几位宾客,也就丁十六身旁无伺候的姬妾。贾琏朝着丁十六看了好几眼,希望他能帮自己说几句。可恨那丁十六只顾着喝酒,一杯接一杯,竟然全然无视了贾琏的暗示。
  贾琏暗暗运功,想着自己莫要被美□□惑,心中默念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几十遍,这才稍微缓解了下。
  这忠顺王爷也怪,宴席到一半,他就搂着蒋玉菡下去了,余下的人没多久也就散了,贾琏松了一口气便立马也告辞而出,却不想丁十六跟着自己也出了门,贾琏想着丁十六到底是自己前辈,不管如何面上也要客气着,于是便转身抱拳道:“丁兄,走好。”
  丁十六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前面,脸颊微微发红 ,一身的酒气。贾琏见他眼神直勾勾的,便伸出手指晃了晃,这才确定了这丁十六是喝醉了。
  贾琏和他不熟,这大半夜的也不好把人丢在路边,于是便带着丁十六回了府,让小厮扶着他在自己书房歇着。
  第72章
  贾琏从书房起来, 还没洗漱便听着昨夜带回来的卫十六已经告辞离去了。
  这人难道不知道应该等主人起来后才告辞的么,贾琏摇了摇头,暗想怪不得这人人缘不行。
  既然卫十六走了, 贾琏无所谓伸了个懒腰, 然后穿了身青色长衫一路去了自己小院。张瑛肚子大了,近些日子便懒得动弹又嗜睡贪吃, 贾琏过来便见着张瑛还躺在床上没醒, 略微有些发福的脸颊红润光泽, 眉毛轻轻抖动, 身上弥漫着一股好闻的味道。贾琏从莲香手里接过团扇, 腊梅则提了食盒进屋,轻轻的摆在外间的圆桌上,一份清粥,三分小菜,还有一碟子甜蒜。
  甜蒜吃起来清脆酸辣,张瑛近来很是爱吃,尤其早上喜欢吃,只是这东西吃了嘴里味道重, 腊梅刚把它摆上来, 便被菊青白了一眼, 拉在一旁轻声说了句:“今日二爷在这边, 怎么还放这个。”
  腊梅看了眼里屋,轻声道:“二奶奶喜欢,难道你还要拦着不成。”
  菊青不欲与她争辩, 只轻轻把那碟子甜蒜 往外边摆了下,掀了珠帘对着贾琏道:“二爷,二奶奶晚上抽筋厉害,早上才睡着。不如二爷先在外间先用些,免得腹内空虚。”
  贾琏把纱帐拢了拢,这才走到外间,见了这早点便道:“怎么这般清淡。”贾琏说着夹了一块甜蒜,入口便觉得香脆可口,口齿留着淡淡辣味,十分开胃。不免多吃了几口,直到漱口之时才想起,这甜蒜味道重,出去和人说话怕是不妥。
  菊青早煮了浓茶端过来,贾琏闻了一口,叹道:“这是上好的老君眉。”
  “可好!”张瑛掀了帘子过来,贾琏见她只穿了一条及地直筒烟灰色绸裙,领口绣了一圈粉白芙蓉花,一只手托着发髻,另一只手则捏着一根带了糖色的玉簪轻轻插进发髻。
  “香的很。”贾琏直接喝了半碗茶,起身顺手摸了摸张瑛肚子笑道:“这些日子辛苦表妹了。”
  张瑛笑道:“前院有管家账房,后院有管事婆子有丫头仆从,累不着。”张瑛本就是个懒怠性子,近些日子把府里的人都拾掇的差不多了,那些偷奸耍滑的都撵了出去,算得上是一派安好。
  这府里的下人少了,事反而办的漂亮了,这正因为此,贾母才让张瑛放开了手去办。
  菊青乘着这功夫服侍张瑛洗漱,张瑛擦了脸后,歪着头见贾琏悠然自在,便上前道:“表哥还没去过大老爷那吧!”
