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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潜力:s级
  当前好感度:-100。
  血红加粗的数字,让执行者和系统霎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好半晌。
  【苟梁:……现在,你考虑好了吗?】
  【系统:一定是主神留下的绿色通道又出了故障!不是我的锅,你要相信我啊主人!!(/tДt)/ 】
  苟梁心累地开始翻阅目标的资料。
  岳谦今年虽然才十九岁,但已经是名扬江湖的一派首徒。
  他出身武林大家,因根骨奇佳在周岁礼上被御剑盟南山剑派的掌门强行收徒,成为司徒掌门的第一个徒弟。因为资质过人,不满十岁岳谦就将南山剑派的所有剑法和内功心法学成,开始自创武功,谁都不敢因为他年纪小而小觑他。
  之后,他在五年一次的五大派比武中夺得魁首,年仅十四岁就位列江湖百晓生所题的少年英雄榜榜首。
  然而,也是在这一年,岳家满门为魔教所害。
  悲痛之下,岳谦冲动地私逃下山,只身想深入魔教杀鲍轼为父母报仇,不成想在大漠中遭遇风暴。
  武林高手喜欢在沙漠中约战决斗,自古以来死伤无数,而他们的尸体和兵器被淹没在黄沙之中从来没被后人找到过。谁能想到他们却是被风沙卷到了一处戈壁中,经年累月成就了不问世的武林圣地,岳谦醒来便被风暴卷到了这里。
  ——妥妥的主角光环,不遇山崖也有奇遇。
  岳谦用了三年的时间将这些尸骨留下的秘籍吸收,武功大有所成。自觉与鲍轼已有一战之力,他便葬了这些前辈和他们的兵器,前往魔教报仇。
  没想到一入绿洲城镇就被找徒弟快找疯了的司徒掌门逮住,强硬地带了回去。
  岳谦生性倔强,誓要报仇,司徒掌门也无可奈何。
  百年不遇的练武天才,上天入地都求不来的好徒弟,司徒掌门怎么也不能让他去送死。于是他告诉岳谦,只要他闯过派中前辈留下的所有剑阵就点头放他下山。岳谦又花了两年多的时间闯过门派先贤留下的大大小小近千个剑阵,甫一出关,却被告知鲍轼已经死在了自己的徒弟也就是原主手中。
  岳谦很是萎靡了一段时间,直到司徒掌门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借口让他代自己去莫邪山庄参加婚宴,将他赶下山来。
  苟梁能理解他对鲍轼和魔教的深恶痛绝,可……面对-100如此深沉的爱,苟梁也只能泪流成海。
  虽然很不愿意面对现实,但生活还得继续。
  “大师兄,这位姑娘醒了!”
  随着一声雀跃欢欣的少女声,有人推门进来,大步走向他。
  苟梁的睫毛颤抖,就要从昏迷中醒来——
  【系统:叮,温馨提示,左护法就在莫邪山庄附近虎视眈眈,请主人注意不要破人设哟。】
  【正想装柔弱用美人计的苟梁:…… 】
  苟梁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杀念和戒备,瞬间扣住来人的喉关,厉喝道:“你是何人!”
  他还十分虚弱,声音比他自以为的威严大相庭径,几乎没有丝毫威胁性可言,但那双眼睛里的锋芒却绝无作伪,触之让人胆寒。
  岳谦还未如何,他身边的小师妹就被这双孤狼一样的眼睛吓得不寒而栗,失声喊道:“放开我大师兄!”
  岳谦拿开苟梁因为昏迷三日未曾进食而虚软无力只剩下虚张声势的手,笑着安抚小师妹说自己没事,又对苟梁说:“姑娘,在下乃御剑盟南派弟子岳谦,这是在下的小师妹司徒霜。请姑娘放心,我们对你绝无恶意。”
  “你就是岳无敌?”
  “……”岳谦笑脸一僵,干笑道:“姑娘竟知道在下诨号,哈哈,那可真是巧了,不知道,在下又当如何称呼姑娘呢?”
