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秦有德,我可以奉你为主,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知道你想去杀了丑格兽,我可以帮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只要你别杀我,别抹去我……”
秦阳面无表情的拎着剑,慢慢的踱步走过来,随着他迈出脚步,他的身后,纯白色的世界,开始被黑色侵占,秦阳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再也不管了,一步一步的走向天魔王。
“别,秦阳,我知道内奸,你们人族,不,你们大荒的内奸,他来过虚空战场,但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丑格肯定知道。”
天魔王开始哆嗦,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了,仿若遭受到了巨大的恐惧,似乎被秦阳手中的黑剑杀了,会比死了还可怕。
“丑格,对丑格,跟嬴帝有仇,他父亲,他爷爷,都是死在嬴帝手中,他要报仇,他也要去侵占大荒……”
“还……还有,巡天使的内奸,是朱雀……”
天魔王被吓坏了,眼珠子都在颤抖,眼看秦阳走到身前,举起了手中冒着黑气的剑,他尖叫着嘶吼道。
“你不能在这里杀我,杀了我你会入魔的……”
秦阳举着剑,稍稍歪着脑袋看了天魔王一眼,很平静的道。
“我不在乎。”
话音落下,挥剑落下,黑剑从中将天魔王劈成了两半。
黑剑也随之化为乌有,天魔王的身躯,在黑色的火焰中,消失不见。
一瞬间,纯白色的虚空,从极远处开始,化作了黑暗,一路延伸到秦阳面前,只留下丈许大小的纯白空间,其余地方,尽数化为黑暗。
秦阳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神情有些恍惚的喃喃自语。
“我信你说的话,我知道那不是威胁,所以,不让你彻彻底底的从这个世界消失,我死亦难安。”
“我就是我,入不入魔,我自己说了算,狗东西,临死还想阴我,真是狗该不了吃屎。”
话音落下,秦阳站身之处,岌岌可危的白色地带,刷的一下横扫开来,整个世界的黑色,被压缩成一把冒着黑烟的黑剑,静静的悬在这里。
不过瞬间,秦阳的意识便再次从那片纯粹的意识世界里消失,再次回到了身体里。
那挣扎着从他七孔里涌出的黑气,仿若失去了意识,随着无穷无尽的海量垃圾信息,强行灌入,慢慢的崩碎消散,化为虚无。
秦阳一身滔天魔气,静静的站在那里,两层圆光,轰然崩碎,魔气化作冲击,横扫开来。
整个地宫大殿,被夷为平地,那颗巨大的骷髅头,也随之崩碎成齑粉。
外面沉睡的巨兽,睁开眼睛,暴怒的立起身子,呲牙向着那边望去,却看到一身滔天魔气的秦阳,静静的飘在半空中。
秦阳撇过来一眼,那一身凶煞之气冲霄的巨兽,吓的惊叫一声,掉头就跑。
秦阳没理会这头看起来成色不错的大好食材,他念头一动,开始收拢身上的魔气。
这次施展十二魔剑,跟以往不一样了,消耗虽然还很大,却已经不是原来那种需要消耗大量真元、气血、甚至是寿元。
但这次浮现出的魔气,却也没有随着收剑而消散。
这些魔气的渗透力很强,正想要渗透到他的根基里,可他的根基,融入了先天之物,根本不是什么力量,可以强行渗透的。
而那些魔气,想要冲入黑玉神门,也毫无卵用,至于白玉神门,这些魔气根本没法靠近。
失去了根基,这些魔气不过是无源之水,肉身入魔,不是个笑话。
秦阳将其慢慢的收拢,放到海眼一角,以后当做力量用,也可以当做材料用。
秦阳身上的魔气慢慢消失,他缓缓的落到地面,周围的魔头什么,不是死了,就是跑完了,反正现在根本没什么不开眼的家伙想找死。
秦阳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心里生出一点疑惑。
只有一字诀,是源自于本心的力量,在只剩下自我意识还能自己控制的时候,可以直接施展,其他的都是不行的。
但是,在刚才,直接深入到了意识的世界时,他竟然在那里施展出了十二魔剑。
天魔王肯定是认出了那是什么,不然身为天魔,何至于恐惧成那副鬼样子,都快吓崩溃了。
也正因为如此,秦阳可以确定,在那里杀了天魔王,是最干净最彻底的方法。
十二魔剑,施展的是一字诀的力量么?
