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说:“不过,要是哪天受不住也别发飙,尽管找哥们来喝酒。听听我给你讲这三十年被他欺凌的悲惨史,你就知道现在的他是多么的可爱……”
段小天一吐槽起苟梁话就停不下来,但说话明里暗里还得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生怕他被嫌弃似得。
秦翟还挺喜欢听,一顿饭就为了段小天的单口相声整整往后拖了一个小时,直到苟梁让他打住说:“我明天还得上班,今天要早点睡。”才和秦翟先行一步了。
段小天意犹未尽,抓着仅剩的听客说:“这两个,我话还没说完呢,老白啊……”
白东明却说:“我也得先回家一趟了。”
他爸已经知道秦翟出现在赔罪宴上的事,发了十几条消息来问他。白东明生怕他从别处打听细节,回头知道他办事不利要怪在段小天身上,得先赶回家去给他打预防针。
段小天:“……”
这厢,苟梁和秦翟回了家,见他催洗漱睡觉不由暗笑他这偷窥还窥上瘾了。
没成想秦爷一向是艺高人胆大的豪杰,才等苟梁走进浴室琢磨今天该用什么角度撩他时,就听系统提醒他。
【叮,亲爱的主人,目标大大距离您不超过五米。】
不必他说,苟梁也听见轮椅靠近的声音了。
秦翟拧开门,大大方方地驱着轮椅上前,说:“小坑儿,我们一起洗。”
“怎么?”
苟梁已经脱了上衣,听见他的要求愣了下,就笑了:“想节约用水?”
“嗯,节约用水。”
秦翟把浴室门关上,怕他反悔似得也开始脱衣服。
第189章 脐橙味的豪门攻(10)
苟梁靠着洗手台看着秦翟。
细数起来,他们谈恋爱还没超过一个星期,但这几晚他没少被秦翟哄着用嘴和手,现在要来矫情也迟了。
静静欣赏了一下他的胸腹肌,见他要动轮椅上的开关帮助自己“立起来”脱裤子,苟梁忙上前按住他的手说:“我来。”
秦翟愣了下,随即放松了身体任由苟梁单手把他的身体撑起来,脱了裤子,把自己送入浴缸中。
浴室在接了苟梁回家后专门重新装修了一遍,浴缸就是那时候装的,说起来秦翟已经有些年没有泡过了。他摊手坐在浴缸里,一副皇帝似得等苟梁伺候他沐浴的样子,没想到苟梁却把乳液塞进他手里了事。
苟梁还特别体贴地说:“水温有点高,别泡太久了。”
秦翟见他要走把手里的乳液丢开,拉住他说:“小坑儿,现在应该让我礼尚往来了。”
苟梁刚才给他脱裤子的时候脸上端的一副心如止水,可现在秦翟看见他那地方已经来劲儿了,扯了他的裤子就想亲。
苟梁双手捧住他的脸,低头笑说:“别闹,这个星期超支了啊,你给我老实点。”
秦翟已经连着好几天发情了,然而他并不认为有任何节制的必要,说:“你不尝尝,怎么知道味道比昨天差?”
苟梁看他荡漾的样子就知道味道肯定很好了,他现在都闻到了。
不过么……
【到现在任务进度条还停在1%,这么难伺候的目标大大,主人你还不诱受硬上攻更待何时?!】
【……小肆,你知道的太多了。】
【嘿嘿。】
苟梁严肃地说:“秦先生,请遵从医嘱。忘了我早上说的了吗,三天后要给你做全身检查,这段时间你得乖乖听话。”
他的医疗方向已经得到了研究室的国手们的认同,现在应该到给他和秦翟制定针对性的治疗方案的时候了。
“哦。”
秦翟看起来是妥协了,然而苟梁的脸却越来越红,他咬牙切齿地说:“所以,现在可以请秦先生把你的手拿开了吗?”
被点名的某人揉捏着他屁股上的手顿了顿,装作失聪地更用力了些,苟梁好气又好笑地低头亲了亲他,“老公乖,听话。”
他深知秦翟对这个称呼毫无抵抗力,尤其是在他笑着露出酒窝喊他的时候。
果然,虽然很不情愿,秦翟亲了亲他的小腹还是松了手。
苟梁转过身,秦翟看见他屁股上留下的几道鲜明的指印,那里的肤色比其他地方都艳丽了很多,不由很有些成就感。他觉得自己作为贺崇烽的时候,并没有对小坑儿的……咳咳,表现出某一种特别喜欢的倾向,可不知怎么的,现在他在苟梁身上最先注意到的除了他的酒窝,就是这身后的饱满了。
他把残留了柔嫩手感的双手藏进了水里,正想覆盖住不可描述的部位,苟梁就咳了一声。
秦翟:“我洗澡。”
苟梁打开花洒和他说:“最好别做多余的事。”
秦翟安分了,大概爱情这个东西太玄妙,就是一再妥协都让他觉得满心欢喜。
他收回手重新搭在两边,背靠着浴缸看着淋浴中的苟梁,这几天他暗搓搓地偷窥的画面真正出现在他眼前。他贪婪地看了一会儿,又有些不确定刚才的判断——不仅是酒窝和后方,苟梁的每一个地方都对他充满致命的吸引力。
修长笔直的双腿,健瘦的腰肢,胸前的……
哪怕苟梁这次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那里迎着水流,他也仍然看得着迷,抬起手忍不住地想占为己有——但紧接着,他却发现即使隔着这么近他的距离,他同样无法触碰到他。
微微怔了一下,秦翟捏紧了手指抽回了手。
他作为贺崇烽的时候,没有腿疾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挫败,又想到太多的食用姿势被双腿限制而不可能复制来让小坑儿享受到,他不由有些颓丧地低声问他:“你会不会觉得我……”
“什么?”
