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早上的请安过后,各宫的妃子都回 自己的住处。
皇后也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坐在坐榻上,郑容夕揉了揉眉头,道:“怎么德妃和婉嫔现下还怀着身孕?”
闻言,河洛点了点头:“是的,娘娘,婉嫔那处,说是婉嫔最近十分嗜睡,早起很是困难。德妃的侍女珠儿请安前来说的,说是德妃娘娘因着有孕,近日身上水肿的厉害,说是那腿上一按便是一个坑,半晌都恢复不了。”
“嗜睡,水肿又如何?她们自己要怀的孩子,别说是嗜睡和水肿,就算是死了了也该自己承受。”郑容夕皱着眉头,语气十分的焦躁。
河洛知道,郑容夕是担心德妃真的将这孩子生出来,如今已然有了将近五个月的身孕了,若是德妃真的将着孩子生下来,可是对郑容夕的地位一个不小的打击。
婉嫔虽然地位上没有办法企及郑容夕,但是,婉嫔十分受宠。
要知道,在这后宫之中,只要受宠,这人便成功了一半儿了。
再加上,那孩子若是生下来,皇上非要把婉嫔宠上天去不可,到时候,对郑容夕的地位以及权力,同样是一种威胁。
“是啊,娘娘,所以今日,德妃便又没来。”河洛道。
闻言,郑容夕的心情更是烦躁了。挥了挥手道:“去将那太医请来,本宫倒要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河洛俯身应下。
因着是皇后宣旨,所以,不敢有任怠慢。
很快,那太医便赶到了皇后的凤殿。
一进到大殿,那太医将自己的压箱放在一旁,整理了一下官服上的褶皱,随后跪下行礼道:“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起身吧。”郑容夕胡乱的摆了摆手,那样子看起来,着实愁人。
闻言,那太医缓缓的站了起来,起身,看向郑容夕道:“不知皇后娘娘今日叫臣来,有何事?”
郑容夕坐起身子,甚是不解的看向那太医:“你那药到底是否有用?为何本宫至今都未看见小产发生。”
闻听此言,那太医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皇后娘娘您莫要着急,那药既然已经服下,小产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早晚的事情?那到底是早是晚,起码要给本宫一个期限,若是没有个期限的话,那本宫就要自己动手了。”
那太医被皇后的话说的满面为难,思虑了半晌,这才道:“微臣想来,应该是不回超过六个月的。”
“你的意思是,本宫等着那两个小贱人小产,还要等上一个多月的时间?”郑容夕质问道。
原本还有些问难的那太医,闻听郑容夕的话,一愣:“两个?娘娘...娘娘不是说只是给德妃用哪个的?”
“哼,连自己的药,药效是多久都不知道,你还记得这种事。”说着,郑容夕眼中渐渐的泛起一丝失落,但是更多的还是怒气“皇上喜欢慕凌君那个小贱人,拿着我送给他的东西,送给了自己喜欢的。”
说着,郑容夕眼中和脸上都泛起了嘲讽的意味:“也好,正是因为他疼这个小贱人,才会那个小贱人吃了这药,本宫正希望着她断子绝孙呢。”
说道“断子绝孙”四个字的时候,郑容夕咬着牙,那四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瞧着那样子,不止是希望慕凌君断子绝孙,更是希望慕凌君也能死了。
那太医听到这话,眼中充满了震惊。
担心皇后发现,立刻低下了头。
瞟了一眼低着头的那太医,郑容夕冷哼了一声道:“既然你说六个月为期限,那本宫就再相信你一回。”
顿了顿,郑容夕道:“回去吧。”
闻言,那太医身形一顿,随后才行礼道:“微臣告辞。”
待那太医出了皇后的凤殿,便立刻向两家的知语轩赶去。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不该如此的啊!慕太医怀有身孕不是自己的原因,而是因为那个能让人怀孕和小产的药吗?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那慕太医日后便再也无法生育了啊!”
那太医子在心中想着,一边想着,一边向慕凌君的知语轩疾步前行。
因着没顾忌到周身的食物,只顾着低头前行,想着自己心里的事情。
所以,那太医一不小心便碰撞道了人。
感觉到自己碰撞了人,那太医急忙抬起头,发现对方是一对主仆。
那婢女见那太医撞了自家的主子,厉声道:“你走路难道不会看着一点吗?撞着我家贵人,你可如何赔得起!”
闻言,那太医向后退了一步,躬身行礼道:“是下官的错,走路是心中想着事情,遂不小心便冲撞了贵人。”
说着,那太医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面无表情,连眼睑也不曾抬起看向他的贵人。
只见那贵人手里不知攥着什么东西,忽然收进了袖子中,闻听他的话后,冷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走吧。”
不知道那贵人收在袖子里的是什么,那太医权当自己不小心看走眼了。
闻听那名贵人饶恕了他的话语,那太医再次躬身行礼感谢道:“多谢贵人谅解。”
说完,那她以侧身待那名贵人先走,那名贵人走了几步,忽然停住脚步,冷声道:“你是太医?”
被那名贵人如此疑问,那太医一愣,随即回道:“回贵人的话,微臣确实是太医。”
“你对气味可还敏感?”
“额...这个,臣不曾在这方面做过什么研究。”虽然不知道那名贵人为何问这个问题,但是那太医还是如实的回了。
那太医还等着那名贵人再继续说些什么,却见那贵人一声不响的,听了他的回答后,便带着身边的婢女向远处走去。
看着那个奇怪的贵人的背影,那太医摇了摇头,转身,快步向慕凌君的知语轩奔去。
“朱砂,你说,那个太医是去哪个宫中的?”走远了的齐贵人沉声问着身边的侍女。
在这宫中,面无表情,又不爱看人的,也就只有齐贵人一人而已了。
一旁的婢女朱砂闻言,思虑了一会儿,却是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奴婢未听闻哪个宫中的主子病了啊。”
“我看他似乎是从其他宫中出来的,到另一个宫中去。”齐贵人沉声道。
“啊?主子为何这么说?”朱砂疑惑道。
“无论是他来时的方向,还是去的方向,显然都不是太医院的方向。”
“主子这么一说,那位太医倒真是十分的忙碌,居然一下子便要给两位娘娘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