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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吴老板,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来找茬的,是,是钱夫人!是她让我要债的,她说你们就快关门了,要是我现在不来要债银子就打水漂了,吴老板,您放过我吧.....”
  刀疤胡子抖着身体不断求饶,真想抽自己俩巴掌,叫他贪心好色!说什么不好非说要拿吴老板夫郎抵债,谁都知道吴老板平时最疼他夫郎,现在完蛋了。
  周围的镇民都没出声儿,紧张又害怕的退到一旁想走又想看热闹矛盾不已。
  “让我放了你可以,刚才你不是在跟我夫郎玩江湖规矩吗?现在咱们再玩一次。“
  盯着求饶欲哭无泪的刀疤胡子吴擎远没有继续动手,反而看上去似乎很和善的在说话。
  “玩什,什么.....”
  刀疤胡子本能的感觉到一种不好的预感。
  吴擎远冷笑,没马上跟他解释,示意身后的奴仆跟上,绕到刀疤胡子后面,直接动手将刀疤胡子的跟班手下全部拿绳子绑了起来,同时将其他几个刚才和刀疤胡子一起闹事的另外几个刺头老板也拉到了前面来。
  “不,不要,吴老板,不管我们的事儿,您放了我们吧,银子我们不要了,不要了.....”
  “呜呜,不要砍我手,吴老板,您放了我吧.....”
  几个刺头老板腿刚才看到刀疤胡子的手臂二话不说被削掉时就吓得腿软了,此刻再被拉到前面来,顿时脸吓得毫无血色哭了出来,身体直发抖。
  但吴擎远并未理他们的哭求,继续示意奴仆收拾现场重新把桌子摆好,然后凑到阿默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等到阿默回屋抱着一个箱子出来后,他才把箱子打开,盯着面前刀疤胡子等找茬老板说话。
  “你们放心,我吴擎远做生意向来讲信用,这里是我吴家的房契、田契、奴契等所有家业,变卖之后还你们的债不成问题,你们完全不用担心。不过当初我跟你们合作之时便签订了契约,说好三月结一次账,白纸黑字官府过了官印,此刻三月未到各位就上我吴家来闹事,既然各位不将官府放在眼里喜欢私了,那么吴某就奉陪到底,今天之事咱们以江湖规矩来办。“
  “不不,吴老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们吧,银子我们真的不要了,我,我不玩江湖规矩.....”
  “吴老板求求你,我们没抓你夫郎,是刀疤胡子!对,就是他!他色胆包天想抢你夫郎,我们就是来要,不,是问债的,问你们什么时候能还银子安心而已,吴老板你要找就找刀疤胡子吧,刚才是他闹事的.....”
  什么是江湖规矩,刚才刀疤胡子都给大家演示过一遍了,那可是玩命的东西,刚才刀疤胡子不要人命想抢吴家夫郎做小侍,现在吴老板肯定会要他们命的!
  “老规矩,咱们还是玩骰子赌大小,一局定胜负,不赌银子,赌命.....”
  只不过现在玩不玩由不得大家自己选择,吴擎远冷笑把规矩挑明,然后着拿起桌上的骰盅迅速摇了一下,然后开盖,看点数。
  “二四五,数不大,你们很有机会,谁先来?”
  淡淡的声音没什么情绪起伏,但众人莫名的就是感觉到了害怕,刀疤胡子一众找茬的老板吓得直哆嗦,摇着脑袋不敢上来。
  看热闹的镇民们也大气不敢喘的站在旁边,别说上来调解矛盾,连去衙门报案的想法都没有。
  最后还是吴擎远随便指了一个人拉上来,被选中的老板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摇骰子,不知道是因为太紧发挥失常,还是运气太差,这哥们摇出了三个一。
  “不不不要,吴老板,您放了我吧,我家里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孩,您高抬贵手,把我放了吧,您杀了我不要紧,可我要是死了家中母亲孩子都活不成了,吴老板,大家都说您宅心仁厚,你行行好吧.....“
  第一个倒霉蛋老板看着数字当场就吓尿了,然后识趣猛得跪下求饶。
  吴擎远没急着说话,绕过桌子走过去在另一个老板面前停下,淡淡询问“你跟他熟吗?他家中有几口人?年纪多大?告诉我,说了你就走人,不用参加今天的江湖规矩。”
  “我知道!吴老板他不知道我知道!我告诉你!廖老三他说谎!他娘早就死了八百年了,他养个屁的老母!他没儿子,他媳妇去年就跟他合离带着女人回娘家重新嫁人了....”
  “就是就是,我也知道,吴老板他说谎!”
  不等吴擎远询问的老板说话,旁边其他人一听他会放过的话顿时什么都不管就争先恐后的开始爆料,哪怕他们以前跟其交情不错,这个时候却也顾不得了,谁也不想玩什么要命的江湖规矩,他们又不是刀疤胡子那种舔刀子发家的此刻还能稍微镇定。
  “不不不要......”
