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应该只是第一波攻击,我们收到的消息是北辰在昨夜亥时左右送出去的,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现在王府的情况不好说。”
南慕面色一片凝重。
慕容骋忍不住扭头看向君轻暖,君轻暖道,“我们回去!”
说着,快步出门,对站在门外的下属道,“这一次,我需要带走宫中三分之二的毒药和一半的药草,一会儿送到逍遥舟那边来。”
而后扭头看向另一人,“叫碧螺准备好逍遥舟。”
吩咐完之后,转身看向慕容骋,“父王,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
慕容骋点点头,举步出门。
南慕紧随其后,三人边走边说。
“北辰送消息出来,必然是朝凰的人出手了,如果只是北齐内部的人,北辰不会这么紧张。”南慕眼底深藏担忧。
“如果对方是昨晚亥时之前攻击骋王府的话,那么,幽灵谷一战的消息肯定还没有传回去,我倒想知道,幽灵谷一战的消息传回去之后,他们作何感想!”
君轻暖闻言轻哼一声,对方无疑就是想着,两边同时动手。
显然,轩辕越和朝凰皇室的人都认为,慕容骋在昨夜的截杀当中必然活不下去了。
所以,这才围攻骋王府,准备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他们想要的东西。
上一次,墨临风对慕容骋的猜疑并没有确定下来,这一次,他们攻打骋王府,估计还是想要寻找点什么。
只不过,朝凰这一次来的人里面应该至少有两个强大的魂力修行者,也不知道北辰他们能不能挡得住!
君轻暖心里有些沉重,脚下步伐又加快了一些。
慕容骋没说话,因为他担心的是地下迷宫!
而这一点,他暂时还不能对君轻暖说。
她刚刚才接受爱上他的事实,突然冒出一个孩子来,或许会把本来好好地一切破坏殆尽。
所以,一路上他只能缄默不语。
转眼,三人来到了岸边。
君轻暖将属下送上来两个戒指收起来,而后三人一起上了逍遥舟!
一个时辰之后,三人出现在了海滩上,换上冬装之后,没有再动用任何交通攻击,一路轻功疾驰,返回燕都。
……
昨夜开始,一场茫茫大雪再次覆盖了燕都。
而骋王府门外,正在经历着一场殊死战斗,围墙边上,已经倒下不少尸体,一个个肿的像是猪头一样,嘴唇发紫!
这些人,是昨夜攻击骋王府的第一波魂力修行者,大约有四五十人。
但是,骋王府除了正门之外,都被丹阵笼罩。
这些人闯入之后,直接就激活了新布置的丹阵和上一次君轻暖布置之后还未过期的丹阵!
两重丹阵结合的威力,不是谁都能挡得住的。
这些人,在短短几个呼吸当中,就把性命葬送在了这里!
第一波攻击过去之后,对方在外面陷入了足足两个多时辰的安静,开始试探骋王府的补防。
而在发现围墙周围全都布置了丹阵之后,朝凰来的人开始变得聪明——
他们只是围攻骋王府大门!
北辰和落十一都是骋王府的侍卫,自然不能暴露自身的魂力,内力遇上对方的魂力,根本招架不住!
此时,重伤的南慕和落十一趴在雪地上,积雪被殷红的血迹浸透,却不敢轻举妄动——
一旦他们动用魂力,慕容骋就肯定和觞昀大陆有关系,他的身份,就距离彻底暴露不远了!
骋王府的大门已经被拆,一个身穿绛紫色衣袍,面容阴鸷的男人闯了进来,紧接着进来的,是云尊、云锦泓、苏扬、墨临风!
随后进来的,还有十七八个穿着侍卫制服的男子!
“搜!”
那绛紫色衣袍的男人看都没看北辰和落十一一眼,道!
显然,对他而言,穹涬大陆的人,都是蝼蚁。
十几个侍卫从他身后窜了出来,就要展开搜查!
南慕和冀十一神经紧绷着——
地下密室要是被搜出来怎么办?
一瞬间,两人束手无策——
无论是他们选择动手,还是选择沉默,让对方搜查,都会最终暴露慕容骋的身份!
怎么办?
既然都是暴露,那么,杀一个是一个!
两人对视一眼,手都按在了自己的武器上!
此时,一只酒葫芦却凌空飞来,随着清冽的酒水洒下,掠过刚刚窜出来那些侍卫胸口!
砰砰砰砰——
连续不断的撞击声之后,酒葫芦飞了回去,身后一道白衣人影飘然落地,抓起酒葫芦,将里面剩下的烈酒咕噜噜吞下,漫不经心道,“搜?当这里是你家么!”
淡然的嗓音,如同大自然之间流动的风。
随性,从容,却带了几分强势。
南慕和落十一扭头看时,却见殊若站在身后,手上握着酒葫芦,神情淡然,仿佛面对的不是敌袭,只是闲风懒月。
两人都有些震惊。
他们没见过殊若出手,从来不知道她竟然这么厉害!
可是,她修行的不是魂力,也看不出这是什么路数的攻击。
前方,刚刚被揍的十几个侍卫,此时也忌惮的盯着殊若看。
墨临风皱了皱眉,上次他宴会当天见过这个女子,她一直站在慕容轻暖身后。
但是,她没有出手,他当时也就以为她实力一般。
却不想……
而实际上,上次殊若没出手,是因为君轻暖的布局太紧凑,她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而已。
墨临风对身侧那男人道,“此人,是慕容轻暖身边的人……”
而他身边的一身绛紫色衣袍的男人,此时正凝眉死死地盯着殊若,阴沉沉道,“你是什么人?”
对方身上的气息太奇怪了。
他从未见过。
云尊也皱了皱眉,他也没见过这种力量。
殊若瞄了一眼对面的几人,眼底一片淡然,“你这个问题,相当于一群野狗闯入了民宅,反过来问对方,你这里怎么不养狗,全都是人,害的它们认不出来一样。”
“……”北辰和落十一一脑门的黑线。
这一本正经风轻云淡的毒舌,他们都服气!
对面几人气的眼尾狠狠地抽了抽!
“动手!”那绛紫色衣袍的中年人直接就下了命令。
殊若冷笑,“这就对了,野狗,学会咬人就好了,狂吠是没有用的!”说话间,她一把抽出了随身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