苟梁关了水,浑身湿漉漉地朝他看来。
秦翟连忙收起不该出现在他脸上的自我厌弃,笑了声说:“没什么。”
苟梁却一皱眉,大步朝他走来。
秦翟的眼神顿时又热了几个度,苟梁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被溜着的物件,顿时好气又好笑。他跨进浴缸里,坐在秦翟身上往后拨了拨他精神抖擞的地方,说:“秦翟,我有没有说过你这个人特别别扭?”
“什么时候——”
秦翟说着,蓦地想起在那个世界小坑儿总是数落他越来越别扭的事,他笑起来:“算上以前的话,你经常说。”
“那你怎么总是不改。”
苟梁搂住他的脖子主动亲上他的嘴唇,见秦翟眼中仅剩的最后一点晦涩也全都消失了,他叼住他的嘴唇磨了磨,轻笑着说:“不过,就算你别扭,也讨人喜欢。”
秦翟坐直起身,一边吻他一边摸他身后,有点忍不住地说:“小坑儿……检查什么时候都能办,就今天好不好?”
他把自己的东西往苟梁那里按去,眼神满是火热,正感性了一把的苟梁:“……”
他恶狠狠地挠了挠秦翟的头,冷笑说:“不行,你没听说过未满三个月就上床的狗必分手吗?”
秦翟正要否决,却莫名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有些不确定地说:“好像,有。”
“所以……你的狗爪子在干什么?”
苟梁被他一根手指弄得有些受不了,咬他的耳朵骂他。
秦翟轻笑着说:“我算了算,我们在那个世界好像也没满三个月,这句话一定是伪科学。”
苟梁忍不住笑出声来,秦翟试探地再动作他也没拒绝,抱着秦翟的肩膀和脖子和他坐在水里吻得难分难舍。苟梁现在是个特别有原则的人,说不行就不行,可是一对上秦翟有些自伤的眼神他就受不了。
控制不住地,想要去纵容他,想要予他想要的一切,让他快活开怀。
“小坑儿……”
秦翟忍不住了,动作仓促了许多。
苟梁低吟出声,配合着微微抬起自己的腰——就在这时,一个通讯接了进来。
秦翟不想理会,已经被系统告知是哪个糟心玩意儿的苟梁气呼呼地按了墙上的接听触摸键。
果然,刘叔说:“先生,邱先生的手机响了有十五分钟了,来电显示是哥。请问,要接进来吗?”
苟梁按住秦翟还想往里钻的手,牙齿都敏感得有些在打颤,把吸着他脖子的秦翟抱得紧紧的,摸着他的脊背让他安分点,苟梁说:“接。”
电话接通后,却是个陌生的女声:“您好,请问您是段小天先生的朋友吗?”
有人抢了手机,紧接着段小天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顿时传了进来:“邱遇,我被甩了,呜呜呜……”
苟梁额角抽了抽——这个句式,原主简直不要太熟悉了!
“我记得,四天前你才甩了老白,现在就有人能甩了你?”
苟梁怒。
段小天:“我被甩了,邱遇……”
伤心欲绝的段小天来来回去只有这一句,等他哭了好一阵之后,忍无可忍的女经理接过电话,总算让太阳穴都开始涨疼的苟梁知道了原委。
原来他们散场之后段小天没离开,而是换场子去了那家饭店街角的酒吧。
结果喝多了酒,他就趴在位置上抱着手机哭,后来不知道是哪来的丧心玩意儿和他坐在一起聊了聊人生,把他脖子爪子上的金银还有钱包都给骗走了,连耳朵上的碎钻耳钉都没被放过——据女经理推测,估计连银行卡密码他都泄漏了,因为刚才拿他手机扫码付款,全部显示余额不足。
“让白东明处理。”
秦翟见他皱眉手指没再乱动,亲着他的耳朵说。
联系了白东明,苟梁说了段小天在某酒吧被劫财劫色的事,听对方从床上连滚带爬地冲出去的动静,顿时切断了这糟心的通讯。
“小坑儿,放松点。”
秦翟急不可耐的样子,苟梁看他听了段小天肺活量十足的十分钟哭泣表演,那里还保持着教科书式的敬礼,倒在他身上有点好笑。
“……还是别了吧,你得做检查呢。”
秦翟说:“那天不宜检查,乖坑儿,抱紧我。”
苟梁笑着和他亲到一块,两人正入佳境,怎奈好事多磨。
管家再次请求接入了两个通讯:一个来自于刘一行,高女士终于联系了任查,锁定对方大致位置,他来请示下一步的行动;另一个则是苟梁的研究室,据说是在一个穴位有了重大发现,激动地请他过去。
苟梁这一去就是一整夜。
西医无法修复原主的神经受损,对秦翟的双腿更是束手无策。原主一直在中医上找突破口,苟梁成全了他,以他现在的医术,不凭借道具他也有信心治好自己的手和秦翟。只不过,原主的水平已有考究,他也不能冒进。
和研究室里的狂人们奋斗了一夜,改进了治疗策略,苟梁才踏着晨光走出研究室。
秦翟也起了个大早,他现在的脸色比起昨天晚上被再三中断时的难看已经恢复如常,不过在听说苟梁还要去上班时,眉头又皱了起来。
“去休息,哪儿也不准去。”
秦翟面露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