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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穿越历史 > 猎日雷神 > 第一百三十四章,赌场
  老虎不发威只能被当成病猫,本不想惹事,可事找上门来,不管是谁惹怒了雷耀,那就得做好觉悟的准备。
  魏大军一脚被闷在角落里,丢尽了颜面,忍着疼痛唆使其他人动家伙千万别留手,他是没有搞清楚到底是谁在留手,否则此刻的他早就没有开口的机会。
  一群小刺头手中都有刀子,亮晃晃的从各个方向捅来,雷耀牙关一紧不退而进,忽然一个弓腰前扑蹿到人群之后,待小刺头门反应过来时,只见一把透着杀气的镰刀摆在面前。这群小刺头平日里打架多了去,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拿镰刀当武器,有嘲笑者不以为然还想发力,没想到只是眨眼的功夫,镰刀已经勾住了他的脖子,一股死神的气息传遍他全身每一处毛孔。
  发生的太快,几秒不到的功夫,这个被围攻的家伙不但脱险还袭击了伙伴,众人怎么也想不明白,要不是魏大军再次发狠话,这干人怕是等到雷耀离开都缓不回神。
  “他就一个人,怕什么?”
  闻声而起,也不顾同伴的生死,这群小刺头再次包拢了过来,雷耀不紧不慢手中的镰刀凌锋一转,刀背狠狠的敲在被控制的小家伙头上,当场昏厥而去。
  “不杀你们因为你们是中国人。”宛如水中游鱼,面对着数道锋芒,雷耀好似在打太极总是能轻易避开,随之给予一记镰刀那狠狠的敲击,伴随着惨叫声一个个瘫在地上。
  经常混迹社会的人讲的是义气,生死面前义气却又一文不值,可雷耀眼前的这群在魏大军的呵斥下竟冒出一股不怕死的精神,瞧着同伴一个个倒地依然照旧往上冲,连雷耀不经意间心底都有感触,让他想起了上海的小赤佬军们,那种更像是家人的一个群体。
  “既然是中国人就不要做畜生才干的事。”当最后一个刺头陷入进退两难的处境时,雷耀收了镰刀,挥手擦着对方耳边带起一阵拳风,小伙子再也使不出力气,因为此时颈部两颗森冷的硬物正在他的血管上磨擦,每动一下整个人的神经都如同在地狱中回荡一般。
  “要杀就杀吧,给个痛快。”当人在感受到死神来袭时,不管你之前多么的威风霸道,求生才是最后的本能,而这人却没有,闭上眼睛等待着雷耀的判决。
  “请不要杀他,是我有眼无珠,怪就怪我,请放过他。”魏大军想要起身,尝试了多次未果,索性打算跪地求饶。雷耀微微点点头,几步上前阻止了对方的举动。
  “男人膝下有黄金,这次你懂了,下次就不要随便让别人给你拜,冲你刚才的话我就不会杀你们。”
  雷耀说了不会杀中国人,尽管这群人可能不会给国家带来半点的贡献,但至少他们没有去帮鬼子做事。为了生计而去打打杀杀这是社会造就的,不能全怪他们。雷耀更想着去教育,国内太多这样的人,若每个人能把欺负同胞的这份凶狠使在小鬼子身上,那该是多么强大的一股力量,一个巴掌大小的小国还有什么资格谈侵略。
  “记得,我们是同胞,鬼子才是仇人,刀子用在国人身上那是畜生行为,能见了鬼子的血才叫真男人。”
  留下这句话雷耀回了赌场,到底能触动多少人的心,只有这群小刺头明白,此刻的这群人沉默之中对雷耀多了一种敬佩,这种感觉是无形的。不知是谁突然提起,民间有人说过上海那边有个打鬼子的英雄,使得就是一把镰刀,刚才那雷耀莫非?