  贾琏靠在椅背上,顺手拿着张瑛摆放在案桌上的几块玉佩,一边在手里把玩一边道:“老爷搬去了荣禧堂,这事够他乐呵上三年了。”
  张瑛瞅了一眼贾琏,走了过去,拉了拉贾琏袖口道:“表哥可要帮我在老爷跟前说话。”
  自从张瑛嫁来贾府,贾赦从来没为难过张瑛,张瑛突发此言,贾琏奇道:“难道老爷又混了不成。”
  张瑛食指轻点贾琏额头,娇笑道:“表哥不知,我这人一时糊涂,竟然暗地里挑了老爷对赖管家怒火来。”
  贾琏摇头笑道:“你这人,怎么这般糊涂,赖管家当初服侍过祖父,对咱们府里人脉和各处来往都知道详多,他知道的事怕比老爷都多。”
  贾琏说着,便起身道:“这事我去劝一劝老爷,你且在屋内歇着。”说完便匆匆去了。
  且说小院本就在荣禧堂前面,贾琏如今去荣禧堂一路过来只觉得畅快无比,心明眼亮,脚步飞快。
  待小厮传话后,贾琏进了里屋,贾赦则坐在上手,一副爷老子模样看着贾琏道:“倒是有心,总算想起来第一个拜见我了。”
  贾府诸人,回府都都要拜见长辈,之前贾琏回府后都先去拜见贾母,顺便瞧一瞧贾赦,之前贾赦从未以此计较,没想到他竟放在了心里。贾琏一时心中触动,面上则说道:“祖母还在,儿子想着孝顺祖母便是给父亲长脸。”
  “你倒是会说。”贾赦冷哼一声,可面上却无恼怒之言,贾琏素来便怕贾赦,只因贾赦这人喜怒无常,做事混账且无章法,府内也就贾母能弹压一二。
  贾琏瞧着贾赦气色颇好,便上前说道:“孩儿前些日子在宫内当值,疏忽了府内事宜,不知父亲搬来这荣禧堂可还住的惯。”
  这话惹得贾赦一阵发笑,指着贾琏道:“你这小子,还算会说话,我欢不欢喜,难道你不知道。”
  贾琏低头笑了起来,转而朝着贾赦道:“真是如此,父亲是祖父嫡长子,又是承继之人,本就该入住这荣禧堂,如果不过是物归原主。”
  “好一个物归原主。”贾赦一张脸满是笑颜,贾琏瞧了心中暗喜,接口道:“如今父亲入住荣禧堂可喜可贺,只是府内一应事物还得提将起来,那赖管家之前自持伺候过祖父对父亲不过是面子功夫,如今可将他招揽过来,好好利用。”
  贾赦面色一怔,看着贾琏道:“你倒是好算计,只是我一个做主子的,难道还要讨教个下人不成,倒是不如处理了他,换一个贴心人。”
  屋外的蝉鸣传来,贾琏额头微微出汗。赖家在贾府势力颇大,这府里一半的下人都和赖家有关,更何况赖家知道贾府太多秘幸,要是这事闹了开去,岂不是没脸。
  贾赦哪里不知贾琏所想,当即便嘲讽道:“我瞧着你平日里聪明,怎么连你媳妇都不如,如何对赖家我已经想好了 ,你要是还当我是老子,就听我说的去办。”
  贾琏被贾赦这一番言论唬了下,这言语间似乎贾赦颇认同张瑛言语,当下便知自己被张瑛给哄骗了,不免自嘲了下,转而看向贾赦道:“这事得需从长计议,不知父亲有何打算。”
  贾赦多年未办过正经事,陡然要干见大事,早就寻思了好些日子,只是身边没个可信之人,这不贾琏自己过来,贾赦岂有不用之理,当即便交代了句,说完又再三吓唬贾琏,让他不可告知旁人,连自己媳妇都不能说。
  贾琏面上应允,心中想着这事本就是张瑛挑起的,待会回了小院张瑛自然会问起,况且贾琏心中也有话要说。
  且说贾琏从荣禧堂出来又去看了贾母,贾母交代贾琏去宁国府参加贾珍葬礼,又交代了几句话。贾琏从贾母那出了门,连口茶都没喝,直接便去了宁国府。宁国府这丧礼由王夫人协理,贾琏才刚给贾珍灵前上过香,便见着廊下有两个婆子吵了起来。
  贾琏叫过一丫头问道:“你家主子呢?”
  那丫头不过是个粗使丫头,年纪又小胆子更小,被贾琏这一问,惊慌失措,低着头搅着衣角道:“奶奶害喜的厉害,蓉少爷在后院陪着。”
  贾琏闻言,摆手让她离去,心中想着这个贾蓉实在无知,竟然连表面文章都不做。
  “琏二爷喝茶!”一个娇怯怯的声音响起。贾琏侧头一看,竟然是一位身着白衣,头戴银钗的婀娜女子。这人不是旁人,真是尤二姐。
  尤二姐生的抚媚多情,今日又是一身孝衣,正所谓若要俏一身孝,尤二姐今日身姿更甚从前,贾琏一瞅之下便多看了两眼。
  那尤二姐自知自己貌美,并不遮掩,拉着贾琏在边上坐下,小心服侍。
  “你是珍大嫂子的妹妹,怎么在做这些下人的事。”贾琏低头喝了一口茶,略带疑问。
  尤二姐低着头,娇羞道:“王夫人的意思,我不过是个拖油瓶,哪算正经亲戚。”尤二姐说着不免自哀起来。
  这般美人,贾琏一时间便有了不忍之意,想安抚一二却想着家中的妻儿,便端起茶杯假装没听见这话。
  那尤二姐见贾琏不说话,眼眶便红了,按了按眼角,自嘲道:“让琏二爷看笑话了。”说完便退了出去。
  这边尤二姐刚走,一个躲在帘子后的婆子便轻轻朝着后院一处厢房走去,进了正在理事的王夫人凑近说了几句。王夫人嘴角带笑,交代那婆子给尤二姐送了一对金镯子并两匹上好的布料。
  第73章
  不知从哪日起, 城里隐隐约约有了一股流言,说是荣国府赖大管家用主子的名义在外办事,欺上瞒下。一开始这话只是几个市井无赖流传, 不出几日街面上都传遍了, 最后弄得许多府里的太太老爷们都略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