  第一个倒霉老板盯着一群毫不犹豫落井下石的‘盟友’又气又欲哭无泪。
  “别担心,吴家宅心仁厚不会要人命的,不过愿赌服输,既然输了,就留下点东西吧。”
  吴擎远面无表情撕掉对方身上的衣服布条塞到其口中,同时朝身后的奴仆吩咐“老九,把他腿给我砍了.......”
  “是,主子!”
  待奴仆上来利索的办完事儿,鲜血溅了旁边老板一脸,第一个倒霉蛋晕过去后,他才重新走回桌子面前,拿起骰盅再次摇动,落下。
  “既然各位老板不按官府契约办事,喜欢和我吴记走江湖规矩私了,那就继续吧,下一个,谁来?“
  吴擎远缓缓揭开骰盅,面无表情环视众人。
  第98章 疯狂报复
  赌局依旧在继续, 吴擎远冷冷的看着刚才咄咄相逼的一群老板。
  他能够理解这些老板来要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但是凡事儿得按照规矩来, 他当初和大家签订合作契约的时候说好三月一结, 并且还去官府过了官印,既然合作, 大家就要按照契约约定办事。
  三月未到就上门讨债,阿默已让步清点手中流动资金先给大家结一半的账, 这些人却还不知足紧紧相逼,既然这些人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
  人命他是不会要,他没那么傻当着整个石桥镇的人杀人, 哪怕他们约定好江湖规矩私了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杀人和教训完全是两个概念。
  不过人命他不要,但该找回的场子却必须找回来!
  “下一个.....”
  “下一个。”
  “下一个!”
  伴随着吴擎远的声音,吴记门口除了痛苦的哀嚎, 所有人都安静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明明吴擎远根本没有出千,摇出来的骰子有大有小, 可这些刺头老板就是那么倒霉,每一个摇赢的。
  每输一个, 吴擎远就会让奴仆砍下这些人一只腿、一直手等等,鲜血溅了他一身,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让人不寒而栗。
  就是后面闻讯赶来的捕快们看着心里都胆颤,犹豫了一下没敢上前,反而对视一眼齐刷刷的转身朝周围的镇民道。
  “咳咳,谁谁谁来报的案?脑子坏掉了?说了江湖规矩衙门不管的,让爷们白跑一趟,站好站好,围观就围观,别瞎闹事儿,看完回家睡觉去!“
  几个衙差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江湖规矩他们是不管,但前提是小打小闹,可吴家这都见血了,一堆的残值断臂在那里摆着没人去找衙门来收拾烂摊子才怪。
  不过衙门的衙差再威风也是人,也怕啊,再说今天这事儿本来就是这些人先挑起来的,这些债主上门要债逼迫吴家闹事的时候他们没出现自然也是有人跟他们打过招呼的,现在吴家男人回来了......算了算了,没闹出人命管吴家男人怎么折腾出气,他们看不见!
  赌局仍旧在继续,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之前咄咄相逼的一群人中就只剩下了刀疤胡子一个人,眼看着一个个被教训了一番的老板们,刀疤胡子的心是越来越凉,他自认为自己做事挺狠的,但今天他才知道,和眼前这家伙比,他还不够格。
  “该你了王老板,二三四,相信以您的赌术赢面机会应该比他们大.....”
  最后一句,吴擎远揭开骰盅盖子,朝坐在地上的刀疤胡子淡淡道。
  二三四这个点数的确很小,只要运气好点儿都不至于输,更何况刀疤胡子这种常年混,手中产业还有赌坊的人,摇骰子是必备技能,他的赢面非常大,当然前提是吴擎远这个庄家不做手脚。
  但刀疤胡子是绝对不相信吴擎远不会做手脚的,以己度人,他不相信,不相信刚才那些人运气真那么差全都输,一定是吴家这男人就是在耍他们!
  刀疤胡子深呼吸,他觉得自己有些腿软不敢过去,但现在可没有他选择的余地,吴擎远朝奴仆使了个眼神,几个奴仆便会意直接把他拖过来,将骰盅塞到他手上。
  “快摇!”奴仆恨恨凶道,刚才这混蛋耍他们主子夫郎,现在该他们主子报仇了!
  “凶什么凶,摇就摇.....”
  事已至此,刀疤胡子没有退路,他也是有脾气的人,挣开奴仆的手,咬牙硬着头皮开始摇骰子,努力的用完好的那只手大力的晃骰盅,拿出自己吃奶的劲儿来赌。
  现在他摇也是悲剧,不摇更是悲剧,还不如放手一搏,凡是都有万一,万一他赢了呢?
  摇骰,落桌,开盖,点数起。
  二三六.....