  “只是传言罢了,而且我们也不会那么幸运。”魏大军被同伴扶起,见众人无事交代了一番,“郭雷是条汉子,以后他就是我们的老大,谁要有个不听,我打断他的腿。”郭雷是李之贻安排的假名字,取字雷在于雷耀本身的名字,取姓郭只为更加贴近郭家的身份。自此这帮小刺头眼中有了新的老大,回去时有闲人问起怎么这副狼狈,他等只字未提。
  赌场之中乌烟瘴气,喝彩痛哭比比皆是,声势不亚于枪火交锋的战场,雷耀不适应这样的环境,除了会在一些有了口角的赌桌前逗留,其余时间就是闲逛,他很希望南千门的人快点出现,打破这番枯燥,然而等来等去一个可疑的人也没有出现,他开始怀疑南千门的神通,是不是压根就没追查到自己在赌场。临来时,雷耀刻意在郭家府邸周围多转了转,照李之贻所讲南千门的肯定早就派人安插在附近,那么雷耀的举动定会被对方窥探,随之引来赌场,可这眼看着都大中午了,一个假身份的人都没出现。
  说的假身份,是指的易容后的身份。南千门的人因手段恶劣但凡经过之地满满都是仇人,所以向来他们出行都不会以正面对人。经过李之贻的指点,雷耀掌握了一些识别易容的小技巧,虽不能一眼识破,但瞧上几眼肯定能窥出破绽,赌场之中,赌徒看客乃至荷官杂人都被雷耀瞧了个遍,连个能让雷耀多盯上几眼的都没有,别说南千门的迹象了。
  就在雷耀还在苦等时,李之贻那边有了动静,白宝禄带着几个下人找到了乾元珠宝,小坐了片刻后,李之贻换上了谢家大少的身份从后房走了进来。
  “抱歉抱歉久等了,昨日朋友找来喝了点小酒,一下就到了夜里,要不是仆人来报说白爷您来了,估摸我得到晚上才醒,实在是抱歉。”谢少爷依然是谦谦君子的气度,待人之道显得极为客气。白宝禄听闻哈哈笑过,望着面前这位俊秀的小伙,竟有种相识恨晚的感觉。
  “来这里没别的意思,感觉你小子不是一般人,我很想交你这个朋友。”说着,白宝禄冲吓人示意了番,两万大洋的票子放到了柜台上。
  “诶,这可使不得使不得,白老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好了,何须走这形势。我谢家也是才在南京驻下不久,日后很多事还要白老爷帮忙呢。”假装推辞一番,谢少爷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出手就是两万,白家果然是财大气粗。
  “谢老弟无需客气,这只当是昨夜的感谢,收下便是了,以后你就是我白宝禄的朋友,别地咱不敢说,在南京城谁要敢欺负你只管来找我。”话到这个份上也没必要再谦让,让陈默收了钱票后,又沏了壶上好的龙茶,谢少索性将铺子也关掉,带着白宝禄来到后堂,如老友多年相遇般促膝长谈起来。
  乾元珠宝原主就是姓谢,是李之贻无意中发现的,这个铺子开的并不红火,门外都贴着转让的字眼,这才立马盘了下来,临时又高价招了几名店员,在一番安排下,这个还算富有的谢家就成了李之贻的身份,这一切都是为的后边的这场局。
  对于乾元珠宝的情况白宝禄在夜里就有派人去打听,早上回来人说,这谢少出自外省的大户人家,家中因跟一些外道势力结了仇怨,遭人暗算父母早早离去,这谢少便带着几个下人来到了南京城打拼。了解如此白宝禄还挺可怜这位谢少,故此才带来了银票,想着尽点微薄之力。
  其实白家打探的消息都是李之贻安排好的,这个年代只要肯花钱而且脑子比别人快上一步,很多事就可以任意摆布,这不得不说李之贻的头脑非一般人可比,白宝禄连半点怀疑的想法都没有。
  仅仅也是闲聊罢了,白宝禄来此更多还是为了南千门那干人,明明很着急,却在喝干了一壶茶后才提起,“实不相瞒,昨天即便有谢老弟指点,但我还是中了那几个王八蛋的套。”说起来很没面子似的,白老都不好意思抬头。
  “噢?我记得当时您老不是追出去了吗,难道让那几个人跑了?”谢少比谁都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演出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就连始终站在身旁的陈默都不禁感叹,这幸好是哥的女人,也幸好她对哥死心踏地,不然这样的一个女人简直就是人间祸害。
  “人是追到了,可是没想到这些人耍阴招,莫名其妙的就被下了药,不过也多亏我白某人命大。”昨夜的事还记忆犹新,提到南千门几人白老爷子恨的牙直痒痒。
  接这话茬谢少同样一副咬牙切齿,“果然是南千门的人,竟使些下三滥的手段,简直就是畜生。”
  “谢兄弟知道他们的底细?”
