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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儿子,朱新凯必须下这个决心。
  可是这个决心真的很难下!
  老江也不敢出声催促,这个决定太难下!他有些同情地望着朱新凯,看着这个壮实汉子一脸纠结。
  朱新凯仔细考虑了好一会,突然问出一句话:“小神医,你能告诉我,你准备怎么治疗我爸吗?”
  连爱芒有些明白了,这个壮实汉子,着实是粗中有细啊。所以,他能够做出那样的机器也就不奇怪了。
  她也同样很诚恳地看着朱新凯,说:“这所谓的痛风,其实就是肝脏的解毒功能太弱了。病人年纪大了,根本就不能直接补肝,一补就会上火。那么,该怎么治?很简单,只要增加其他脏器的解毒功能,就能减轻肝脏的负担,这样,不就比直接补肝更好?”
  看大家脸上的神情,连爱芒就举起手,握成一个管子的样子,说:“你们看,这就好像是排除污物的下水道。下水道已经经过多年的使用,造成里面有污物沾染下水道。污物要从这里排出去,非常困难。”
  连家悦问:“那么,能不能把下水道通一通?”
  连爱芒摇摇头,说:“你想要清通下水道,可是,下水道年久失修,你下猛药,可能造成两个后果,一个是崩断下水道,造成污水污物横流。另一个后果是下水道管壁的污物被清通,结果污物堵塞管道,什么都排不出去了。”
  “那,那怎么办?”问话的是老江,他已经明白连爱芒的意思。
  “很简单啊,你看。”连爱芒用两只手都比划起来,“这里呢,就先把送到下水道的污水污物先处理一下,这些污水污物就变得干净了,然后再送到下水道。这样的话,下水道的负担就减轻了,是不是?”
  大家都听明白了,一个个都点着头。
  连思瑶指着连爱芒的手说:“这个就是肝脏?”
  “对。我把送到肝脏消化解毒的东西先进行一次过滤。”连爱芒说。
  老江接口:“只要送到肝脏解毒的东西变干净了,说不定,这肝脏得到休息,就会慢慢地自我修复?”
  连爱芒赞许地点头说:“对!就是这样!”
  大家的目光都投向朱新凯。
  朱新凯缓缓地点头,他沉声说:“行,就听你的!”
  既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么,这医院也不用再住了!
  朱新凯心中有些怨恨自己,要不是自己每一次都把父亲送到医院,用西医药强力清通“下水道”,造成“下水道”差点崩裂,父亲哪里会如此痛苦?
  都怪自己!
  要是早早明白这些医理,把父亲送去国医治疗,父亲就不用忍受如此痛苦了!
  当下,朱新凯也不迟疑,马上就给父亲办理了出院手续。
  医院的医生还想要阻止朱新凯,理由是这样出去太危险,还是再巩固疗效的好。
  朱新凯牛眼睛一瞪,喝到:“你能把我父亲的痛风治好吗!要是保证能治好,你要开什么药,进行什么治疗,我都同意!”
  医生就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了。
  朱新凯那个恨啊,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就是马上交给小神医治疗!
  朱新凯就把父亲接回了自己家,又恳请连爱芒跟着一起去治疗父亲。
  连爱芒既然已经接手这个病人,哪里还会推辞什么?她当然跟着去了。
  朱新凯住在一座别墅里。
  他的妻子娘家有事,所以她回娘家了,女儿也跟着一起去,家里只剩下保姆。
  老江和朱新凯搭手,把老人搀扶到床上躺好。
  连爱芒也不多话,直接就蹲下来,在老人的小腿的脾经的穴位进行按摩,又加上肾经的复溜穴,全都用手法按了个透。
  一遍做下来,连爱芒也觉得有些撑不住了。
  她低声说:“我们出去,让病人休息。”
  连思瑶赶紧上前,心疼地扶着她来到客厅坐下来,给她擦擦汗,又递上一杯水,低声说:“小芒,你自己身体要紧,治病可以慢慢来。”
  连爱芒反过来安慰她说:“没事,我自己清楚着呢。”
  连思瑶还能说什么?
  朱新凯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连爱芒,心中着实过意不去。
  他的大掌摩挲着自己的大腿,好半天,才一咬牙说:“就照你说的办!我爸交给你!我马上去改!”
  不等连爱芒说什么呢,他就已经大步走出去了。
  连爱芒有些转不过来,什么叫“照你说的办”?我说什么了吗?
  老江笑眯眯地说:“老朱是说,他马上去改你说的那个机器!”
  连爱芒恍然大悟,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救人根本就没有想要什么回报好不好!结果现在这个人这么一搞,倒像是自己胁迫他去做什么事一样!
  老江是人精,哪里不明白连爱芒的想法?他只说:“你放心,你不要看老朱这个人听风就是雨,其实,他心里清明着呢。”
  连家悦也说:“没事,我看他这个人还是挺好结交的。”
  连爱芒无可奈何地说:“其实我已经决定放弃他的机器,要改成另一家了。”
  老江赶紧摆摆手,说:“不用不用,小神医你就帮人帮到底,送人送到西吧?老朱的机器不错,现在他也愿意照你的想法去改,你就等一等吧?”
  连爱芒摊开手,说:“要不然还能怎样?”
  连思瑶开玩笑说:“完了,小芒,他这么一搞,你到时不好意思跟他讲医疗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