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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隆克多大峡谷两壁及谷底气候、景观有很大不同,谷底很深,南壁干暖,植物稀少;北壁高于南壁,气候寒湿,林木苍翠;谷底则干热。
当他们到达了谷底的时候,那从上方看下黑幽幽的一片,原来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森林里那一顶挨一顶郁郁苍苍的树冠中,点缀着黄的、绿的、红的色泽,这是一座无路可走、神秘莫测的大森林,像时间一般古老,却又因春天而焕发着一种年轻盎然,显然这是一片原始森林,不曾被人类开发。
既然没有人探索过,也就意味着,他们一行人一落入森林中,便可能会因方向定位不准,而无法抵达预测的目的地。
这时候,嫉妒一路带着拖大队的舞乐的性能便体现出来了,他们需要了解七宗详细情况的舞乐该怎么走出这片迷宫般的森林。
舞乐听从玄婴的话,对于嫉妒的要求并没有拒绝,他自然是知道用哪种方法进入森林,但他并没有亲自来过多隆克多大峡谷,顶多就是给他们提一个意见,或者是找出一些关键的点。
进入苍翠的森林之后,有风时树影婆娑,没风时也飘逸秀美,舞乐坐在木头轮椅,望着前方道:“神之左眼将照拂着整个大地,别怕艰幸与磨难,顺着你的感觉朝太阳下山的方向,那将是你心之所往。”
吟诗,当然不,他的这一段分明这是一则谜底。
关于腾蛇七宗所在之地的谜底。
在场的人都不是笨人,一听便能察觉出其中的重要性,玄婴与大伙儿一块沉吟思索。
“神之左眼”究竟是什么?他们暂时不知道。
可“别怕艰幸与磨难”她想,应该是指他们可能会花费上一趟不算短的时间走出森林,而“太阳下山的方向”与“心之所往”,这两点则无意外,是指明腾蛇七宗之是在朝西而行的方向。
可在一片茂密原始森林之中行走,别说朝西,连剩下的东、南、北三个方向都一样分不清楚。
舞乐表示这个只能爱莫能助了,他也不清楚具体的路线,只知道每条关键关卡的通关谜底。
可这一点却难不倒来自异世的玄婴。
她即使看起来有些呆,但那也是因为她脑子的渊博知识太多,异致压迫了脑袋神经,造成了面摊这种后遗症……或许吧。
其实辨别方向的方式有很多,独株树的阳面(即朝南方向)枝叶茂盛,而阴面(即朝北方向)枝叶较稀疏,或者看树的年轮,树墩的年轮,朝南的一半较疏,而朝北的一半较密。
听玄婴这么侃侃而谈,除了对他身份猜测纷纷的十三骑,剩下几人基本上都奉为佛谒。
趁着嫉妒带着十三骑分头去查探具体路线时,华铘也被她一并押走充当劳力后,玄婴走到坐在轮椅上的舞乐身旁,道:“腾蛇七宗,这知道这是哪一宗吗?”
“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腾蛇摇光。”舞乐看她走过来时,稍微紧张了一下,手心汗湿。可余光看她神情透着严肃时,便收敛起了他那微不足道的小心思,正色以对。
枢为天,璇为地,玑为人,权为时,衡为音,开阳为律,摇光为星。
若腾蛇天枢是一座杀手基地,那么摇光呢?
“摇光世世代代是替腾蛇一族守财纳宝之地,听闻他们大多数族人都会布阵、封锁、列军。”像是看出玄婴所想,舞乐不等她问便率先将知道的事情一一道来。
“你有没有双胞胎弟弟或哥哥?”
玄婴不需要问他究竟有没有去过那片熏衣草田,她相信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他。
从腾蛇七宗的话题一下扯到他身上,舞乐愣了一下,然后古怪狐疑地睨了她一眼:“我的身份你是知道的,我有弟弟也有哥哥,却没有双胞胎的。”
“那有谁跟你长得相似,近乎一模一样的吗?”
舞乐了闻言,“哈”地假笑一声,自傲挑眉撩发,直勾勾地看着她道:“本妖医的模样长得独一无二,你觉得像我这种绝顶的美貌,这世上还能有唯二?”
“当然有。”
并且,她还亲眼看到过。
舞乐突地伸手扯了扯玄婴垂落的衣袖摆,蹙眉道:“等一下你就跟我走在最后面,摇光族人阵太厉害了,不需不着跟着他们那些臭男人一起上前拼命的!”
玄婴拒绝:“我不能让嫉出事。”
舞乐一听,顿时心中酸得简直就快反胃了。
可没有时间给玄婴解释和询问再多的事情,因为林间一阵悉悉窣窣的响动,嫉妒他们出去一趟回来了,她很自然地错过舞乐,抬步迎了上去。
“东、南、北面都无异,唯有西边过不去。”嫉妒带着十三骑跟华铘而来,那沉重的黑袍直垂而下,随着他步履披散着一团阴霾黑雾而来。
“应该是阵法,摇光族人擅布连环阵,若非本族的族人在前带路,很容易便深陷其内兜圈,难以走出。”舞乐道。
嫉妒碧色如宝石的眸子,阴阴腥腥地投注在他身上:“哦~那你知道有哪些阵法?”