哪一种?恨字诀么?
可从来没听说过有恨字诀啊。
摇了摇头,秦阳觉得,自己没听过,不代表没有,十二魔剑,肯定跟一字诀有关系。
在很早之前,秦阳就曾经猜想过,既然一字诀本身,是人族的巨巨佬创出的,那么,后面是不是可能会出现一位巨佬,他的才情,可能没天尊那么高,高到无法理解和揣测的地步。
这位巨佬,是不是可以创出稍稍弱点的,弱化版的一字诀?
至少不会如同一字诀的入门门槛,高到在哪都不知道。
当年就有这种想法,甚至也曾猜想过,十二魔剑是不是就是弱化版,但一直以来,他施展十二魔剑,都是拼命的时候,增强的只是力量,和一字诀有本质上的差别。
这一次,算是彻底实锤了,十二魔剑肯定没那么简单,说不定就猜对了,是某门一字诀,不,或者说某一门一字诀里的某个衍生神通的弱化版,所以要付出的代价才会非常大。
第六八一章 化血魔王,返回战场
天魔王死的干干净净,从身到心,都被湮灭,完事了秦阳心里便有些遗憾了。
这种大怪,没能摸尸,实在是太可惜了,就算是摸出来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用不成,也学不成,那也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秦阳是一直秉持着没有无用东西的理念,只不过可能是对他没用而已,哪怕摸出来一个经典,自己用不成,也能钻空子,将其传给别人。
他手下不就有一个纯正的魔头么,肯定能用得上的。
当然,也就是完事了才得陇望蜀一下,之前哪想到后面了,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用无数乱七八糟的想法,欺负天魔王跟不上他的速度,隐藏住了最根本的那个想法。
等着天魔王进来,等到他不得不跟着一起,被动去承受接受那些足以让他宕机的信息,再一口气将他的意识活活撑的湮灭掉。
那时候,谁还会想着后面,脑海里的想法最为纯粹,弄死天魔王,死也要先弄死天魔王。
秦阳压下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没急着离开,而是准备在原地修养一段时间。
拼尽全力的催动了思字诀,思维被加快到极限,而且催动的时间,已经超出了安全线,按照往日的记录,这次可能会有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会出现后遗症。
忽略细节、反应跟不上、想不起来一些不太用到的记忆等等……
简称,智商降低。
这段时间做任何决定,都不是明智的,所以,现在还是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脚下这块大地碎片就挺合适的,他之前的状态,天魔王都快吓尿了,镇守在这里的巨兽,一副恨不得挖了自己眼睛,怪自己多看了一眼的样子。
以这些生灵平日里的生存法则,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开眼的家伙敢来这里。
脚下原本有颗巨大的骷髅头,现在也没了,一眼望去,周围的一切都被夷为平地,秦阳落到最中心,将自己的飞舟拿出来,准备住进飞舟里。
而且这里还残留着大量纯正的魔气,都是自己入魔时的力量,不能浪费了。
做完这些,秦阳挠了挠头,总觉得似乎忘了什么,却又想不起来了。
正要回到飞舟,先休息几天的时候,却见废墟之下,一道血光飞出,飞到飞舟之外。
血光化作一口血色的长刀,魔头从里面探出脑袋,看到秦阳之后,赶紧跳下来,以五体投地的姿态趴在地上。
“恭贺主子,翻手之间,诛杀天魔王。”
“谁告诉你,我是你主子?”秦阳瞥见化血魔头,总算是想起来忘了什么,这货竟然命大的没死?
