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燕被妖气折磨得疼痛难忍,苦不堪言,已经绝望。
痛苦中,她看着周围地变化,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恐怖妖法发生,会给予多么可怕地重击。她知道,一次一次地变化,一次一次地攻击,会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痛苦,直至死去。
那个被雾气遮盖的闪亮之处显露出来,并不大,就在洞顶的边缘,如同一个圆形的盘子。那地方看上去和周围的岩石是一样的,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亮光,为什么此时才出现。看上去,那里就像一轮明月,洁白的“月光”很柔和。
在洁白的“月光”辉映下,洞穴上下以及四周的岩石闪烁着晶莹的亮光。这些晶莹的光如同无数的星星,和“月光”一起给灰黑的岩石增添了色彩,昏暗的洞穴也变得明亮一些。
虽然雾气已经散去,但是张云燕没有一点儿轻松地感受,恰恰相反,似乎正被一种无形的东西折磨。她身体疼痛难忍,苦不堪言,不知道那种无形的妖法是何物,为什么这么痛苦,已生不如死。
难道是洁白的“月光”和无数的“星星”,正在不露声色地折磨她吗?这是什么样的恶毒妖法,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地变化,又这么突然呢?
不管妖法如何变化,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消灭进入“地狱”的生命。
痛苦中,张云燕想到了这个岩洞的名字——融窟,也看到了一口又一口大缸里的液体,还有那里面被消融的生命,预感到自己的结局即将到来。
她知道,自己也会和缸内原来的生灵们一样,被浸泡,被融化,最后被老妖怪地灵神喝下去,这一生没有在世上留下一丝痕迹。
张云燕非常疼痛,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连声哼叫,不觉之中身子撞了一下。
她扭头看去,原来是一口大缸,从透明的缸体看见里面有一幅骨架,正是红发鬼王的骷髅。
云燕一声哀叹,自己就要和这个魔鬼一样死在这里了,怎么会遭受这样凄惨的下场呀?
张云燕知道,自己将被装入透明的缸体内,接着就会被里面的液体渐渐地消融,绝望至极。
绝望中,云燕四下寻视,没有见到空无一物的大缸,不知道属于自己的那口缸什么时候才能出现,会怎样到来,怎样把自己装进去。
她看着身边的大缸,看着缸里的红发鬼王,身心一紧,默默地哀叹,难道自己要被装进这口缸里,让她和红发鬼王死在一起吗?
想到此,张云燕深感悲哀,死就死了,怎么还要和魔鬼死在一起呀,这不是对自己地侮辱嘛,是对自己地惩罚。她很想躲开这里,却无力活动,只能在此等待,等待成为红发鬼王的同伴。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来:“云飞雁,你就要被困住了,可惜机会已经失去,这完全怪你自己。”
不用说,是红发鬼王残存的鬼魂在说话。
张云燕心里一惊,不解地问:“红发鬼王,那口大缸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呀?”
红发鬼王叹道:“那口大缸正在形成,你看到周围那些亮闪闪的东西了吧,那就是雾气在结晶,很快就会聚成缸体把你困在其中,你也会像我这样被融化掉了。”
张云燕闻言身子一抖,吃惊地看着那些可怕的“星星”,还有那个“月亮”,为即将到来的悲惨下场,异常恐惧,绝望至极。
云燕狠了狠心,咬了咬牙,面容已经僵硬,到了此时,对生存已经不抱任何幻想,对于死亡也不再畏惧。
她最恐惧的是被困入大缸之后的痛苦,就像那些生灵一样,将被活生生地消融,还要拖很久,难以忍受的痛苦想都不敢想。
云燕已经看到了,周围的结晶在渐渐地逼过来,周围形成了薄薄的膜。不用说,这就是缸体,是属于自己的,她更加惊恐绝望。
红发鬼王一声哀叹:“晚了,一切都晚了,完了,一切都完了,咱们只能认命了……”
张云燕看了看红发鬼王的骨架,痛苦之情无法言表,缸里那副残缺的骨架就是不久后的自己,在痛苦地挣扎,直至消失得无影无踪。
痛苦绝望中,张云燕不能就这样等死,还要奋力抗争。她在挣扎,强忍疼痛顽强地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过去,使出最大的力气挥动宝刀,想把薄膜砍破,毁掉即将困住自己的大缸。
哪知,这层透明的膜薄薄如发丝,却非常坚硬,无论怎样劈砍都没有办法毁坏,甚至没有留下一点儿刀痕。
薄膜在增厚,在逼近,张云燕彻底绝望了,也没有力气了,身体疼痛难忍,苦不堪言,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她看着逼过来的薄膜,在不停翻滚,又撞在缸体上,还是红发鬼王那口大缸。
云燕默默地哀叹,怎么又来到魔鬼跟前,还要和它死在一起,不知道是命运有意捉弄人,还是对自己地惩罚。
红发鬼王叹道:“云飞雁,不要白费力气了,那东西是魔法变化而成的,我用法力都没有击破,刀枪更不可能了。”
张云燕闻言,非常失望,魔法都无力破解,自己更没有能力了,只能被困在缸内,被痛苦地消融。
红发鬼王摇头叹息:“唉,本来还有机会,你就是不听劝告,视我为仇敌,让难得的机会白白地失去了,可惜,实在可惜呀。命,咱们就是这样的命运,就该这样死去……”
痛苦中,张云燕闻言心里一惊,急忙询问:“红发鬼王,有什么机会,难道这个妖法能够破解?”