  苟梁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司徒掌门得了这个宝贝徒弟常常四处炫耀,某日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拉着徒弟嚷嚷着要他改名,直说我司徒长天的徒弟要谦什么谦,从今天起你就叫无敌!此事经由百晓生一传播,一时沦为笑谈,岳谦也从此有了岳无敌这个诨号。
  不过,他本人可一点都不欣赏这个称呼。
  苟梁心道:知足吧少年,好歹你师父没管你叫不群。
  他坐起身来,没有回答岳谦的问题,而是淡淡道:“倒水来。”
  司徒霜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气了个仰倒:“你!”
  岳谦倒是很是配合地给他倒了一杯水来,脸上仍带着笑。
  岳谦此人给人的感觉的和传言中一样,温润公子,端方如玉。苟梁打量了他一眼,分明是如出一辙的剑眉星眸,但因为他的睫毛浓密且长,遮掩住了眼中的深邃,又似乎是十分爱笑的性格,那双眼睛里的冷锐也被化解了,看起来,真的大方开朗……
  岳谦将水递给他,“姑娘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好在毒性已经解开,现在感觉可好些?”
  “尚可。”苟梁谨慎地闻了闻,确定没毒才喝起来,末了,才说:“是你救了我?”
  岳谦点头,“不知姑娘如何惹上了魔教,竟叫那左护法险些伤你性命?”
  “什么时候魔教杀人也需要理由了?”苟梁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素闻南剑岳谦武功奇绝,我且问你,可有取他首级?”
  岳谦语塞,无端从苟梁的眼神中看出废物二字。
  司徒霜怒道:“欸,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大师兄好心好意救你,你不跪地谢恩便罢,竟敢这样对我师兄说话!”
  女人对于长得比自己好看的同性天生便有几分敌意,再见苟梁这般轻慢自己最崇拜的大师兄,自然不能忍。不等岳谦阻拦她的出口不逊,苟梁已经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勾起,一根长指勾起她的脸俯身笑说:“小美人,你还是笑起来好看些。”
  司徒霜脸上蓦地通红,仓惶逃开:“我、我去请纪师叔。”
  苟梁大笑,指使岳谦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边接过边说:“这小美人似乎很喜欢你呢。”
  岳谦好脾气地说:“姑娘您误会了,小师妹年幼不更事,倘有冒犯之处还请姑娘多多包涵。”
  苟梁瞥了他一眼,年幼不假,情窦初开就开在她的大师兄身上也是真的。想想也是,有一个长相英俊,武功奇高还温柔体贴的大师兄,恐怕招惹的不仅仅是这个年纪十来岁的小姑娘。按下心中的不快,苟梁放下水杯,说:“吾名叶归,你既救了我,又想要我如何报答?”
  岳谦:“叶姑娘客气了,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苟梁坦然地点了点头:“记住,你既不要,我便不欠你了。”
  岳谦:“……”
  噫,师父说的英雄救美仿佛不是这样的……
  第64章 木瓜味的大师兄(2)
  司徒霜很快带着师叔纪春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长相秀气的青年。
  “叶姑娘的毒素已清,没有性命之忧了。”
  江湖之人受伤都是寻常,不死即无大伤,闻言大家都放心下来。
  御剑盟同住在一个院落,纪春是北原剑派的师叔,算是其中医术最高的人。而他诊不出苟梁是男人也不是他学艺不精的锅,而是原主练功走火入魔,筋脉逆转的缘故。
  那秀气的青年拱拱手道:“如此便好。还未请教姑娘师出何派,可有长辈一同前来?”
  原主虽无内力,但招式着实了得,否则也难以在左护法手上撑那么久。而就岳谦从现场的打斗痕迹看来,他用的应该是梵音阁的音攻之术,再加上他形容打扮确实很像梵音阁出身,所以将苟梁带回来后就请梵音阁的前辈过来相认,没想到却是误会一场。
  “无门无派,不足挂齿。公子可是莫邪山庄少庄主?”
