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帝得了心法,自然喜不自胜,难免胆子大了几分,试探道,“师尊,您可是喜欢那少年?”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慕容骋没转身,好似压根就不想看到她的脸。
那嗓音里的冷漠,好似冷风掠过心头。
风帝哽了一下,道,“师尊,这世上多是居心叵测之人,那绣唯是玄女的人,翠微楼也是玄女的地盘,这少年从翠微楼出来,又学着您当年的模样,怕是别有用心呢!
他这一身装扮,可是和当年您第一次出现在翠微阁时一模一样,这明显就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啊!”
“所以你认为呢?”男人的嗓音里,染上了几分冷嘲。
他仿佛在……看戏。
风帝觉得哪里不对,但终究还是没多想,急于表态,道,“弟子的意思是,立即将这少年绑起来,以他作为诱饵钓出幕后之人,严惩不贷!”
“怎么个严惩法?”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寒意。
风帝立即道,“世上最痛莫过于抽魂,最狠莫过于魂飞魄散。弟子建议,先将她抽魂,然后再让她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她说的咬牙切齿,好似很明确的在针对着谁。
“很好。”男人冷哼,“你去,找个记忆石来,将你的建议一字不落的记下来!”
“是!”风帝不明所以,但还是赶紧遵从,摸出一块记忆石来,将刚刚说过的储存下来。
而后,这才眼巴巴的看向慕容骋,“那……弟子去把那少年抓来?”
“本座亲自动手,用不着你操心!”慕容骋缓缓转身开,幽邃如夜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好似要将她吞噬一样,一字一句的道,“你跟在本座身边,不是为了学习心法的吗?你可知道,本座的弟子如果学业不过关,会是什么下场?”
“师尊……”风帝有点懵逼,仰头看着他,瑟瑟发抖。
男人薄唇轻启,嗓音却如魔神残酷,“考核失败,抽魂,入地狱!”
“师尊饶命!师尊饶命!弟子这便前去练功!”风帝心惊胆战,连滚带爬的走了。
她刚刚说过,世间最痛,莫过于抽魂。
可转眼……
身后,慕容骋眯眼看着她仓皇逃窜的方向,眼底一片暗涌,低喃,“一万年呢,这才哪儿到哪儿……”
他转身,在琴桌边上坐下来。
调了调弦,一曲清韵缓缓漾开……
君轻暖回来时,门开着,屋里就他自己。
舍不得打扰他,她缓缓在门外的栏杆上坐下来,静静地看着他弹琴,有些痴了。
初见时,他就在弹琴。
只是,那时候他一身黑衣,戴着黑色的面具,指端琴音亦如铁马冰河,铿锵肃杀。
如今,他银衣卓然,眉眼之间皆是俯视凡尘的睥睨淡然,整个身上充斥着气吞山河的浩然,但琴音却如高山流水,声声入心。
只是,弹到一般,曲调突转,熟悉的旋律迎面而来!
君轻暖眼底一片湿润,鬼使神差的,拿出一支洞箫来,和他琴箫相和。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竟是一曲《凤求凰》!
曾经,轩辕越惦记她,强闯骋王府,她和他琴箫合奏《凤求凰》!
如今,他忘却一切,不知是否还记得当初?
两人都是琴宗的高手,这一曲自然引来无数人在街上驻足。
隔壁,风帝根本无法静心。
她隐身离开了房间,出现在郊外,对着十二天将沉沉吩咐,“立即去查出现在慕容骋身边那少年是何人,尽快禀报!”
顿了顿,又咬牙道,“不,如果觉得有必要,直接杀了便是!”
“是!”十二天将领命,纷纷离开。
风帝一拳出去,毁了前方半个山头,这才将闷气散的差不多,回迎风阁去。
此时,琴曲已经结束。
慕容骋抬起头来,看着前方吹箫的少年,眼底深情深埋。
“雁儿,过来。”他离开古琴,在软榻上坐下。
君轻暖亦收起洞箫,举步在他身侧坐下。
慕容骋捉住她的双手,窝在掌心里暖着,“深秋天冷,要多穿点。”
“嗯,不想公子竟是如此……体贴入微。”君轻暖笑,嗓音有些怪怪的。
很奇怪,慕容骋忘了她,但是相处起来,他却还是那样关怀备至。
犹记得上个冬天出门的时候,他总是用他的披风将她裹着,抱在怀中,一点寒风都不让吹着。
那时候,他也会把她冻的冰凉的脚丫抱在怀中,细细的焐热。
那样好的少年啊……
如今竟然,成了云端之人。
君轻暖百感交集,慕容骋却只是道,“雁儿习惯便好。”
“习惯了,就离不开了。”君轻暖扭头看向他,“若是有朝一日被公子宠坏了,而公子又不在身边,那日子可不好过。”
“那……本座娶你?”他忽而开口,定定的看向她!
刹那间,万籁俱寂,君轻暖连心跳声都凝住了!
她欣喜却又不敢置信,“公子,在下是……男的!”
男人眼底,隐忍笑意一闪而逝,一本正经的道,“本座不介意。你可愿嫁?”
“我愿意!”她爱他的心,不允许她有丝毫的怀疑!
而话音未落,人已经被他压倒在软榻上,薄唇吻了上来!
他吻的有些狠,好似饿了好久的狼,但又并不粗暴,温柔而缱绻的抽空她全部思维!
君轻暖恍恍惚惚时,情不自禁的低喃,“夫皇……”
“嗯,这称呼本座喜欢。”他笑,细密的吻一路向下,极尽缠i绵。
当他的手按在她心口时,她有些慌,按住了他的手,紧张道,“你……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