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我要是有这么多粮食,老的老子就弄他十几二十万弟兄,横扫山东!”常初一边悲愤的想着,一边看了一眼旁边走着的贾如军。
只见这家伙也是俩手死死攥着拳头,一边向前走一边咬着牙,两只眼睛都瞪红了!看来他的心里也是不好受得很。
这个时候,常初正想开口跟贾如军说些什么。忽然间,他却觉得有只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头上。
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只见从他俩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一个人。
这有人身材高大、体格壮硕,一脸的络腮胡子。他一边一个伸出手来,一手搭在了旁边贾如军的身上,另一只手则是放在了常初的肩头。
等到常初和贾如军一起回头看去的时候,只见他们两个人瞬间就是全身巨震!
“夏……”
就在他们两个人一起开口叫出这个字的时候,就见这个大汉忽然间把两只臂膀一紧,示意他们把嘴闭上。
就见他一手一个,搭着这两位寨主的肩膀,就像三个要好的朋友一样,顺着长街向城门外走去。
“出去再说!”就见这个姓夏的高大汉子一边笑着,一边从自己的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
等他们一路走出城门之后,当他们远远的离开了诸城高大的城墙,正要开口说话的当口。
这时,他们忽然看见前方有数百人的一支队伍,看起来明显是一支山寨义军。
不过这些人里面却是连一匹战马都没有,连为首的那位寨主也是俩脚站在地面上。
而此时这位寨主正原地跳着脚,向着诸城的方向破口大骂个不停!
“那不是铁公鸡陆玉苗吗?”这时候,就见那个姓夏的高大汉子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贾如军的后背。
“也不知杨妙真是怎么惹着他了……也好!把他也给我叫过来!”
就见这个汉子脸上,带着一丝狰狞的笑意说道。
……
与此同时,远在数百里之外的淮南东路,通州。
姜瑜馨姑娘在接到了沈小虎送回来的情报之后,她仔细的翻阅了所有的文件。
在这中间,他们的统帅沈墨对送过去的每一份文件都作出了批示。
姜姑娘细细看了一遍沈墨的批复,把它们放到了一边。
从批示上来看,自己这段时间以来替沈郎处理的政务,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偏差。而且沈郎的山东那边进行得也很顺利,这顿时就让姜姑娘放下了心。
随后他又看到了沈小虎送过来的那五本沉甸甸的计划书。
当姜姑娘把它们逐一番开之后,匆匆浏览了一遍。在这中间,姜姑娘的一双美目之中已经数次绽放出了惊艳的火花!
随后她立刻摇了摇桌上的铃,把外面的机要秘书叫了进来。
“将这些文件全部归档,”姜姑娘指着桌上的沈墨批示过的文件说道。
随后,当机要秘书收拾好文件出去之后,就见姜姑娘又把自己的几名助理喊了过来。
只见姑娘手里抱着沈墨发给她的几份计划书,向着自己的几位助理说道:
“现在,即刻把军火联合体的江长松部长(江叔),装备研究中心的主任穆天璇、海军大将师宝瑛、文化部长严蕊、通州总医院院长华朝宗、还有扬州财团驻通州办事处张翔总代理,全都召集过来……让他们分别到1至5号会议室待命!”
“是!”
就见姜姑娘一声令下,几名助理顿时飞奔下楼,坐着各自的马车冲出了通州办公厅!
“你这家伙……”
当他们走了之后,就见姜瑜馨姑娘把鬓边的发丝向着耳后一撩。心潮澎湃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一叠计划书。
“这天下,真是没有你不敢干的事,你个坏东西!”
当姜姑娘说到这里,她一想起现在还在山东的沈郎,粉面上就不由的飞起了一片娇艳的羞红。
……
与此同时,长江上,崇明岛情报部大楼。
情报部长锦云姑娘的额头上,此时已经布满了冷汗!
如今她的手上,戴着一副通州橡胶厂新出的薄橡胶手套。手指尖上正捏着那枚沈小虎刚刚给她送来的蜡丸。
按照打开蜡丸的标准程序,锦云姑娘用一把格尺和铅笔,在一只通州产的注射器针头上靠近针尖的地方,量出了两厘米长的一段。
然后她在针头的这个位置上,用铅笔做了个记号。
在这之后,锦云姑娘在蜡丸上仔细观看,找到了上面一个小小的三角形印记。然后她就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空注射器针头,顺着这个印记的中心刺了进去。
一直到针头刺进去了两厘米,画好的那个铅笔印记正好碰到蜡丸表面的时候,锦云姑娘松了口气,这才停了下来。
随后就见她把注射器的活塞向外轻轻的一抽,顺着针头,蜡丸里一滩黄绿色液体就被抽到了注射器里。
在这之后,锦云姑娘用这支注射器接连抽取,一直到确定所有的液体全都被她抽出来之后。她又用注满水的针管,对蜡丸的空腔里面进行了清洗。
在这之后,锦云姑娘细心观察了一下注射器的针管。
就见玻璃针管里面抽出来的水中已经没有了一丝颜色,清清亮亮的就跟蒸馏水一般无二,她这才如释重负的放松下来。
就见这时的锦云姑娘,将额头上的冷汗慢慢擦干。然后把这个蜡丸放到了一个白瓷托盘上,用手轻轻将它捏碎。
在这个蜡丸的内部,还有另一个榛子大小的白色蜡丸。
两层白蜡中间的空腔里原本装满了强酸。可是现在这些酸液已经被抽出来并且做了清洗,现在已经没有危害了。
锦云姑娘把小蜡丸拿出来之后,再次放到一个烧杯里用水清洗了一下,之后再将它用毛巾细致小心的擦干。
在这之后,她才把小蜡丸捏碎,将里面的一张纸条拿了出来。
只见这张小纸条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
锦云姑娘看了看数字上面的头几位,随后就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本本朝大家石介著述的《徂徕集》,这本书是由通州印刷厂刻印的石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