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君的话说的很对,证实是因为意识到了着一定,众妃才会团结在一起,去想如何对付德妃,乃至练手自己前朝的家人,一起对付德妃娘家的势力。
这宫中,讨好郑容夕一个人就已经够困难的。
更何况,郑容夕虽然喜欢借刀杀人,但是完全不像德妃这般狠毒,大家也都有可以回旋的余地。
若是陈馨儿,必然是当面就下旨,对人赏赐大的刑法。
陈馨儿若是再有了孩子的支撑,那未来,大家的日子恐怕是都不好过。
“这件事,大家都考虑到了。”
慕凌君点点头,她们自然是考虑到了这个危机,才会做出如此的反应。
被温水煮着的青蛙们,被忽然浇下来的凉水刺激到了,必然会做出反抗的。
“最大的威胁铲除不了,就铲除是这个威胁成为更大威胁的附加因素就好了,干嘛那么费心非要连根拔除,万一到时候没做到,伤了自己反而不好,虽然老话讲法不责众,可是到时候必然会挑几个重点去惩罚。”坐着,慕凌君拿起筷字,轻轻的戳在糖醋里脊上,漫不经心道“至于谁是重点,端妃娘娘应该很清楚。”
是啊,德妃虽然是威胁,但对众人来说却已经习惯多年了。
众人之所以现下对德妃忌惮,是因为德妃肚子里的孩子,若是那个孩子没了,德妃便又是以前的德妃了。
若是按照众人之前想的办法,所谓的法不责众,去动用众人娘家在前朝的大势力,联合整垮陈德胜和陈馨儿兄妹,成功与否都是实在是个太大的未知了。
在宴会上都能如此隐忍陈德胜的行为,皇上对于陈德胜的行为底线到底是什么,让然难以琢磨。
万一,皇上在心中,对于陈德胜是无比的信任呢?毕竟君心难测。
抑或是,即便皇上对陈德胜不信任,但是边疆的战事需要陈德胜,皇上一时间肯定是不会处罚陈德胜的,那么到时候倒霉的可能就只是现下的众人。
虽然法不责众,但是作为发起人和带头人的端妃和良妃,到时候肯定是要受到责罚的,这也是良妃所顾虑的。
当然,当时是因为对大家都没有法子,所以只能用法不责众这一条了。
不过,现在听慕凌君这么一说,是自己等一众人,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目标也定的太大了,却将,解决一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 ,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给忘了。
将被筷字撕成两半的糖醋里脊夹到吃碟里,慕凌君细新的观察着眼前的端妃。
看着端妃从若有所思,道渐渐明朗的表情,慕凌君十分满意,显然,端妃自己想明白了。
“至于如何解决眼前最棘手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嫔妾瞧着你们自己已经有办法了。”说着,慕凌君放下筷子,笑着看向端妃。
端妃闻言,皱了皱眉,不是对慕凌君皱眉,而是对慕凌君所说的话,进行思考。
慕凌君所说的,她们已经有办法了,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办法,为何她自己没有察觉到。
见端妃皱眉,慕凌君便知道,端妃这是没有想明白,究竟该怎么办,无奈的在心中叹了口气。
慕凌君笑着道:“我生来极怕黑,所以睡觉的时候,必然要在房中点蜡,又一次甚至跟娘要求,将那烛火就放在我的床头上,但是娘说,烛火下是最黑的。嫔妾瞧着,很是这个理儿。”
闻言,端妃这才想起来,齐贵人,齐贵人现下是在德妃的身边,身边的人做事是最放心的,所以其实也是最危险的。
明白过这个理儿来,端妃点头,随后笑着看向慕凌君。
“妹妹真是才智过人,难怪皇上会喜欢你。”说着端妃忍不住为慕凌君伸大拇指。
慕凌君笑着回到:“接耳机过奖了,什么才智过人,不过是一些小聪明罢了,难得大雅之堂。”
说着,慕凌君看了看窗外道:“看着端妃娘娘的宫婢在外面已经待了许久了,外面的天气热,晒伤了就不好了,姐姐快带着她回去吧。”
闻言,端妃知道慕凌君这是赶自己走呢。
不过,看在慕凌君已经给她们出主意的份儿身上,端妃并没有因此生慕凌君的气,而是笑着点点头道:“妹妹说的是,那姐姐便走了,也不扰着你用膳了。”
说着,起身便要走。
见端妃起身,慕凌君也起身,准备送送。
见状,端妃道:“送我就不必了,你现下有了身子要多注意休息。”
说着,端妃开门,转身出去了。
慕凌君目送着端妃走的,一旁在房阴处站了许久的蒹葭缓缓的向慕凌君走过俩。
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端妃来,不会是有什么事情要您去办吧?”
蒹葭跟着慕凌君后,许多事都学的聪明了许多,对人的警惕心也比以往强了。
见端妃在里面待了许久,蒹葭不由的有些担心。
慕凌君笑着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的就是端妃这种人。”
说着,慕凌君转身,向屋内走去,蒹葭快步跟上。
“那,端妃娘娘...到底让娘娘您做什么事了?”说着,蒹葭焦急道“娘娘您现下怀着身孕,怎么能轻易的答应别人,去为别人做事呢。”
缓缓的走回桌前,慕凌君拿起手边的勺子给自己舀了点汤,转头看向蒹葭道:“你主子又不是傻,光是她无事不登三宝殿这点,任凭她求的是什么事,我自然是都不会答应的,若是答应了,这种人到最后也只会是害了我。”
闻言,蒹葭的一颗心算是落了地。
但是一想到端妃在这里坐了这么久定然有事。
蒹葭还是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主子,端妃此次前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闻言,慕凌君哑然一笑,喝了口汤道。
“没什么,不过是想螳臂当车而已。”顿了顿,慕凌君笑的更灿烂了道“而且还是一群。”
蒹葭听的十分糊涂,但是知道自家主子没有参与,便放心了不少。
提起筷字,慕凌君刚要夹桌上的糖醋里脊便被蒹葭抢了筷字。
“主子,说了许多遍了,您现下有身孕,不能吃这种经过太多调味的菜了!”说着,蒹葭十分生气的看着慕凌君。
感受着空空如也的手指间,慕凌君转头,无奈的看着蒹葭。
“就没见过你们这么欺负主子的,我是怀孕又不是坐月子。”
“都一样,为了孩子好。”蒹葭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