红发鬼王哀叹一声:“是不是破解的办法,我也说不清楚。我被禁闭后,一直在观察在思索,在雾气生成的同时,洞顶上就出现了那个好似月亮的亮点,觉得有些怪异,很可能是控制机关。当然,我只是猜疑,还不能确认。那时,我已经要被缸体困住,没有能力去攻击了。”
张云燕闻言心里一动,不由得扭头看着洞顶上的那个“月亮”,已可望而不可及了。
红发鬼王叹道:“我本想让你在亮点出现的时候去击破它,如果咱们还有可能活下去,那就是唯一的希望,或许能成功。可是,你……你就是不听劝,已时过境迁,说这些也没有用了。不说了,咱们两个就等着死去吧。将死之时,我希望你不要再这么仇恨了,还是心情平静地了此一生吧。”
张云燕还在看着洞顶上的那个“月亮”,才意识到它的可怕,或许真如红发鬼王所言,那里就是控制融窟妖法的机关。
她一声哀叹,后悔不迭,也有了怨恨:“红发鬼王,你为什么没有早点儿说明白,不管它是不是控制机关,我都会去试一试。你现在才说,还有什么用,真误事!”
红发鬼王摇了摇骷髅头,又是一声叹息:“雾气出现的时候,我喊了你很多次,你已经离开这里,我的声音又太小,你没有听见,也是急得没有办法呀。唉,命,这就是命吧,咱们就该死在这里……”
张云燕非常后悔,为什么要离开红发鬼王呀?为什么就听不进它的话语呢?
命,这就是命呀,命中注定要死在这里,才让她离开鬼王,才让她不能摈弃前嫌。
缸体在不断地增厚,已经逼到张云燕近前,就要把她困在里面,连翻滚的地方都没有了。她已经没有力气爬起来,只能痛苦地哼叫,绝望地哀叹,等待被妖法消融,凄惨而亡。
红发鬼王说道:“云飞雁,你看到了吧,洞顶上那个大大的缸盖正在落下来,就要合上了,你就要被困死在里面了。”它摇着头,一声哀叹,“唉,咱们两个都是这样的命运,是命该如此,只能认命了……”
张云燕看着下落的透明缸盖,吓得身子一抖,很想跳出去,怎奈疼痛难忍,或许已被妖法束缚,已经无力活动,没有办法逃出去。她看着下落的缸盖,恐惧至极,绝望至极。
急切中,她忽然想起来,急忙呼喊:“宝刀,快去把洞顶上那个明亮发光的地方毁掉!快,要快呀!”
云燕在做最后地挣扎,使出了最大力气,喊声依旧低沉,之后便一动不能动了,甚至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
生死在天,那里是不是妖法控制机关,只能由它去了。黑白飞龙神刀能不能击毁那个明亮之处,也很难说了,此时此刻,她只能等死,什么都管不了。
“嗖”、“嗖”,两把飞龙神刀同时飞出缸体,就在宝刀飞离的瞬间,透明的缸盖“咚!”地一声与缸体合在一起,成为牢不可破的整体。
飞龙神刀直奔洞顶上的“月亮”,迅即砍去,哪知“月亮”能自我保护,一道亮光把宝刀击退。
张云燕被困在缸内,尽管身体不能活动,心里却在焦急地盼望,希望宝刀能破除妖法。然而,她看到的是黑白飞龙神刀无法得手,被连连击退,彻底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