  “六,是六!我赢了,哈哈哈,我赢了!”
  看到露出的骰子点数,刀疤胡子在短暂的紧张之后猛得欣喜若狂大笑,大一个点,比吴老板大一个点,他赢了赢了!他不用再被砍腿了!
  但是还没等他高兴太久,吴擎远一挥手,手上的匕首便将桌上其中一个骰子劈成两半。
  “不好意思,二三三,你输了.....”
  慢悠悠将劈成两半的骰子拿走一半捏成粉末,吴擎远盯着刀疤胡子淡淡微笑。
  “你你你.....你不讲信用,耍我!”
  刀疤胡子指着吴擎远气极,竟然当着大家的面反悔,这家伙不守信!
  “对,老子就是耍你!”
  吴擎远冷笑着直接将用手上的匕首就再次将刀疤胡子伸出来指人的手削断。
  刀疤胡子完全没想到他还来,根本没反应过来,就算反应过来他也躲不过去,吴擎远的刀太快了,快得大家只看见一抹残影刀疤胡子的另一只手就也没了。
  剧烈的疼痛和刺激让刀疤胡子直接晕了过去,吓得其他被教训了的倒霉老板们哀嚎痛苦声音立马闭了起来不敢再出声儿,盯着面前的一切身体抖啊抖。
  至此,吴擎远才将匕首收起来,朝周围的镇民们拱手表示惊扰歉意,然后让人收拾门口回家。
  ..........
  当天晚上吴记门口的事情不仅在整个石桥镇上传遍了,就是隔壁镇的人也听说了,钱夫人和几个大地主听到这消息纷纷脸色瞬间刷白,手上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谁也没想到‘已死’的吴老板不仅回来了,还以这种方式解决了一群到吴家找麻烦的人,钱夫人等人全都慌了。
  但令他们更慌的还在后面,在吴擎远回家的第三天,被众人打压了半个月的吴记终于开始反击。
  那些来要债的老板们不仅纷纷闭口不再提银子的事,回去后全都准备了赔礼送来,并且主动承诺以后和吴家的合作成本减一成。
  没有这些老板找茬逼债,吴记的资金问题迎刃而解,在吴擎远的坐镇,阿默的主持下,吴记店铺重新开张,各种优惠活动进行,一夜之间将钱夫人等人抢走的顾客吸引回来。
  还有江邑州府皇商齐家将和吴家合作‘日用工厂’的事情也传开,百姓们只是粗浅的觉得吴记的招牌跟皇商齐平,而内行商人则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现在得罪吴家,就等同得罪皇商齐家!
  同时,吴家不仅仅只是这些消息传出,吴擎远回家后的第七天,便带着家中剩下的十六个奴仆再次离开了石桥镇一趟。
  这次他不是悄悄走的,而是大张旗鼓打着为民除害抓山匪离开的。
  回程遇袭之事他绝对不会就这样把这口气吞下去,没有触及原则的时候他什么话都好说,可若是谁触到了他的底限,他绝不轻易罢休!
  他所在乎的人,就是他的底限,哪怕仅仅只是他的两个奴仆。
  其余十六个奴仆看到另外两个浑身是伤半死的同伴也非常气愤,他们在成为罪犯被官府当做奴隶售卖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在吴家同为奴仆像家人一样的朝夕相处让他们如同手足一般。
  现在自己兄弟被欺负了该怎么办?那当然是打!跟着主子去出气!
  众人士气如虹,在吴擎远的训练下,大家身手再不济也有几分本事儿,石桥镇外山林中的山匪虽凶悍,但也不过是一群流氓混混聚在一起的乌合之众。
  再加上吴擎远的领导,以及他暗中使用现代武器的帮助下,石桥镇外最大的一个山匪窝被他们剿匪成功,这些山匪都是杀人放火穷凶极恶之徒,他们并没与手下留情,当场就将整个山匪窝中的山匪全部杀了。
  然后,一部分人把土匪人头带到官府去领赏,一部分将无头尸体送到钱夫人等人的府邸门口。
  “钱夫人,尸体!那吴家的男人送了一具无头尸体在老夫府邸,他他他,他到底想干嘛?吓,吓死老夫了......”
  “钱夫人快想想办法吧,完了完了,这次咱们完了,吴家那男人这次肯定不会放过咱们,他送尸体来定是在示威警告咱们出门小心的。”
  每一个收到土匪无头尸体的地主老爷都被吓惨了,他们平日也就仗势欺负欺负小老百姓而已,就是当初商议对吴擎远下手也是嘴巴上说说,别人去办事,像现在这种尸体摆到门口的阵仗他们可没见过,简直快要被吓死了,这吴家的男人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人。
  “钱夫人,您想个办法吧,再这样下去,咱们就真全完蛋了。”
  众人急得像无头苍蝇一般朝钱夫人讨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