化血魔头仰起头,一脸谄媚。
“主子说笑了,天魔王虽然难缠了点,难杀了点,但主子是谁,之前随随便便就砍死了俩天魔,再湮灭个天魔王,有什么难度,就天魔王那倒霉样,怎么可能夺舍成功。”
秦阳笑了笑,总觉得这狗东西在抖机灵,就算天魔王夺舍成功了,他也能继续说这种话。
念头一转,秦阳就不打算再想了,忽然伸出一只脚,将化血魔头踢飞了出去。
“我在这休息一段时间,别让人打扰我。”
秦阳转身回到了飞舟里休息,化血魔头翻了几个身,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之后,重新爬起来,忽然长出一口气。
还好他这个可怕的主子,没什么变化,要是真入魔回不来了,他也不敢出现了。
那种最纯粹的魔意,他可是感受的清清楚楚,比魔头还魔头。
还有天魔王怎么死的,他都完全不明白,唯独可以确定,天魔王死的特别干净,从身到意识,再到天魔印记,都一起消散的干干净净。
化血魔头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再次长出一口气,还好,后脑勺平滑一片,脑后反骨没长出来。
这次他是真的怕的要死了,天魔王都被搞死了,还不知道怎么死的,他不觉得自己反叛了会有什么好下场。
化血魔头,骑着化血魔刀,游走在这片魔气弥漫的平地,游走了一圈,便耗费了不少时间,靠他一个魔头,想要守住这么大范围,有点难了。
思来想去,化血魔头冲出了这片平地,骑着魔刀,游走在方圆几百里之地,当他发现一群小魔头之后,立刻飞过去。
那些小魔头发现了化血魔头,呲牙咧嘴的发出咆哮,化血魔头飞下来,直接以化血魔刀将其中两个魔头砍成两段,在张口将化为魔气的俩魔头吞掉。
“呸……什么垃圾。”
化血魔头一脸纠结,张口再把吞下去的俩魔头吐了出来。
“都给我听好了,我家主子要在这里潜修,都给我守着,谁敢进来,惊扰到主子,让主子不高兴了,有什么下场,你们清楚!”
化血魔头吼完一句话,便有些不耐烦了,看着这些没出息的魔头,就觉得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
他都有些吃不下去的魔头,这些魔头竟然眼巴巴的看着,跟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饿狗一样。
“这是你们的了,谁要是办不好事,谁就是这下场!”
化血魔头耀武扬威,但那些魔头压根没人理他了,听到可以分食了之后,这些瘦了吧唧的魔头,立刻一拥而上,将那俩被化血魔头吐出来的魔头吞噬。
化血魔头看着这一幕,心中的优越感,也慢慢的消散了。
他已经进化到,不需要在一群傻狗一样的魔头这找优越感的地步了。
他已经是另外一个层次,人是不会在蚂蚁那找优越感的。
感受着心里的变化,化血魔头美滋滋的骑着魔刀,继续去耀武扬威,反正有他刚刚大发神威的主子在,这里没谁敢碰他一根汗毛。
秦阳待在飞舟里,想来想去,还觉得有些不安全,又放出星落阵盘,将一张床囊括进去,然后他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意识慢慢的陷入平稳,沉沉的睡去。
一层神光笼罩在他的身上,缓缓的流转着,秦阳的意识,再次回到那片纯白色的意识世界。
秦阳坐在地上,看着眼前散发着黑气的黑剑,无奈的摇了摇头。
“大哥啊,我就想睡上几天,好好回复下状态,你又跳出来干什么?我现在的状态,再来一次,肯定完蛋,你这叫杀鸡取卵懂不懂?你住在我的意识世界里,我都没收你房租,也没把你赶出去,你还有啥不满意的?
难道你名字里带个恨字,就非要去报复世界,杀完所有人么?那不叫恨,那叫脑残,真恨谁的,不杀人那才叫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