  苟梁看着眼前的青年,长着一张娃娃脸完全看不出已经二十一岁,比起原主记忆里长相如天外飞仙的和他同龄的夏心雅毫无夫妻相可言。
  莫关雎说道:“正是在下。叶姑娘既是岳师兄请回来的贵客,不妨就先暂住在宿剑阁,安心养伤,若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府中下人。不过,烦请叶姑娘细说一下当日情形,又与那左护法有何仇怨?可遇见过其他魔教中人?”
  苟梁朝他笑了一下,见莫关雎突然脸红了起来,他闲闲地撑着下巴问他:“我美吗?”
  “啊?”
  不说生性腼腆的莫关雎便是其他人也是始料未及,有些惊讶地看着发问的苟梁,随即默默地撤开了视线,这位“姑娘”又何止美一个字可囊括。
  莫关雎挠了挠头,见他等着自己的答案,只好说:“叶姑娘自然很美。”
  “比之夏心雅如何?”
  苟梁又问。
  “这……”
  莫关雎脸色更红了,有些无措地看向岳谦。
  岳谦爱莫能助地摊开折扇摇起来,完全没有施以援手的意思。莫关雎是个实诚人,便说:“姑娘和心雅各有千秋,单论容貌姑娘比心雅要略胜一筹,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下看来心雅就是最好的。如此难免有失公允,姑娘还是问其他人吧,无敌师兄的眼光就很好。”
  祸水东引,岳谦无故遭殃,见苟梁幽幽的目光转向自己,只好收起折扇干笑着说:“依在下看来,姑娘比夏姑娘美,哈哈。”
  苟梁满意了,直起身说:“既然莫少庄主会对夏心雅一见钟情,那旁人又怎会不对我见色起意?至于我为何会在莫邪山遇见魔教中人,这个问题我还想请教少庄主呢。”
  莫关雎想到那很可能会来取自己性命的魔教教主,脸色变了变。
  待他匆匆离开,纪春也告辞。
  苟梁问岳谦:“听说莫邪山庄出情种,叫我看出傻子还差不多。那夏心雅有什么好,却要为她连命都不要了?”
  岳谦显然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司徒霜解围道:“心雅姐姐貌美无双又知书达理,喜欢她有什么不对?我听说少庄主便是见了心雅姐姐,再难忘怀,才造出了自己的第一把剑,就叫关雎剑,此次也在聘礼之中呢!”
  莫邪山庄与北原剑派毗邻而居,却不是御剑盟的成员,他以造剑立世。
  据传莫家的每个男儿郎自出生起都以辈分排行相称,而没有名字,直到他打造出第一把剑,才能以剑为名,莫关雎便是如此。
  苟梁纳罕地说:“那他为何不干脆娶了他的剑,要那个女人做什么?”
  司徒霜:“……”
  岳谦:“……”
  不管苟梁如何费解,婚礼到底如期而至。
  莫邪山庄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在婚礼前夜将布局又确认了一遍,势必要将大魔头就地正法。
  莫庄主未必喜欢儿子娶回来的煞星,不过在婚礼上也只能强颜欢笑往来迎宾,拜堂的过程很顺利,但没有一个人敢放松心神。
  岳谦也参与了绞杀魔教守护洞房的计划,一夜安然无事,直到凌晨时分。
  苟梁经过的时候,岳谦突然停下和其他人的笑谈,皱眉说:“师弟可听见什么声音?”
  其他人离开绷紧了神经,花了60积分从商城购买了时效一个时辰的隐形道具的苟梁脚步蓦地顿住,明知道岳谦看不见自己还是忍不住浑身僵硬。
  “没有啊师兄……不如我去问问少庄主可好?”
  “去吧。”
  魔教教主无人敢小觑,自然是谨慎行事为好。
  苟梁趁机跟着那个师弟来到新房外,莫关雎来开门告诉对方自己很好,又同师弟道了辛苦。
  待他回房,就见夏心雅歪头靠着床橼像是支撑不住睡着了,莫关雎放轻了脚步,正将她放回床上,却只觉脖子一疼,倒在夏心雅身上不省人事。
  苟梁看着叠在一起的两人也颇感头疼,但不做点什么绝对不符合原主的性格,于是他眼珠子一转,取过靠在一旁的关雎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