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出了风雪城,直接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吃了化颜丹的解药之后,变回了本来的样子。
而后,从风雪城外面经过,一路往北方而去,表面上看起来鬼鬼祟祟小心翼翼。
他们都穿着黑色的大斗篷,努力的遮住了半张脸。
但是,风雪城外人多眼杂,很快就被人发现了。
东方家和池家的人早就准备了画像,贴在城中给大家都看过了。
而且,除了君轻暖和子衿、南慕、北辰四人之外,其余人全都原本太虚殿当中相当重要的人物,经常出入风雪城不说,也经常遇到其余各大势力的人。
想要认出他们来,根本都不需要画像。
很快,就有人陆陆续续尾随了上来,盯着他们的背影道,“那是池清虚一众人吧?快!快通知大家,就说在风雪城外面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顿时,几个跟踪之人迅速联系自家负责人,并且相互传递了消息。
他们很小心,声音也很小。
但是前方的君轻暖还是听到了。
她的六感本身就异于常人。
嘴角勾了勾,她突然扭身看去!
那几人措手不及,被盯个正着,顿时愣了一下!
第一感觉:好美的女子!
第二感觉:真是画像上的魔女!
可就在这个时候,君轻暖突然转身,拉起子衿便往北边冲去,“不好,被盯上了,快走!”
这一声,把本来愣住的那几个尾随者唤回了神,他们立即跟了上去,“快追,别跟丢了!池家和东方家可都是下了悬赏令的,不管是提供消息的人,还是灭杀他们的人,都可以获得赏金!”
这个消息传递的很快。
毕竟,各大势力的人本来就已经在池家和东方家的鼓动之下,在风雪城外四处搜寻君轻暖等人的下落。
转眼,君轻暖和子衿等人身后,已经如同滚雪球一般,追上来了几十人。
而且,人数还在增多。
而此时此刻,简单化装之后的风帝正郁闷的从太虚南山下绕过来,站在风雪城的城门口盯着悬赏令出神。
悬赏令上写,至尊和魔女重现,一旦有人得到他们的消息,并确定为真的话,将得到五十个紫晶币加一柄顶级灵器的奖赏。
而一旦有人手刃他们的话,将拥有破格进入太虚殿修行的资格,同时奖励一柄高级魂器,得到进入演武场试炼的资格。
而且,还能成为太虚殿的预备长老,不管实力如何。
池清虚的赏金则相对少一点,但也没少太多。
风帝紧抿着嘴唇,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跟出澍襄界来到圣元界,本来是一心一意盯着《混沌阴阳决》心法的,什么样的意外和危险她都预料到了,可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程度。
而这几天在外面,她带来的天将都弄清楚了圣元界的交易货币,以及武器等级等。
此时,看着这悬赏令,有的人甚至心动了。
一个天将上前一些,眼珠子转的滴溜溜的,小声在风帝耳边道,“陛下,不如我们设法混入追杀他们的大军,伺机杀了他们。
那样一来,你同样拥有进入太虚殿的资格。
进了太虚殿,还愁得不到心法吗?
况且,还可以成为预备长老呢!”
“闭嘴!”风帝打断了他,“进入太虚殿,我们也得不到心法。”
“这是为何?悬赏令不都已经写了吗?难道他们还能反悔不成?这么多势力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那天将一脸的不解。
风帝转身来,往北部偏西方走去,嗓音几乎融合在风雪中,道,“太虚殿的《混沌阴阳决》老早就残缺不全了。
如果太虚殿还是传说中那个太虚殿,又哪里有这种蝼蚁追击师尊的资格?
听说,当年至尊一剑可是杀了九万人!”
“怎么可能!他那么厉害?”天将被震撼到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有什么不可能的。若非如此的话,他们干嘛这么多人追杀他?”
风帝最后扫了一眼风雪城,道,“我们去陨天阁。
我们必须等到慕容骋他们,只有他身上,才有完整的《混沌阴阳决》。”
她的嗓音变得决然。
慕陵听了,忍不住道,“陛下,我们出来之后,实力都大打折扣。
那慕容骋在澍襄界虽然已经无人能敌,可这毕竟是在圣元界,而且,整个圣元界的各大势力的强者全都去追杀他们了,他们真的能够活下来和我们在陨天阁会合吗?”
慕陵的嗓音是轻松的,隐隐之间,甚至还有些期盼。
他和慕容骋无冤无仇。
但是,没有人比他更希望慕容骋死。
那样的话,风帝就不会再像是着魔一样,被他哄的团团转却不自知。
和风帝却没有留意到慕陵情绪当中那微妙的变化,道,“至尊有至尊的不同寻常之处,他既然叫我们去陨天阁,那就一定有办法活下来。
陨天阁可是言灵师的天下,言灵师是可以看到未来的。”
那不相当于螣蛇么?
慕陵心中爬起一抹不悦,却不敢表露出来。
而就在他们离开风雪城时,长河宗祁二长老出现在了东方家送亲的队伍跟前。
正主儿来了,其余人自然也就闹得没有那么厉害,让开一条道路来,让长河宗的人和东方家的人去谈。
东方旭已经被气的脸红脖子粗,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和祁二长老好好说话。
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之后,他强行稳定自己的情绪,上前抱拳,“祁二长老,静儿服下的并非蛊丹,而是普通的药物。这孩子最近有点闹腾,为了顺利结亲,不得不出此下策。
三天之后,她就会恢复正常,还请祁二长老见谅。”
他话刚说完,就已经抽出了随身携带的锁魂鞭,递了上去,“这是锁魂鞭,祁二长老请过目。”
吃瓜的众人都有点懵逼,有人忍不住道,“怎么把锁魂鞭送出去了?这可是半神器!难道是聘礼不成?”
顿时,有人恍然,“看来,对于长河宗和东方家而言,这场婚事并不重要,只是一个形式罢了。”
“此话何解?”顿时,有人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