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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门我就不由分说的钻进他怀里,哥哥惊慌了一瞬,然后低笑出声,一边小心带上房门(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顺手把门锁上了),一边安抚似的分开五指,用指尖轻轻梳理我的长发。我们在黑暗中静静拥抱了一会儿,我该庆幸自己今天洗了头。
  “怎么连鞋子都不穿?”不知道具体过去了多久,也许十分钟,也许只有二十秒,艾瑞克幅度很小的动了动脖子,七月的夜晚并不寒冷,但我赤着脚踩在他的拖鞋上,监护人多少有些生气。
  发现我没有要下来的意思,他干脆把我抱到身上,尽量放轻脚步,慢慢往床边走:“明天感冒了可别吵。”
  “我不冷,”被平放到床上,还被从头到脚裹进了薄被,我仿佛一条发酵过度的法棍面包,只能用表情表达抗议,“也不会感冒!”
  哥哥哼了一声,兀自在我身边躺下,我立刻一拱一拱的挪过去,分了一半被子给他,然后顺势靠在他身上:“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们偷情被发现了怎么办?”
  我不想吓到他,极力模糊着‘发现’这一行为的主语。我知道尽管从未表现出在乎的样子,他也一定明白,我们现在的关系是不正常、不健康的。米歇拉和查理是他的生身父母,他不会希望他们因为自己而饱受非议,乃至伤心愤怒。
  夜深人静,哥哥不敢用正常音量说话,轻而压抑的气声搔刮着耳膜,莫名使人口渴:“为什么这么问?有谁看出来了?”
  不得不承认,这种满不在乎的、‘被发现了又怎样,没什么大不了’的态度大大缓和了我的焦虑,我埋首在他颈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他的手指:“所以你考虑过?”
  他考虑过这个我一点儿都不意外,没考虑过才让人惊奇呢,我好奇的是如果暴露,他打算怎么解决。
  “去年夏天,你是怎么封住康斯坦丁的嘴巴的?”我试图找个参照物。
  冷不丁提及这个名字显然令他十分不爽,不过沉吟了一会儿,哥哥还是实话实说了:“我们以前关系不错,托这个的福,我认识他的几乎每一任女朋友,碍于社会潜规则或是道德舆论,那些女孩无一例外的选择了忍气吞声。我告诉他如果他对我们不利,我会联合那些受害者一起上诉,不计代价、不惜血本,直至把他送进监狱为止。”艾瑞克说的非常平静,但我能听出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可能不知道,他是一个非常要强的人,不会允许自己沦落到那个境地,他得读书,进入大学深造,继而成为一名社会精英,所以他会守口如瓶,会比古典小说里最忠诚的朋友还要忠实可信。”
  没有刻意打听过,我只能凭借一些零星的片段回想康斯坦丁录取的大学,去年圣诞节他没有回家(也许回了?我不知道),可供参考的信息太少了。
  “我还是很讨厌他,”往哥哥怀里缩了缩,我小声表达着内心最深处的想法,“虽然我也没有立场指责别人,这么说可能有点儿自私,但我希望有人能将他绳之以法。”
  艾瑞克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轻笑着低头吻我:“当然会有人收拾他,甜心,你以为到了大学他就会收手吗?”
  被亲的晕晕乎乎,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对一个屡屡犯罪屡屡逃脱,受害者及其家属都拿他没办法的天生变态来说,哥哥单方面的绝交似乎是唯一的犯罪成本,这是唯一一件令他感到不快(也许还有不解)的事。但当他获悉了我们的秘密,两边的实力再次持平了,哥哥的威胁未尝不是一种无奈,康斯坦丁意识到哥哥跟他一样,其实不敢轻举妄动(一边动了,另一边就会玉石俱焚),只会更加肆无忌惮,他不可能就此收手的。
  “上了大学就不必顾忌邻里舆论了,不要说强行做点什么,言语上的骚扰都会一传十十传百。社交网络这么发达,他干过的那些破事儿很快就会被人捅破。”
  “……所以你早就预料到了?你简直、额,”他认真的投来一瞥(目光里隐隐还有点期待?),我立刻啧了一声,表情非常夸张,“阴险狡诈。”
  哥哥挑起半边眉毛,佯作生气的在我鼻子上咬了一口:“阴险狡诈?”丝质睡裙早就被他揉的乱七八糟,我一边捂着嘴拼命忍笑,一边在他掌下扭来扭去。
  “我错了、我错了……”
  哥哥喘着粗气,明亮的瞳孔里倒映着两个小小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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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it,我没写到(抱头
  顺便一提,康斯坦丁的做法是典型渣男手段的一种,就像当初他对莎莎做的那样,先让周围所有人认为“他们会是一对儿”、“他是不是喜欢你啊”,借助人类的虚荣心(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点)把妹子骗到手,这样不管他做什么,大家都会觉得女孩是自愿的,他也可以大摇大摆指责受害者,“干嘛,当初不是你主动贴上来的吗?”莎莎那会儿是年纪小,九年级了还没开窍,渣渣一看没戏就换目标了,后来看她漂亮又痴心(等了四年啊),才转过头来祸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