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错呀,自己找界心自己挖出来,话说,不通族的人呢?”
老鬼:“早没了。旁系都没得。”
夜溪便对不通家大佬道:“节哀。”
大佬淡淡:“我知道。”
嗯?
“不通的神赋是诅咒,当年我们一系惨败,除了重伤他们一系外,被封印前,我们下了诅咒,封印外的同源血脉,会比我们更快的消逝于世间。如今看来,我们的诅咒始终是强于他们的,亲眼看到那些叛徒的下场。”
夜溪:“”
大佬你如此残忍无情无理取闹,我心里怕怕呀。
小心问:“如今您们没什么要诅咒的了吧?”
我们?
大佬一愣,轻笑:“小丫头还不知道呀。”
知道什么?
“我们只是残念,残念,连念头都是残缺的。漫长的封印消融中,剩下的我们一个个不过是同族的微弱残念汇聚成的一个而已。”
夜溪震惊,所以,一家一个吗?
大佬继续轻笑:“不过好在我们之中百族是齐全的,比外头强太多了。”
如此讥嘲浓重的话,你是多讨厌已经消失的不通呀。
“而我们——”大佬再道:“将力量给你,如果最终不能创世重生,也要彻底烟消云散了。”
立时,夜溪觉得自己肩上沉甸甸的。
“呵,烟消云散是你们该有的下场。”竹子冷淡的声音响彻到神魔种子:“临死前还能看外头一眼,你们该感恩,假如你们会感恩的话。”
大佬比他更冷淡:“不过是你利用我们而已,谁比谁高尚,感恩又是什么没用的感情,你也不过是利用她。”
竹子:“既然不高尚,你多管的什么闲事。”
大佬:“就喜欢解开自诩高尚的人虚伪的假面。”
竹子:“自己学不会高尚才要拉下别人。”
大佬:“自觉在天上飞其实脚底比谁都黑。”
竹子:“我的脚丫子比某些人的心都白。”
夜溪:
请不要以我的脑子为舞台炫耀你们的嘴技。
“我吃,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忙跑上去,找了个好下嘴的高度,啃,我丢——
捂牙半天。
真特么硬。
手腕一紧,被竹子拉着走:“什么破烂玩意儿,丢了,谁爱要谁要。”
夜溪捂着一边腮帮子,跟着他走,嘴上安慰:“你生什么气呀,我又没被他挑唆了恨你。”
神魔种子里大家也在教育不通。
“你说说你,大丈夫能屈能伸,只有借夜溪的手咱们才能收到界心,你非得挑拨人家师徒做什么?”
不通:“我挑拨什么了?我说的是事实。”
神龙:“呸,事实谁不会拿眼看了,夜丫头又不笨她看不出来?人家自己都不介意你操的哪门子心。”
“我就看不惯装模作样的。”
“这下可好。人家不管了,你父神的心脏哟,就扔一边儿了狗都不拣。”带着焦糊味的声音。
众神魔:“你怎么不烧自己了?”
“没意思。”凤凰道:“总也烧不死,跟我说说,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出封印了?”
众:“”
失联太久,不想跟原始人交流。
转身让不通去道歉。
不通不乐意:“我都断子绝孙了,我也活不成了,父神心脏还庇佑个谁?”
没有动力。
众神魔无语,你断子绝孙怪谁啊,还不是自己咒的。
忽然好有优越感,至少自己还有族人后代,幸好当年没鱼死网破两败俱死。
“笨死了,你有你父神的心脏,还能造不出新的骨血来?”凤凰再度开口:“可界心没了,你就真的断子绝孙了。”
不通没甚力气的摆手:“别安慰我了,骨血都没了,怎么造?”
心里荒凉,都是废物吗?连个穷途末路进封印的同族的诅咒都破不了?