  “说起来小弟真觉得对不起白老您,本以为白家这么大户门,他们不敢招惹,没想到竟如此大胆,这都怪我没有及早跟您老说,实乃小弟的过失。”谢少说着便打算起身赔个礼,不明所以的白老爷忙是一把扶住,“这事怎么能怪你呢,快起来快起来,快跟我说说南千门到底怎么回事。”
  谢少心中暗笑着将千门这个行当的事简单讲诉了番,然后狠是一掌拍在桌子上,怒火之下眼眶竟变得红润起来,“我父母就是遭到南千门这群畜生的迫害,当初他们想在我家行骗不成,索性直接上门抢夺,他们当时就是下药害的我谢家家破人亡,家眷几十口连同我父母都遭了央,要不是出事时我的父亲早有察觉派人将我带了出来,现在的我肯定也是一道亡魂。”擦了擦眼泪,偷瞄到白老已经被感染,谢少继续说,“我来南京其实就是为的来报仇,很早以前听说过郭家百人打手一夜蒸发的事,我觉得跟在我家发生的很像,所有人几乎就是瞬间被卸了力气,随后还被喷洒了一种酸药,到最终连块骨头都没见得,所以我觉得南千门的人就在这里。”
  “等等。”白宝禄很是激动的站了起来,“你意思是说,郭家那事也是这干人所为?”
  “我不能百分百确定,但从手段上来看,我想应该错不了。而且据我近两年的调查,这南门的人行踪诡异,连个长期落脚的宅府都没有,每次城中发生大事了才会瞧见他们的踪迹,茶楼设局那几人正是前不久我偶然间发现的,为此我的伙计们可是三天三夜不睡觉的跟踪。”话到这没有再说下去,白宝禄不知有没有听全,此刻的他正陷入自己的沉思中,谢少心中窃喜,面不漏色的喝了口茶,静待对方的反应。
  “我好像明白了,哼哼,以前我还总纳闷这唐家后边到底是什么人撑腰,原来如此啊。”让白宝禄联想到了唐家,这正是李之贻想要的,不过这事无凭无据不好多嘴,以免日后带来个麻烦,她依然假装糊涂也不去追问。
  白宝禄如获至宝一般,在自言自语过后着急回去,临走时多聊了两句,一些担忧的话,让珠宝铺这边小心着点,千万不要贸然行事,这南千门如今也是白家要报复的,后边的事就交由白家来办,让谢少尽管放心就好。
  感谢中送走了白家人,才回到铺子,陈默忙问:“姐,你不是说要让白家配合你做局吗,怎么什么都没讲就让他们走了啊。”
  “不急,他们还会来的,如果我们提的过早,反而令他们察觉咱们有问题。”李之贻换回之前的面貌笑道,“读过三国吗,三国鼎立说的就是此时的白郭唐三家,白宝禄急忙回去肯定是去找郭麒麟,过不多久就有大热闹看了。”
  “噢。”陈默好像懂了,想想又好像没明白,仅凭李之贻一番说词就能让这三家打起来?实质他不了解的是,这三家的矛盾早就在膨胀,只是没有一条好的引火线,雷耀几人的出现正好点燃了这场战争,而这场纷争直接触发了日军攻打南京的战火,带来的是一场地狱般的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