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绪宁瞧着厉行那自信满满的神情,摇了摇头。
有的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像厉行这种,总得要自己撞一回南墙,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
厉行信心满满道,“你等着瞧,不出一个月,吴桐和我,一定会去民政局复婚的。”
他又不是没有追过女人,要怎么追女人,他比谁都明白。
大不了,重新追一次。
吴桐还能从他的手心里翻出去不成。
“呵呵。”
谢绪宁实在是无法可说了。
厉行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安静的听对方说了一阵话后,顿时惊讶的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你说什么?她要参加盛家的家宴?”
厉行听见对方的话后,完全不敢去看谢绪宁的脸。
他只觉得自己的脸,被打的火辣辣的疼。
他刚还信心满满,现在一转眼,吴桐都去参加盛家的家宴了?
吴桐这个女人,还是太单纯了。
她知道不知道,参加盛家的家宴,意味着什么?
“我有事,先走了。”
厉行随意的给谢绪宁说了一声,便匆匆的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间。
谢绪宁看着厉行那狼狈的身影,不由的轻笑出声。
厉行,真想问问你,自己打自己脸的滋味,到底怎么样?
厉行急急忙忙的赶去了吴桐的公寓,他气喘吁吁的站在公寓门口,疯狂的按着门铃。
“盛老师,请稍等一下。”
吴桐还以为是盛于斯来接她了,便一边说,一边走到门口。
一打开门,厉行看见的是穿着一套休闲服的吴桐。
她似乎正在收拾行李,行李箱搁到地上。
一旁的沙发上,一排一排的放着各种零碎的东西。
“厉行?我还以为是盛老师。”
厉行的心里,真是醋海涛天。
他阴暗怪气的说道,“怎么,看见我,很失望?”
吴桐完全没有理会厉行,径直走到沙发前,将自己的物品,一样一样的往行李箱里装。
“吴桐,你要去哪里?”
厉行拼命的忍着心中的怒火,他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变得温和。
然而,说出来的话,却依旧夹杂了一股阴恻恻的气息。
吴桐抬起头,看着一脸阴沉的厉行,无奈道,“厉行,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去哪?和谁去?和你这位前夫,都没有关系,懂吗?”
第1816章 厉行,你只是我前夫!
吴桐的话,非常认真。
认真到没有半点敷衍的程度。
她不是不知道厉行让人一直在跟踪她,监控她。
她知道。
她不主动找厉行,并不意味着厉行会就此放任她的这一种行为。
“吴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想要和我划清界限?”
厉行的脸色不虞。
吴桐站直身体,看着面前的厉行。
一个字,一个字认真说道,“厉行,事实上,我和你,的的确确应该是划清界限,厉行,我和你已经离婚了,我不想再在我的身上,烙上厉太太这三个字,你明白吗?”
“吴桐。”
厉行赤红着双眸,冷喝了一声。
吴桐则是一脸的淡然与镇定。
她又不是他的部下,会惧怕他发火。
更何况,吴桐也清楚,现在自己的女儿和儿子都这么大了。
她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她可不想这一辈子都和厉行绑在一起。
“让你当厉太太,你就这么难受吗?”
吴桐摇头,“不,不是难受,是不愿意,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系。”
“我们夫妻。”厉行词穷。
吴桐点头,“那是曾经,我们现在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厉行气的浑身发抖,他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在控制不住的逆流。
他体内甚至有一种嗜血的因子,让他非常想要将吴桐抵在身上,沉沉的质问她,到底他哪里不好?
他不敢这么做。
理智告诉他,他倘若这么做,一定会将她推的更远。
“吴桐,你知道去盛家参加家宴意味着什么吗?”厉行想了想,便开始说,“盛于斯可不是纯良小白兔,你别被人卖了,你还替他数钱……”
吴桐突地笑了,她的眼眸,在那一瞬间灿若朝阳。
厉行一瞬间失神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夫妻之间有了距离感的原因,厉行竟然觉得吴桐比她二八年华时还美。
“盛老师。”
厉行惊讶的转过身,看着站在门口的盛于斯。
盛于斯冲着厉行微微点头,他疾步走到吴桐的面前。
“吴桐,准备好了吗?”
“盛老师,请稍坐着等我两分钟。”
吴桐说完,转过身,进了卧室。
再从卧室里出来时,她穿了一条藏青色的连衣裙。
左胸上别了一只孔雀形状的胸针,胸针上的钻石发出微微的光芒。
她的头发,就这么披着。
发丝间的耳垂上,戴着一对水滴形状的钻石耳钉。
“我收拾好了。”
厉行吞了吞口水,他的眼眸中,带着一股淡淡的惆怅。
“吴桐,你不能去。”
盛于斯挡在厉行和吴桐的中间,无比认真的对着厉行道,“厉先生,你放心,我不会卖了吴桐。你如果只是担心吴桐的人身安全,你大可放心,我是一个正真善良的男人。”
吴桐已经走到了门口,她穿了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厉行,你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请你离开。”
厉行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他看了一眼吴桐和盛于斯。
不知为什么,看着二人站玄关处时的模样,他竟然觉得她们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而他,则像是一个被隔离在他们世界之外的陌生人。
第1817章 他难道就没有男人那方面的需求?
厉行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还是保持风度的从吴桐和盛于斯的身边离开。
盛于斯穿着一套藏青色的礼服,脸上的微笑得体又不失优雅。
这让厉行在心里更生气了。
他刚一从公寓出来,吴桐就顺手关了门,并将公寓的门反锁了。
三人坐了同一部电梯下了楼。
盛于斯的手中,拎着吴桐的行李箱。
厉行清咳了一声,对着盛于斯道,“盛先生,可真是好兴致。”
他就不相信,盛于斯这些年,真的专注事业,连一次恋爱才都没有有过。
这怎么可能?
他难道就没有男人那方面的需求?
厉行在这个时候,依旧还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而是在心里暗自想着,要怎么做,才能让吴桐和盛于斯二人分开呢。
他当然相信吴桐,在这个时候还盛于斯。
可架不住,人盛于斯是个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