见到界心,感应到世间再无同族连个偏远的旁系都没有,一股火便在身体里冲,让他烦躁又悲凉。
“找我呀。你不知道我知道呀,我可是最会死而复生了,烧死自己多少次了,积攒了些特别的感悟。”凤凰拍他的肩:“我跟你保证,你在,你父神的心脏在,我就有办法烧出一个纯血的不通来。”
“真的?”不通仰着脸看他。
“真的。你们都知道的,都作证啊,我脾气是不好,但从不虚言。”
众神魔忙开口,以真身经历来作证,当然,这些真实事件都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了,大家能凑到一个封印里证明都不是好东西,听了这些反而心里更踏实。
于是不通心甘情愿去道歉,直接对竹子道歉。
“是我不对,不该这样说你们,请你原谅。”
饶是永远稳得住的竹子,听到这么一句,都是脚下一绊。
照旧稳住。
夜溪自然听得到,还有后头跟着的老鬼几个。
都很吃惊。
这错认得太快,有阴谋啊。
夜溪看看竹子神色,心里有了数,笑道:“没关系没关系,你又不懂我和我师傅的深厚感情。既然你也觉得方才你过火了,那便——告诉我怎么把你家界心变小吧。”
“我家界心很硬,因为我们不通拥有百族最硬的外皮。”不通等了等,没等到竹子说话,这是不与他计较了?便开口解释:“变小我没办法,但让界心变软,你跟我配合,可以做到。”
行啊,自己委实没那个牙口。
不过这个配合却是要不通出来自己处理。
不通解释:“需要吟唱我们一族的秘咒,不是我不教你,你没有我族血脉,教不会的。”
说完他还自证的发了一个音。
夜溪:“您请。”
第二千八十六章 疑问(一更)
这是舌头能发出来的?您老人家喉咙里长的是一片海或者森林吧?
夜溪果断让路。
大佬并不是借用她的身体,而是用之前在创世轮时神魔们分裂出来的分身。
话说,那么大的病毒汇聚成的灰星被他们分刮了做分身,之后夜溪愣是没找到被他们藏在了哪儿,估计是藏在神魔种子里,幸好用这个之前晓得要与她说一声。
不通附在分身上出来,与夜溪道:“你离我近点儿。”
夜溪抬头看天,浓云翻滚,大概明白了,紧紧跟着他。
不通附上分身后,分身自动化成他的样子,望上去仿佛一只载满了锋利石头的穿山甲,燃烧着的那种。
脸型没错了,心形。
夜溪跟紧他,听他“唱歌”,一开始是拗口的声调,渐到后来,她已经完全听不出那是什么声音了,仿佛将三界所有的天籁汇成一束,细细切切密密柔柔。
不通迈着古怪的步伐,她也看不出有什么名堂,但感知得到,脚下在一点一点的变软。
呵,变软了又怎样,还不是让自己舔。
生无可恋。
“好了,趁软乎吃,快些啊,不然我还得出来一次,出来一次你魂力损耗一次。”不通嘱咐完闪身回了小宇宙。
夜溪:这跟“趁热吃”很异曲同工啊。
啃,呀,好软,水一样,吸,一大片送入嘴,夜溪一乐,干脆用手去揭,一揭一大片,卷了吃,该多美?
可惜,她想多了,揭不起,只能用嘴,且必须直接接触。
竹子老鬼蒙田獬豸族长和刎也去试,明明软如水样,他们却连屑屑都刮不下来。
爱莫能助,抄着手看她舔。
夜溪郁闷,难道是她的口水成分神奇?
想着往手上一舔,再去揭,还是不行呀,抠不下来。
认准她的嘴皮子了?
夜溪脸一黑,这算是接吻吧?
脑子里胡思乱想,脚下不停歇,蹬啊蹬,一边蹬一边吸,终于没有劳烦不通再来一次。
昏昏欲睡,损耗有些大,想睡。
撑着眼皮,与界心沟通:“您跟我还是跟您在世间唯一的子嗣?”
残念也算吧,总比什么也没剩的强。
界心很干脆的将自己一分为二。