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拉了一下他媳妇儿的手,“说什么呢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小乐的错,再说了我是他大哥,我护着他不是应该的吗。”
“怎么?你还想养他一辈子不成,前脚刚退了婚,后脚就惹出这种事来,我看他就是诚心赖在家里,让你养着。”黎安媳妇儿忍黎乐也忍了许久,今天可谓是大爆发,把心里的怨怼都说了出来。
黎乐他娘听了不高兴,“我说老大媳妇儿,你什么意思?我们老俩口还在呢,黎乐那里就让他哥哥养着了?更别说黎乐每月还会拿钱回家,你儿子脖子上的长命锁还是他买的呢,你收礼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嫌弃他老待在家里啊?!”
黎安他媳妇儿撇撇嘴说:“他是叔叔,当叔叔的给小侄子买个礼物不是应该的吗。”
“闭嘴。”黎安也实在听不下去妻子的胡言乱语,有些凶的说道。
他媳妇儿被吓了一跳,红了眼睛,不示弱的仰头对黎安说:“好你个黎安,你长本事了,竟然敢吼我了,是是是,你们才是一家人,就我一个外人,我今天就带着小宝回娘家去,不在你家受这个气!”
说着,她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抱着孩子匆匆跑进屋里去。
黎安和他爹娘面面相觑,他娘推了他一把,“赶紧去拦着啊,真让人回去了,不是让人说我们欺负人嘛。”
黎乐抿了抿唇,抬起头对李业他娘说:“婶子,这事儿怪不到我头上来,就算去报官也是我占理,我今儿没把事情说出来,是卖你们家一个面子,毕竟我和李业也是一起长大的,就算做不成夫夫,也算是竹马之交,你要是再闹下去,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名声我也不要了,倒是你家,我记得李叔刚进去,这后脚李业要是也跟着进去,估计也不好看。”
“你这个小贱种,你在威胁我?”李业他娘插着腰说:“我告诉你,今儿你家不仅要赔钱,你还得回去给我家李业做夫郎!”
黎乐气得眼睛发红,“我懒得和你扯,我们去衙门说!”
李业他娘心里原本是有把握黎乐不敢把事情闹大,都是虚张声势,毕竟李业告诉她,当时周围根本没有人,也就是说这件事黎乐没有证据,但黎乐对李业造成的伤害却是实打实的,她就不信收拾不了黎乐这个小贱.人。
但是现在黎乐强硬的说要去衙门,她心里顿时开始打鼓,难道黎乐有什么证据?
不可能,李业很确定当时附近没有人。
“去就去,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李业他娘一跺脚指着黎乐说道。
里正姗姗来迟,询问完事情的经过后,捋了捋胡子说:“李业的伤势如何?究竟是伤到何处了?黎乐一个哥儿怎么会打得过李业这个汉子呢。”
里正的疑惑也正是大家的疑惑,对啊,黎乐一个哥儿,长得又不高大,怎么能出手伤到比他高大的李业。
李业他娘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反正就是伤得很严重。”
众人见她这讳莫如深的样子,不禁开始窃窃私语。
“昨儿好像是丁老头赶着驴车把李业送回来的。”
“那会儿天有点晚,我在门口喂狗的时候看见的。”
“还请了张大夫。”
“看来是真的受伤了,那李业他娘为什么不说?”
“莫不是伤到什么不可言说的地方了?”
这话一出,进了李业他娘的耳朵里,整个人立即炸了起来,“你们这些人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嘴巴这么臭!小心生儿子没屁.眼!”
“反应这么大,看来是真的了。”
“李业二十都没有吧,居然不能人事,也太可怜了吧。”
“我看是遭报应了才是。”
“你们这些黑心肝的,别张着嘴乱说话!你儿子才不能人事,我家李业好着呢。”李业他娘慌乱的破口大骂,声音越来越大。
黎乐没想到自己一脚居然真的把李业踹伤了根本,不过再来一次,那种情况下他还是会这么做。
“原来你就是昨天那个畜生的娘,我今天算是开了眼,这世上居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寇承远从人群中站出来,负手而立,他身材高大又是练家子,往那儿一站浑身都充满了压迫力。
李业他娘不过是个普通的乡野妇人,被寇承远的气势压得说不出话来。
“这位是?”里正见寇承远气度不凡,又和温琅一同出现,想必身份肯定不一般。
温琅介绍道:“这是承远镖局的东家,寇公子。寇公子,这是里正大人。”
承远镖局的威名,在场几乎人人皆知,他们齐刷刷的扭头看向寇承远。
“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果然是气度不凡。”
“承远镖局的东家怎么会来咱们临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