舞乐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静默的玄婴,沉吟片刻才道:“我大概能分辨出一些,不过……”
“本殿最厌恶的就是”但是“与”不过“这些无用的词,你该明白自己的用途,若这唯一能活命的用处都消失了……”阴森森地打断他的话,但他却在准备道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停顿了一秒,别有用意地调转视线看向玄婴,勾唇泠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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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意外,几章内将拿下嫉妒,呃,关于下一攻略主角的问题,静发现大家的竟见意外真是……很不统一啊,基本上七宗罪除了被攻略完的一人,剩下的全都都妞们拎出场了,这下静很难选择了,既然如此,静就自行决择了,当然在没有攻略完之前,留言为某喜爱角色投上一票那也是可以的,这种博出采嘛,哈哈哈……
☆、第二十六章 她究竟舍不舍得呢?
被毒药控制暂时沦为劳力的杀手华铘,跟谁欠了他八百万的厌世表情推着舞乐的轮椅缓缓而行,时不时狠瞪了瞪前方那跟嫉妒并肩而行的玄婴背影,其后是落站参差不齐的东皇十三骑。
他们一行人虽然人数少,但每一个人都绝对是杠杠的实力股,这是毋庸置疑的。
森林中的风声拂动沙沙作响,树枝在微风中摇曳着,一片恬静与温馨,明媚的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斑驳驳的影子,别有一番“疏树筛日影”的绝好意境。
一踏入多隆克多大峡谷底的森林,仿佛跳进了一个绿色的海洋,立刻便被它吞没了,而且还有总有一种暗处蛰伏着什么恐怖生物,随时都会吓人一跳地蹿出来的感觉。
“是在哪里发现有异的?”玄婴突然顿步,那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不动声色地环视一周。
她一停,嫉妒唇瓣微抿,便也停了下来,这一下,也就是等于整个队伍都必须停下来了。
哗啦啦沙沙沙~
“再前面一些……”嫉妒微诧地眯起眼睫,好像也发现什么不对劲的时候,倏地便沉下面目。
“看来我们已经入阵了。”玄婴用一种完会不感叹的感叹语气直接下了一个肯定的感叹结论。
这么复杂的语气,她究竟是怎么把握得如此恰到好处的?!华铘朝着她翻了一个二白眼。
东皇十三骑的燕二算得上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谋士,他跟随嫉殿身边多年,但自从玄婴出现在嫉殿身边之后,就好像没他什么事情了,一个主上是不需要太多嘴巴提意见的。
而这也导致他一直都隐忍得保留心中意见,但此时听她如此一句,他却觉得她太危言耸听了,抱着异样心思,遂出声问道:“玄婴姑娘,这里我跟主上刚才来过一趟,并无任何异样,请问您又是以什么证据判断的?”
如何判断?……证据?玄婴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那目光中没有讥讽、嘲笑,只有全然的纯黑,但莫名地令燕二皱眉眉头,十分不舒服。
他们一路走来,树上小小的叶片现出透明均匀的绿色,好像有人把它们洗干净后又涂上了一层油漆似的,鲜亮光滑,偶尔能听到丛林间的小动物悉悉窣窣蹿动的声音,此时的树林却是逐渐阴暗而寂静,就像被分隔开劈出了另一片空间。
当然若这此都只是一个触发她怀疑的引子的话,那么接下来即将上演的一幕则“证据”了她的“判断”。
“哗啦啦啦!”前排摆布端庄一动不动高高耸立的白杨突地像是被人按到某个启动开关,发出一种尖啸颤抖的声音,众人一惊,燕二更是一僵,他忘记了刚才与玄婴的对峙,猛地朝后一看。
但见那白桦树下垂闭目养神的枝条也开始群魔乱舞地抖动,那条条树枝就像蜘蛛丝一般悬浮地延伸而来,两旁那巨大的橡树则像战士一样横倒过来,像古铜的重槌,朝着他们的方向撞了过来……
“什么、什么玩意啊!”
有人低咒吼喊一声,又觉地面一阵地震来时的摇晃动荡,就像破土的竹笋一样爆裂开来,那削尖的树桩从地下蹿出来,且范围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广阔,轰轰轰!别的正常树杆被牵连,倒塌溅起尘土飞扬,烟雾浓浓。
他们迅速朝后躲闪,可尤不及其迅猛,于是嫉妒便当机立断,将队伍拆散,准备逐个击破。
“这是树人桩阵,别攻击,赶紧分散!”
