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属下的福分。”只见赵玉坤立刻忙不迭的表现自己的忠心。
“还有其他的那些官员,却未必都跟咱们一条心。”只见沈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看了赵玉坤一眼。
“所以你两天以后办个寿宴,把成都府所有的官员全请来。到时候我会明明白白的跟他们说明,整个成都府投诚大金之事。”只见沈墨对着赵玉坤说道:
“他们那些人,谁答应了弃暗投明,就是咱们自己的人。要是不答应的话就是抗拒天兵,直接抓起来就地斩杀!”
“好主意!”只见赵玉坤听了沈墨的话之后,他立刻忙不迭的表示赞成。
随后,就见他想了想之后又苦着脸说道:“如今正是腊月,属下的生日在五月份,这已经是成都府人尽皆知的事……”
“那你夫人呢?”沈墨随即又向着赵玉坤问道。
“拙荆是六月生的,也……靠不上啊!”赵玉坤立刻答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也好办。”只见沈墨笑着看了看赵玉坤:
“要不然咱不办寿筵了,我把你那个倒霉儿子杀了,咱们办个丧事怎么样?反正不过是找个借口而已,本王不嫌晦气!”
“不不不!”
这个时候,就见赵玉坤两腿一软,连忙在地上跪了下来!
就见他哭丧着脸说道:“殿下饶命!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属下想说的是,正好我老娘的寿诞就在十二月,不然就以家母六十大寿的名义,把成都府官员全都请来,到时候六王爷您说怎么办,属下就怎么办!”
“好的,那就后天在你在自己的府里,给你老娘做六十大寿。”沈墨闻言笑了笑,干脆利索的答应了赵玉坤的建议。
“你就只管正常做寿筵,把人都请来就行。其他的什么也不用你管。”只见沈墨向着赵玉坤冷冷的说道:“切记不要画蛇添足,自作聪明!”
“明白了,属下一定照办!除了请人做寿以外,不敢有任何逾越!”
这时候的赵玉坤,这次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跪在地上撅着屁股,丑态百出的谢过了这位六王爷。
……
于是,这位知府大人母亲的寿宴,就开始热热闹闹的操办了起来。
这场寿宴虽然是在三天以后,但是时间也完全说不上充裕,基本上可以归为仓促举行的那一类。
因为古代人请客,往往郑重其事,提前三天通知是最基本的礼节。
所以在古时候,通常提前三天为“请”,两天为“叫”,要是当天才通知人家,那就叫“拎” 是非常不礼貌的一件事,
更何况办寿宴这件事,并不是去吃点饭就完了,你还得给人家知府大人的老娘准备寿礼呢?
所以这个消息一传出,整个官场又是一片人仰马翻。成都府的这些官员们,大家都慌忙准备了起来。
然后等到两天以后,寿宴正式开始的那一天。这边整个成都府的官员都提着寿礼过去拜寿。
可是城外的形势经过这两天能发展,又是急转直下,越发严峻了许多!
外边的那两支部队,由十二反王率领的二十万大军,已经逼近成都府城五十里,眼看着再有一天就要兵临城下。
而那只从剑门关入境的重装铁骑,也是一路顺着岷江沿江而下,眼看着也快到了成都府附近!
在这个时候,整个成都府的帅漕宪司都是忙得不可开交,大家拼命的整合手上的资源,把有限的兵力全都想办法武装起来集中到成都府内,准备等到贼人攻城的时候,好把那些反贼阻拦在城外。
就在这个时候,这场不合时宜的寿宴,就这样热热闹闹的开始了!
……
赵玉坤举办寿宴的地点,就在成都府官衙后面的花厅前面。
在花厅前宽敞的院落里,府衙中的仆役下人搭建了一座宽大的戏台,以供表演之用。同时在院落的中间还摆上了百余张桌子,用来给贺寿的官员就座饮宴。
然后在正中的席位上,还给今天的那位老寿星,赵玉坤知府的娘亲用锦缎搭建了彩棚,用来挡风避寒。
等到午时刚过,过来道贺的官员已经陆陆续续的到了。
他们相互寒暄着,按着主人的安排坐下,一个个遥遥的打着招呼聊天,倒是让院子里的气氛热烈了许多。
随后满座高朋开始越聚越多,慢慢的院落中的座位就快要坐满了。
今天来参加寿宴的,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贵,若不是成都府的官员,那就是豪商巨富之家。当然也有本地的文坛中有名有姓的人物、德高望重的长者,也全都被请到了这里。
就在这时,沈墨慢慢的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
此时的沈墨穿了一身宝蓝色的锦缎长衣,在这些宾客之中,他的衣着显得既不过于奢华,又不扎眼。他腰间的缎带扎得紧紧的,使得身量越发显得挺拔矫健。
他现在是孤身一人,既没带随从也没带着小厮。沈墨今天是以一家外地商户的名义过来贺寿的。所以一进来就坐在了一些扎堆儿谈天的商人中间。
沈墨坐的席位,离着远处专门为贵宾准备的位置稍远了一些,处于院落的一角上。正好现在没人注意他,于是他趁着这个机会打量了一下这个院子。
蜀中园林秀美,天下闻名,成都知府官衙后的花厅又是知府大人平日里待客的所在。所以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精致秀丽,亭台建筑更是端妍俱备。
在这座宽敞的院子里面,摆下了百余张桌案,却也不显得如何局促。反而周围的环境还有一种优游园林、野外宴饮的美感。
见到这座园林秀美端丽,清幽雅致,让人不禁为之心动。沈墨坐在角落里,心中也是暗自叹了口气。
这蜀中山川锦绣,人物俊秀,真是名不虚传!
要不是在这里的主政的是一帮国之蛀虫、酒囊饭袋。只要是他们稍稍能够知人善用,让此地的英才得以施展才能。沈墨又怎么敢妄自图谋这片蜀中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