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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
  再加上后来,赵文宇没有回头看女孩子的,他的手却那样压抑地握得紧紧的!
  他在克制!见面的惊喜却不能表露出来,反而要克制!
  这一切,让周虹钰心生不妙的感觉。
  这个女孩子,跟赵文宇之间的感情不简单!难道仅仅是老师和学生之间的感情?
  不可能!
  从来觉得自己有把握的周虹钰,第一次对自己的成功表示了怀疑。
  以为赵文宇是还不会动情,现在知道了,他不是不会动情,而是——自己根本就不是他动情的对象!
  危险!
  周虹钰本能地有了危机感,所以,她必须再去了解一下这个“爱芒同学”!
  因为周虹钰的父亲,以及她自己在学校领导面前的位置,所以,周虹钰这个娇娇女,想要打听一下参加比赛的选手的消息,那是太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很快,周虹钰就知道了,“爱芒同学”姓林,是从一个山区县来的,那个县周虹钰知道,赵文宇来高级中学之前,曾经在那个县的一所中学教了一年。
  看样子,这个林爱芒就是赵文宇以前的学生了!
  周虹钰这个时候在哪里?她就站在小礼堂的二楼,俯视着楼下走廊上坐着的林爱芒。
  嫉妒,让一个身为知识分子的女人扭曲了脸,扭曲了心。
  她匆匆离开,不久之后,她又匆匆回来。
  最后,在比赛之前,她又离开了。
  比赛开始了,林爱芒跟着选手们,走了进去,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依然还是最偏僻的角落,所不同的是,这一次,高中第一名也跟自己一样,坐到了角落里。不再是参加县赛时那样,坐在前面的最中间了。
  林爱芒看看四周,选手挺多的,看样子,只有自己所代表的这个县选送的选手最少了。林爱芒心中有数,估计是一直以来,县里的选手都没有办法跟人比,所以,连带着,就不想找更多选手参加来被人讥笑了。
  林爱芒倒是没有看轻别人,也没有看轻自己。今天自己是可以得奖的,但是也还是要认真对待。
  两个高级中学的老师走了进来,开始发要写的内容。
  虽然林爱芒觉得有些奇怪,怎么是先发这些呢?大概是要给人揣摩的时间吧?
  全都发完了,两位老师站在上面,却没有开始发宣纸。两人就那样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林爱芒微微低头,在看这张纸。上面是一首诗。朱熹的《活水亭观书有感》。纸上还写明了,要用隶书和行书两种字体书写。
  嗯,隶书。
  林爱芒练过隶书的代表作品,如汉代的《张迁碑》、《礼器碑》、《史晨前后碑》、《乙瑛碑》、《石门颂》等。这些字帖在小县城并不容易找到,是师父送给自己的。
  师父曾经说过,当汉代发明和运用纸张以后,书写不再受窄长的竹木简的限制,毛笔的性能就得到了充分的发挥,从此,隶书的笔法变得很丰富,中锋和侧锋,方笔和圆笔,藏锋和露锋各显神通。
  林爱芒平时也挺喜欢用隶书书写,总感觉隶书的笔画具有波、磔之美,特别是隶书笔法中最有代表性的“蚕头”、“燕尾”的笔画,改变了整齐划一的单调,变得生动活泼,并且多样。在字的结构上也变得字势向横的方向伸展。
  至于行书,分为行楷和行草。行书是界于楷书和草书之间最适用的一种书体,接近于楷书的称为行楷,接近于草书的称为行草。
  林爱芒临的行楷名作有东晋的王羲之的《兰亭序》。这可是最出名的行楷碑帖了!不过,她并不只是临,她还会自己用行楷这种字体写字,写得不错。
  行草林爱芒并没有怎么练,她只临过晋代的王献之的《鸭头丸帖》,这是王献之行草的代表作。
  所以,看到这规定,林爱芒心中已经有数,她就写隶书和行楷两种。
  时间过去了一会儿,两位老师开始发比赛用的宣纸。还是一样,一人两张。
  林爱芒拿到宣纸,感觉有些奇怪,市里的比赛用纸,居然用这种这么低档的宣纸?她翻过宣纸背面,有印章。看起来,这宣纸没有被动过手脚。
  林爱芒觉得自己是不是得了被害妄想症,总感觉有人想要害自己,让自己出丑。
  现在看到印章,她稍微放下心来,安慰自己,不会的!自己又没有做什么事,在这里又除了认识赵文宇,再没有其他人。赵文宇不会主动害自己的!他是一个书生意气很重的人,骨子里有文人的清高,不屑于做出这样掉格的事情。
  林爱芒看着这种宣纸,沉吟了一下——不会这也是比赛的一种吧?劣质的宣纸更加考验一个人的书写水平,因为你没有办法肆意挥毫。
  林爱芒坐在最后一个位子,她想要转过身去看看后边的选手都没有办法,她只能看看左边的选手。
  可是,那也是一个挺傲气的选手,看林爱芒望过去,她冷哼了一声,挡住了林爱芒的视线,根本就不想让林爱芒看她的字——她以为林爱芒连什么字体都不懂,想要偷师!
  林爱芒无奈了。
  她只能凝神想了想,开始认真书写。
  写的是隶书。隶书的总体风格是严整壮阔而又舒展灵动。林爱芒尽可能表现出如此风格。这种劣质宣纸真的太考验自己了!
  可是,行楷该怎么写?
  这种纸在刚才写隶书的时候,林爱芒就已经发现墨沾宣纸后,宣纸上面有麻白点,又过一会儿,墨才浸透宣纸,并且,字的边缘不光滑,参差交错。
  林爱芒叹气,这样的宣纸写后,自己的字等一会肯定会变灰,并且,浸润效果几乎没有。
  行楷——她淡淡一笑,用笔略微沾了墨,就运笔凝神开始写了起来。
  速度不慢。
  只是,现在看起来还可以,等交上去,等评委们开始评定名次,那差别就出现了。
  如果是所有人都如此,还有得说。万一,真的是有人故意害自己,就真的会被陷害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