舞乐被华铘颠簸地推着轮椅朝后撤退,身形不稳,一急,便赶紧大声道。
别攻击?嫉妒闻言,略为阴晦阴冷地瞥了一眼舞乐,虽不解其意,但想必不能一击击退,将会后患无穷吧。
于是众人都没有选择反击,但是眨眼睛,天上、地下、暗处飞射撞击的树桩,就像雨点纷纷密密匝匝地朝着他们笼罩而来,彼此也无法顾及太多,唯条件反射性地选择一个方向逃闪,但一旦被冲散后,但见原地那些巨大的橡树则像排阵一样,迅速重整队形排合,原先的方位完全被打乱了。
就像一盘散棋被打乱后,又重新摆出一副无法冲破的路障棋盘,仅眨眼睛,原本那汇集的一队人便被迫着各散东西,失去了踪影。
别的人或许是两两三三一块儿撤退,偏生玄婴却是凑巧一个人。
跟他们彻底失散后,她看着逐渐平静的四周,掸了掸染上尘灰的衣袖,重新扫描了一下地形,暗暗蹙眉,这种集大自然力量为一体的阵法是最难搞的了。
一般情况下,要么毁、要么破、要么死。
毁?这需要她花费不少精力。
破?这需要她花费不少时间。
死?凭这种阵法还是困不死她的。
于是她最后选择了比较委婉折仲的方式,一边毁一边破一边走出这个妄想困死她的阵,她依旧按照原先的计划朝西行,却不想刚才茂密的森林渐渐稀疏起来,地界与视线变得开阔许多,她警惕着四周可能发生的变故,一边摸索着朝前。
她发现她前走的地势越来越朝高,当然一般人是不会对这种阶梯似微妙的缓慢攀高产生感应,但玄婴却有经过特殊训练,知道她继续朝前想必会从一个低洼走向高坡。
难道腾蛇七宗的摇光不是在多隆克多大峡谷底?还是她又被腾蛇摇光引入了另一个局?
正在玄婴沉思时,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异样,她刚一回头,就感觉脖子喷洒出一阵暧昧刺激的热浪,一道冰凉物体蹭着她颈间的血管,腰肢与肩膀处已被一个软趴趴的死变态缠住了。
背脊一暖,她反身便出雷霆一掌,这一招可完全没有想过留情。
在确认这个妖精不是舞乐后,他的生与死,在她眼中十分渺小。
“婴儿,你真残忍啊~你真舍得杀了我吗?”
一声如琴勾魂般靡靡之音的拖长嗓音,舞乐仰身一翻,风卷云起的血红暗纹交缠妖娆紫靛宽袍,紫金色的卷边,月牙白的立领大襟风骚地敞开,露出胸前一片白皙透粉的无暇肌肌肤,隐隐看见胸肌地纹理。
他用袖袍半掩艳容,眨巴眨巴浓密又纤长的睫毛,另一只手抚着胸一脸很受伤的尤伶模样,泫然欲泣地瞅着她。
可惜他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玄婴拍了拍刚才被他靠着的肩膀,就像是想拍掉些什么肮脏的细菌,漫不经心道:“你又是我的谁,我为何又舍不得?”
“我就是俗媚妖医舞乐啊。”察觉得玄婴那完全不相信的眼神,他眼珠子溜溜一转,蛊惑色泽渐浓,放下娉娉婷婷的袖摆,勾唇百媚一笑,睫毛弯成两个不怀好意的月芽,睫毛翘翘,道:“虽然我跟他不太一样,可是这具身体的确是他的,不信,你可以看一看,摸一摸啊,我是绝对不会介意的哦……”
说着,这个伪舞乐毫无节操地将衣袍扯开,那末着亵裤的下身,直接露出两条修长而漂亮的笔直双腿,树榍中的阳光透露撒在他皮肤上,似渡一层柔和金光,性感得令人血脉膨胀。
玄婴一怔,第一次被人这样色,诱……唔,这算是吧,明晃晃地行为,她想她没有错认,对于这种新鲜的“第一次”表示微微有些震愣。
他腿上有两道狰狞扭曲的竖长疤痕,这的确是舞乐伤腿瘫痪时留下来的,她曾看过。
可是果然疑点还是太多,即使他能够证明身份的证据很多,可是她光凭一条就能够直接否认他。
那就是她对他没有之前那种血脉相同的亲切感。
——他只是一个长得跟舞乐一样的陌生男人罢了。
虽然不知道他刻意接近她是为了什么,可如果他当真是腾蛇七宗摇光的人,那么她或许可以将计就计,看看他究竟有些什么目的。
“我跟他虽然是用同一具身份,可是我们思想却是不一样的,但是……”伪“舞乐”那双泛着情,欲几乎似要滴出水的春杏眼眸微眯,舔了舔猩红嘴唇,低低哑哑道带着一种古怪颤音道:“对你的感情,我们可都是一样的哦。”
他此时的表情简直就是……玄婴纠结了半晌才想到一个词……露骨。
那种完全将她当成猎物,准备一口吞入腹中的饥渴表情令身为“猎物”的玄婴拳头紧了紧。
这张脸果然还是没有问题,她在他身上也很难看出什么破绽,除了一些不经考究暴露,除非让华铘试一试。
牧骊歌曾透露过,他可是一个易容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