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慕...婉嫔娘娘您要这两味药做什么?”药童以后的看向慕凌君。
“我自有我的用意,你只管去便是。”说道这儿,慕凌君忽然想起“记得将这两样磨成粉,再给帮我问青洛要他素来常用的白檀香液。”
药童点点头,虽然药童不懂也不知慕凌君要做什么,但是,在药童的意识里,慕凌君无论做什么,定是有理由的,也定不会是坏的。
遂,慕凌君话音刚落,药童便点头,转身跑向了药庭。
待药童跑远了,慕凌君转身看向无言,语速极快的道:“你去侍鸟司,将那里的鸟,每种借来三只,说我急用,叫侍鸟司的人拿着鸟笼在大殿远处待命,至于鸟的归还,告诉他们我用完自会归还的。”
因着长期的同慕凌君在一起,所以,知语轩内的宫女太监,做事的速度总是要比一般宫中的快一些。
就像这次,即便无言不知道慕凌君想要作什么,但是,慕凌君下了命令,便立刻前去执行。
见状,一旁的蒹葭按耐不住,上前问道:“主子,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去办的吗?”
闻言,慕凌君转头看向蒹葭,笑了出来。
那笑容,既不是得意,也不是强颜,而是十分自信轻松的笑。
收敛了笑容,慕凌君道:“你陪我去找一件好看的衣服。”
蒹葭闻言一愣,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道理自己这里,便是如此简单的事情,遂,半晌才回到:“好看的...衣服?”
见蒹葭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慕凌君笑着点点头:“对,好看的衣服。”
丽妃素擅舞,虽然相较于其他妃子,进宫要晚一些。
但是,因着舞之有韵,遂,十分得皇上的欢心。
舞分许多种,丽妃因祖上有边疆民族的血统,所以擅长的舞,与寻常汉族的舞蹈不一样,丽妃擅长的,乃是轻快俏皮的寻疆族舞蹈。
寻疆之舞,取自寻疆圣女祭祀祈福时所跳的祭天舞蹈。
舞蹈之人,需赤足,站于鼓上,鼓面洒水,舞蹈之人以赤足踏鼓而舞,既增加了舞蹈的节奏感,也增加了舞蹈的观赏性。
比不过,因着鼓舞对鼓和踏鼓之人的要求都很大,所以,鼓舞的难度便是一般人,学不来的。
慕凌君知道丽妃有此舞,若自己作舞,丽妃的舞便是自己的大敌。
但是,十拿九稳的琴技却是慕凌君无论如何都不想,也不敢展示在众人面前的。
单看上一次,萧以恒寿宴上的那一曲,最后兰嫔的下场,便可知。
若是这琴曲轻易现世,即便萧以恒早就知道,也接受了。
但是,众宫中与自己上一世结仇怨的妃子,却不会如此轻易的,便将此事放过去,毕竟,司徒雪的琴技在凤临是独一无二的,且从未传人。
自己如今的琴技虽然在感情处理上有所变换,但是还是跟以前大有相似。
这些问题,在萧以恒那里或许还有的商量,可以说成是因着寻到了琴谱的原因。
但是,后宫的妃子可是不会考虑这些的,这琴技若是让一众后宫妃子察觉了,那慕凌君要遭到的算计怕是要更多了。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慕凌君最后还是选择了跳舞。
毕竟,虽然凤临的人都说司徒雪的舞技和琴技是凤临双绝,但是见过的人,还是在少数。
更何况,此次的舞,见过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所以,慕凌君才可以放心的拿出。
大殿内
丽妃舞毕,众人舞步拍手叫好。
皇后笑着看向萧以恒:“皇上,丽妃的舞蹈果然是越来越精进了呢。”
为着能有一好的开场,让萧以恒高兴,郑容夕可时特意抽的丽妃。
萧以恒闻言,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却是没什么兴奋的样子:“恩,确实是一年更比一年精进了,只是...年都是新年了,舞便不要总是这一个,再怎么精进,也不过是同一支舞,看多了总是叫人生厌的。”
皇后见状,有些意外,但是既然萧以恒如此认为,她也不敢有什么意义。
于是,皇后笑道:“皇上说的是,这同样的东西看多了确实容易腻了,但是,若是一样东西,始终保持着,就变成了一种习俗,甚至是弥足珍贵的东西,就像这过年一样。”
郑容夕言下之意,无非是在影射自己。
郑容夕是后宫中,陪伴萧以恒时间最长的,从萧以恒还是太子时,便已然是萧以恒的太子妃了。
即便是现下,郑容夕还未到人老珠黄,可是,两人毕竟已经是老夫老妻了,郑容夕只怕自己与萧以恒两人想看时,她还是一往情深,可是他却早已不复当年的深情,只因着,看久了便腻了。
萧以恒闻言,瞥了一眼郑容夕。
“习俗节日,是习俗节日,就像是过日子一样,腻也是要过的。但是东西不一样,尤其是舞蹈和乐曲,若是达不到情深入心,便是在技法上再怎么精进,看多了也是让人生厌。”
萧以恒是皇上,每日要在前朝,同天下间最聪明的人周旋,一不小心便是会栽倒在陷阱中,语言上的那点小伎俩,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不过,当着众妃子和王爷的面,郑容夕又是后宫之主,萧以恒不好驳了她的面子,便也委婉的说明。
有时候,能容得下不是因为还没有腻,只是因为必须要容忍罢了。
已经被迫容忍一些事情了,那不能容忍的,自然便不容忍了。
只不过,萧以恒并没有说的更深,只是这些已经够郑容夕思索一阵子的了,做人还是说话,都要留一线,毕竟,日后还是要郑容夕协掌六宫的。
郑容夕闻言,心中自然是十分难过的,她懂得萧以恒话中的意思,却也无法反驳萧以恒的意思,因着,心意这种东西,是无论如何都反驳不了的。
郑容夕能做的,便是缄默。
但是,一味的缄默什么都得不到,也不是一个皇后在如此场合该做的事情。
遂,只是沉默了半晌,郑容夕便重新整理了情绪,再次强撑着笑容看向萧以恒道:“皇上,还有宁贵人的竹笛呢。”
在其位谋其政这句话,用在郑容夕的身上,既恰如其分,又十分凄凉。
宁贵人是和慕凌君同一批的,新晋贵人。
原本册封的是答应,因着竹笛吹的十分好,人长得又清秀,遂,半年便荣升至了贵人的位置。
说起来,可能是因为生母便擅于歌舞,萧以恒对于歌舞格外喜好,对于懂歌舞,会歌舞的人,格外的赏识与喜爱,所以才有了和司徒雪的一场缘分,所以也才有了宁贵人晋升如此之快的理由。
不过,宁贵人晋升的再快,更慕凌君比起来都算是小题大做,毕竟是靠着自己的才能吸引的皇上,各宫都是服气的,更何况,宁贵人也没有获得盛宠抑或是专宠这样的待遇。
所以,宁贵人晋升的时候,众妃子们都没有什么动静。
但,慕凌君不一样,理解不过了是落水,得道了皇上的相救,便未侍寝就破例晋升还是越级晋升,这就是众妃子容忍不了的了。
她们允许特殊对待的存在,但是,那只能是对于她们自己。
而这种特殊待遇给了别人,便是说什么,都不可以的。
遂,虽然只是晋升到了嫔位,慕凌君却被所有人仇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