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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带着压迫性的眼神盯着吴弘毅,说:“那么,请告诉我,该如何救治?”
  吴弘毅有些迟疑地说:“血液透析。”
  “不行,我反对!”
  然后,又开始争论起来。
  男人对一直站在他身后,显然是他的警卫员或者办公室主任的人说了一句话。
  那个人就点点头,回了一句话,随即快步走了出来。
  连爱芒也没有在意,只是仔细听着几位专家在吵。
  不过,那个办公室主任马上就走了回来,直直走到连爱芒面前——因为,屋子里个子高的人太多,所以,为了视线清楚,连爱芒站的位置,嗯,在靠近角落的地方。
  他微微弯腰,这样距离不会太遥远,问:“你就是连老的保健医生?”
  连爱芒明白过来,果然是从连爷爷这条线找的自己!她点点头,说:“我是。”
  办公室主任仿佛松了一口气,又仿佛有些埋怨,说:“你到了怎么不吭声?”
  连爱芒眨着眼睛,无辜地问:“也没有人跟我说什么呀。”
  办公室主任语塞,只是说:“跟我来。”
  然后,就领着连爱芒穿过人群,走到那个威严的男人面前,说:“军司长,连老的保健医生已经到了,就是她。”
  他让开,让这个军司长看到被完全挡住的连爱芒。
  军司长同样是诧异的,不过,他到底非同凡响,就算诧异,也很好地掩盖住了。
  他问:“小姑娘,连老的病,一直由你治?”
  “是,我是连老的保健医生。”连爱芒一点都没有胆怯,直接说道。
  “病人是心梗,你有办法治吗?”军司长也很直接。
  连爱芒摇头说:“没有看到病人,我没有办法说。”
  军司长盯着连爱芒看了一会,才说:“行,你可以看看病人。”
  办公室主任想要说什么,不过,想到那个老人的情况,他还是沉默了。
  几个西医专家都已经不吵了,全都看向连爱芒,眼中有平和,也有轻视,有诧异,有不满。不过,没有一个出声。很简单,能够出现在这里的人,都不简单,他们如果没有办法控制好一些情绪,又怎么可能走到这里?
  男人率先往门口走去,出来,又走上十几米的距离,就到了一个地方,重症监护室。
  里面躺着一个老人,浑身插满管子。
  连爱芒走近一些,一看之下,一惊,原来,情况已经危急到如此地步!老人的脸色都已经变色了!
  现在,都靠着各种仪器在维持生命!
  连爱芒抿了抿唇,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极小声地问:“怎么了?你没有办法?”声音虽然低,但是却让人感到一种压力,沉重的压力。
  连爱芒迟疑了一下,才点头。
  男人眼中闪过风暴的气息,不过,他显然想到了什么,压抑住了,问:“你还没有把脉,就能够断定?”
  连爱芒很无奈,只好说:“行,我把脉。”
  她走近一些,这个男人亲自给连爱芒搬过来一张椅子,放在床边。
  其实,连爱芒真的没有想到这样的男人居然会给自己搬椅子!可想而知,他心中有多急,有多重视躺在床上的这个老人!
  连爱芒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声:“谢谢。”
  男人摆手,看着连爱芒。
  连爱芒知道他的意思,回身,专心致志地给老人把脉。
  出于谨慎的考虑,连爱芒足足把了五分钟,方才放开了手。
  她朝男人示意出去说。
  男人点头,领头往外走去。
  依然还是会诊室。
  几位西医专家没有再吵,全都齐刷刷看向连爱芒。
  连爱芒微微低着头,说了一句:“对不起,我能力有限——”
  男人威严的声音响起:“你看着我,说。”
  连爱芒不得不抬起头看着这个男人。
  对连爱芒来说,这个男人就像是父亲一辈的人,但是,他跟连建华比起来,他更加有气势,更加有威严,更加具有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
  他这么威严地看着连爱芒。
  连爱芒不是害怕,而是心虚。
  不是不能治,而是,不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